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圣诞又来了51（2 / 2）

这一天哈莉睡得很早，她醒来时已经是上午，她发现宿舍里都没人了——今天是圣诞节假期第一天。哈莉洗漱之后决定把头发披散着，只戴一支发卡。她穿上衣服，离开宿舍，公共休息室里空荡荡的，只有一个五年级生在炉火旁边写作业，哈莉记得他姓莫兰。看到哈莉，他有点高兴的和她打了招呼。

哈莉离开了城堡，在草地上慢慢走着，在细粉一般晶莹的雪地上留下一道浅浅的沟痕。禁林看上去仿佛被施了魔法，每一棵树都银光闪闪的，海格的小屋看上去像一块撒了糖霜的蛋糕。

她去向海格道了圣诞快乐，留在那里喝了杯热茶，便重新返回城堡。这时候，城堡里五光十色的圣诞节装饰像往年一样布置起来了，尽管没有几个学生留下来欣赏。走廊上拉起了冬青和槲寄生组成的粗彩带，每套盔甲里都闪烁着神秘的灯光。礼堂里照例摆着那十二棵圣诞树，树上有金色的星星闪闪发光。一股浓郁诱人的烹饪香味弥漫在走廊里，让哈莉觉得饥肠辘辘。她来到礼堂，发现学院餐桌又都被移到了墙边，一张能坐十来个人的餐桌摆在礼堂中央，邓布利多、麦格、斯内普、斯普劳特和弗立维教授坐在那儿，还有费尔奇，他脱掉了平素穿的那件棕色外套，穿着一件年头很久、看上去都发了霉的燕尾服。学生只有三个，两个非常紧张的一年级学生，还有斯莱特林五年级的莫兰。

“圣诞快乐！”哈莉走到桌前时，邓布利多说道，“我们这么少的人，用学院餐桌显得有点傻……坐，坐吧！”

莫兰立刻挪了挪位置，示意哈莉坐在他旁边。哈莉只好过去坐下，尽管她和莫兰并不是很熟识，她只知道他是五年级男级长的好朋友。

“爆竹！”邓布利多兴高采烈地说着，把一个银色大爆竹的尾端递给了斯内普，斯内普不情愿地拉了一下。一声放炮般的巨响，爆竹炸开，露出了一顶大大的尖顶女巫帽，上面顶着一只秃鹫的标本。

哈莉想起了博格特的传言，据说格兰芬多的黑魔法防御术课上，隆巴顿把博格特斯内普变成了一个戴秃鹫帽子的女巫。斯内普把帽子朝邓布利多一推，邓布利多马上用它换下了自己头上的那顶男巫帽。

“痛快地吃吧！”他号召道，笑眯眯地环视着全桌。

哈莉伸手去拿烤土豆，可是莫兰先她一步，拿到了盛土豆的小盘子，殷勤地放在了哈莉面前。

“谢谢你，莫兰先生。”哈莉对他笑了一下。

“叫我安德里斯就行。”他说，“我能叫你哈莉吗？”

“当然可以。”哈莉说。

礼堂大门又打开了，是特里劳尼教授，她像踩着轮子一样朝他们滑了过来。为了庆祝节日，她穿了一件缀满金属亮片的绿衣服，使她看上去更像一只闪闪发光的超大号蜻蜓了。

“西比尔，真是让人喜出望外！”邓布利多站起来说道。

“我刚才在看水晶球，校长。”特里劳尼教授用她最虚无缥缈的声音说道，“令我吃惊的是，我看到自己抛下了孤独的便餐，来加入你们的聚餐。我怎能拒绝命运的提示呢？我急忙从我的塔楼上下来，恳请你们原谅我来迟了……”

“当然，当然，”邓布利多眼里闪烁着光芒，“我来给你弄一把椅子——”

他用魔杖从空中变出了一把椅子。它旋转了几秒钟，噗地落在斯内普和麦格的中间。

特里劳妮教授一边坐下，一边环视周围，说道：“亲爱的卢平教授在哪儿？”

“我担心那个可怜的人又病了。”邓布利多说，示意大家自己动手，“正赶上圣诞节，真是太不幸了。”他重新转向桌子上的食物，又对一个一年级说：“德雷克，你有没有尝过这些小香肠？味道好极了。”

被邓布利多招呼的那个一年级学生满面通红，用颤抖的双手接过了那盘香肠。

两个小时的圣诞大餐中，莫兰一直在和哈莉说话。其实他并不是很惹人讨厌，至少说话很好听，也没有自以为是，因此哈莉对他还算有点好感。“我听说你去不了霍格莫德。”他说，“而我已经玩够了，霍格莫德对我来说没什么意思了，所以如果霍格莫德周末时你觉得无聊了，可以来找我。”

“真的吗？那可真是我的荣幸。”哈莉微笑说着，把小勺子放在布丁盘旁边，“但我会打扰到你复习初级巫师等级考试的。”

“不，不会的，我对考试还是有把握的。”安德里斯·莫兰说，“所以，下次周末……你想和我一起在城堡里逛逛吗？”

“呃……”哈莉顿了一下，“那最好不是约会性质的，我是说，我现在没有恋爱的想法。”

“不，不是的，如果你不想的话。”他脸红了，“只是朋友之间聊聊天，散散步。”

“好呀，安德里斯。”哈莉说，“如果我没有别的安排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