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最烈的酒19(1 / 2)

  容国和徐国交涉数日,终于敲定了容郁回国的日期,本该十一月中旬动身,但碍于人情礼数,此事延后至太子殿下大婚之后,容郁将随来贺宴的使臣一起走。

  傅眠感觉到容郁开始有些着急,不如说是——焦虑,他开始频繁地以各种莫名其妙的理由来见他,有时候是看见了什么有趣的小玩意儿想给他送过来,有时候说要给他做课业,他甚至能感受到半夜床边的一丝眷恋目光。

  真是…他不用搞自己的事业的吗?

  “我已经不用做课业了。”傅眠披着狐绒袍子,踩在薄冰旁的泥土地上,湿湿的土渍染脏了他的鞋面,傅眠皱着眉动了动脚,想要把这些污渍蹭掉。

  他抬起头看着明显愣住的容郁,道:“冬天太冷啦,娘亲疼我,叫我不用再去宫里上学了。”

  容郁沉默半晌,蹲下身去用袖子擦干净他的鞋面,没有起身,他仰着头,只能看见小世子因为过于震惊而垂下的明亮眼眸。

  “那我就没有借口来找你了。”

  他声音中带着委屈,遗憾,眷恋,和不舍,明明还有一个月才离开,他却已然觉得这一别就是永久。

  像之前那样,他回了一趟,这世上就再也没有他的小世子了。

  傅眠愣了愣,道:“找我为什么要借口?”

  他又不是什么日理万机的大官,也不是那避世不出的世外高人,他只是长居在家的闲人一个,每天除了睡就是玩。

  容郁避而不答,他站起身来,问道:“上次我送来的话本子,殿下可还喜欢?”

  傅眠恹恹不乐,低着头将一块碎冰踢到了一旁的水渠里,“没意思。”

  容郁的灰睫颤了一下

  【容郁黑化值+3,现在黑化值为53】

  他选的明明是小世子上一世让他念的那些,怎么会不喜欢?难道是他找错了?

  其实过去了这么久,他也仅仅只记得一些香艳词句罢了,具体的话本情节早已模糊,找错也是极有可能的。

  容郁低声恳求:“我为殿下再寻一些新的来?”

  傅眠紧皱了眉头,将脚下碎冰踢向他,“都说了没意思了,父亲让我念书你也让我念书?”

  他背了大半月的《策论》,现在一看到字就头疼,恨不得把容郁送来的那些话本子踢得远远的。

  【容郁黑化值+5,现在黑化值为58】

  【这把任性演得好啊,让系统我都觉得你不讲道理了】

  【一句话半个月工夫白搭】

  傅眠哽住,沉默半晌才道:“上一次让他念书给我是任务需要,这次任务只用降低黑化值,我为什么要去受繁体字的苦?”

  这话只有一半是真,傅眠在心底叹气,并不打算给系统解释自己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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