第二十章 黑月光回国39(1 / 2)

  各种颜料随处可见,画笔却好生搁置在茶几上的笔架中,杂乱中又隐隐有些独特的秩序。

  在第二个世界中,傅眠扮演了一个沽名钓誉的人渣画家,这位画家自幼家境贫寒,父母接连离世,十分可怜,但学习成绩优异,是学校里有名的“寒门贵子”,他常年穿白衣黑裤,一身清冷,却因偶然参加了一次画展,在看见某位艺术家的画作拍出了上百万高价时,内心的嫉妒开始蠢蠢欲动,然后一头扎进了艺术的圈中。

  为了自己的艺术道路,他假期同时打着三份工,为了支撑他清冷艺术家的形象,他用最好的画纸,买最好用的画笔,陆陆续续砸进去许多年积累下来的钱财,看见身边的朋友办画展接受访谈拍卖画作,逐渐声名鹊起,而在学校中作画最优秀的他却从未在圈内溅起一丝水花。

  他嫉妒得发疯,又有些不服气。

  明明他才是画得最好的那个,那个人不过是靠了家中雄厚的资产烘托,才能有现在这样的名气。

  凭什么,凭什么最优秀的他却无人问津?

  不可否认的是,世界上的确有许许多多不靠外力成名的寒门画家,但实际上这出名的际遇也往往要看运气。

  有人一作而红,有人一生沉寂。

  如果没有遇见家世显赫的江行舟,那么傅眠可能永远属于后者,或许很多年后,他的画作会被人翻找出来,然后有人会啧啧赞叹他的才艺,又可惜他的生不逢时,像梵高一样,过分优秀的画作被高挂亮堂供众人鉴赏,这份名声却与已经死去的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江行舟对于傅眠,说不上是一见钟情,那时的宴会厅里人声鼎沸,所有人都在忙忙碌碌地和各界有名人士结交,江行舟对这样的场合不感兴趣,也没人敢来不长眼地和他结交,他站在二楼的旋梯上,手中摇摇晃晃地拿着一只高脚杯,一打眼却看见一名少年,穿着普普通通的白色宽松衬衫,坐在沙发的角落用杯中的酒在桌上描摹壁上精美的挂灯。

  江行舟从这个方向,只能隐隐约约地看见他骨相过分优越的侧颜,一头浅色长发垂在肩上,末尾微卷,增添了几分俏皮。

  他“啧”了一声,主动上前去和傅眠打了招呼,江行舟看见他一副惊讶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却不知这是傅眠刻意引诱的结果。

  后来的一切顺理成章,傅眠本就有一副好样貌,说话时清清冷冷,又有些旁人无法超越的独特气质,一来二去,自然轻轻松松就将江行舟这位京圈太子爷勾到了手。

  江行舟没谈过恋爱,他家世显赫,样貌又好,少有能配得上他的女孩子,更何况江行舟嘴毒得像抹了鹤顶红,能把一个二十多的成年人骂哭,所以也没人愿意来触这个霉头。

  太子爷一朝尝到恋爱的滋味,那心就像是完完全全被傅眠勾走了,以往的毒舌目中无人桀骜不驯在傅眠这里通通消失,知道傅眠是位画家后,又是出钱又是出力,自己翻书强忍着困意看那些艺术赏析,就为了能和傅眠有个共同话题。

  接连给傅眠砸了上千万,又是造势又是办画展,硬生生把一个初入社会的小画家捧上了艺术大家的圣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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