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未敢言11(2 / 2)

刚结了痂的伤口被乐宴撕开,他细致地在法器的花瓣上绘上符文。最后一笔落下,他猛地将那法器掷向院子角落的那朵与法器模样相同的紫色小花。那花周边又出现一只烟云凝出的手想要制止法器的去势,可在接触到法器的一瞬间它就如出现时那样消散了,与此同时更多的烟云聚集起来凝成手掌的模样想抓住法器,却都好像被烫到一样一触即收。

血玉质地的法器正中紫色小花的花心,那花摇晃几下随即便不堪重负地迅速枯萎了。而法器也瞬间四分五裂化为空气中的细小尘埃。

妖力自腹部的妖丹处发源顺着经络蔓延,乐宴只觉得浑身都轻快了不少。他转头看了眼这间他被关了将近一个月的小木屋,心情有些微妙。他掐了个决,将指尖的火焰弹向木屋,随后抬脚向山下走去,“永别了,从爻。”

周遭的环境与一月前的相差无几,乐宴呼吸着自由的空气,一阵轻松。他思索着自己的下一个目的地。先前都是在南方住着,不若这回便北上吧……

“咻——”

乐宴听到破风声,他反应极快地斩断一根向他袭来的藤蔓,他虽思绪飘忽,可多年以来形成的本能反应还在。什么东西,这林子里什么时候多了别的妖了么?可乐宴并没有感受到别的妖气,他且战且向林外走。那藤蔓逼得并不紧,只是时不时地攻上来——或者说是想要缠着他挽留。这拖延了乐宴的脚步,让人心烦。

林子的边缘就在前方,乐宴确定不会被藤蔓所伤后直接不再管这些恼人的藤蔓,向那边掠去。

“啊啊啊啊!”

在乐宴接触到边缘的一瞬间,他像是撞在了什么屏障上跌落在地发出惨叫。他周身被一阵强烈的电流窜过,疼得他蜷缩在地上,只能蜷缩着时不时抽搐。而藤蔓也在这时追上来,它们温柔地托起乐宴的身体。而后乐宴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从爻冷冷地看着乐宴,琥珀色的眼眸一瞬间猩红如血。

“不骗我,嗯?”

“我没算错的话,狐狸哥哥快到发情期了吧?跑什么,你还想要谁来□□你?!”

乐宴被从爻一路抱回木屋前,从爻只一抬手,火焰就尽数向着他手心中涌来化为一颗小小的火球,面目全非的房屋也随着火焰的离去而恢复原样。

虽然从爻看起来并没有对他出逃的行为表示什么,甚至还能对他笑出来,但乐宴就是觉得不寒而栗,这小魔头绝对不会就这么放过他。可就算如此,被电懵了且慢慢开始发情的乐宴还是对从爻的体温产生了依恋,不由自主地往人怀里拱。

这次是跑不了了,林子边缘那肯定也是从爻布下的结界,可怎么可能呢?林子周围的结界明显更加强力,而强力结界中其余弱小结界都该无效才对……罢了,大不了被小混蛋□□一顿,反正从爻绝舍不得对他下手,他也正需要一个能陪他度过发情期的床伴,乐宴从强烈的疼痛中缓过劲来想道。

按乐宴的修为看,发情期对他的影响应该已经小到忽略不计了,可他之前偏偏每一次都顺应本心,本来就是随心所欲的性子,这么一来更是忍不了**,虽然他也根本不想忍就是了。

然而乐宴的如意算盘这回打了个空,他从没在床笫之事上被逼迫到这么狼狈过。那小疯子竟“好心”地留给他十二个时辰的逃跑时间,如若不是将他绑死在床上且点了支上好的催情香的话。

等到从爻回来,乐宴竟不禁用早已沙哑的嗓子不住求饶。然而就算如此从爻也并没有半分放过他的意思。

连昏达曙,**方歇。

像往常一样,从爻一手揽着已经疲倦到靠在他怀里昏睡的乐宴,一手捏咒清理床褥。他上药的动作很轻,没吵醒乐宴。

从爻趴在床边,看着这张两次把自己骗得很惨的脸,他说不上来这是种什么滋味。恨吗?是有一些的,恨乐宴说一套做一套,恨乐宴把自己骗到手后又毫不犹豫地扔掉。但更多的是委屈和害怕,委屈自己哪怕再如何地做小伏低、听话懂事都好像入不了乐宴的眼,害怕自己用尽手段到头来还是会回到两人最开始的结局。

“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从爻像是狗崽子想独占肉骨头一样小声嘟囔着,那双猩红的眼睛就那么痴痴地盯着眼前人的睡颜,丝毫没有要褪回原本的琥珀色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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