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春衫君2(1 / 2)

魔修并没有想要乐宴舒服的意思,只是单纯地发泄自己的情绪。他想着这只大狐狸整整百年,可是到最后乐宴心里根本没有他。凭什么呢,明明是你先来撩拨我的,凭什么最后只有我身陷“情”这一字的囹圄?魔修越想就越想要在乐宴身上作恶,他咬在乐宴后颈上,疼得乐宴一哆嗦。

乐宴在心里把这魔修的十八辈祖宗都挖出来骂了一圈,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面上还是装的一副乖顺模样。

魔修欺负乐宴现在什么字都吐不出来,毫不怜香惜玉地将他惹出泪来。那泪珠顺着眼角滑进发间,乐宴两手在魔修身上推据着,没法子抬起来擦泪,只能放任它流下去。

魔修见了,伸出手来替乐宴抹泪。乐宴却在瞥见他手心后陡然抓过那只手细看他的手心。

那魔修的手心纹着一只火红的狐狸纹样,乐宴皱起眉头用指尖抚过。魔修被他搔得手心有些痒,动了动手指却没收回。乐宴的眼神从魔修的手心移到他的脸上,又从他的脸上移回手心上,最后他仍带有猜疑地在魔修手心写下了“从爻”两个字。

魔修——从爻面上喜色尚未来得及登上眉梢就立马被不虞之色捷足登先。他施了一个咒让乐宴沉沉睡去,没再折腾。他替乐宴解除咒术清理好,披上衣服走到屋外,泄愤一样一拳捶在屋外的树上,那棵树应声而倒。

从爻心情复杂地看着自己左手手心里的狐狸纹样,乐宴在他手心里写下他名字的时候他确实高兴了一瞬,可那种情绪还没来得及冒头,他就被乐宴惊疑不定的模样拽回了现实——乐宴看他的样子像是在看一个死而复生的人,且这个人的死而复生没给他带来半点惊喜,反而是寒毛卓竖,毛骨悚然。

“看吧,他心里根本就没有你,亏你记了他整整一百年……”心魔的声音在从爻耳畔响起。

从爻挥出一拳打向突然出现的“自己”。那心魔的身影被他一拳打散,可笑声却久久萦绕在从爻耳边。他在屋外站了良久,直到耳边恢复宁静才转身回屋。

从爻坐在床边看乐宴那张情/欲未退的俊脸。他小声呢喃道:“骗我也好,你骗到底,别再留我一个人了。”

弯钩白月的寒芒透进屋里,虽不明亮但照在人脸上也足够一个深陷执念多年的痴人借来深深描摹他心中妄念的眉眼了。

从爻看着怀中人在梦里皱起的眉,他只是看着并不替人抚平。过了许久,乐宴不仅没安稳睡过去,反倒发出略带痛苦的梦呓。从爻这才叹口气抚上乐宴的眉头,又轻轻拍着乐宴的后背安抚。

从爻搂着他失而复得的狐狸哥哥,心中未觉如何欢喜,反倒是平添了两分酸涩。不一样了,哪怕乐宴现在好似从前一般卧在他怀里,他也不觉得那样满足甜蜜了。

——一百五十年前——

修仙界习惯在每次仙魔大战结束后更改年号,像人间一样,新的年号寓意着新的开始。修仙界的“年号”之说虽是从人间学来的,但这个“年号”并不是由某个特定的人或某个特定的门派决定的,而是在大战结束的那天自主浮现在众位正道名士们脑海中的。于是正道一致认为这是天道对大战后满目疮痍的世间献上的美好祝福。

而今是第六次仙魔大战结束的第三百四十年,年号初度。

从爻与师兄们踏入一处秘境后经历了一阵眩晕,醒来时便身处于一片山林中了。

从爻这才是第三次跟随师兄们出门历练,说没有一点慌乱是假的,但更多的还是少年人对于冒险强烈的兴奋和激动。他按照师兄的叮嘱朝山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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