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六章 孤身索命317（1 / 2）

“大……大侠。”

门外响起胖子颤抖的声音，他俩到来之时恰好在门外看见燮离了结姚陈氏，那叫一个心狠手辣，让人望而生畏。

“如何？”燮离淡淡的问道。

“一百七十具。”

“一百七？”燮离用剑点了点姚陈氏，“加上这个，还差两个。”

一命抵一命，天经地义。

“大侠，是否找到人代替我，你便不杀我？我有人替，有人替。”躺在地上的姚勇突然叫起来。

“你夫人已归黄泉，儿子就躺在你身边，你有何人可替？有何人像你姚老爷般有分量，配得上与你替换？”

燮离本根本不想理会。

“亲儿子，绝对配得上，配得上。”姚勇语出惊人。

燮离随着姚勇的目光看向角落里的女眷，发现人群中确有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孩子，正被一个二十出头脸色惶恐的美貌少妇护在身后。

那孩子躲在那少妇身后，睁着一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望着燮离。

恍惚间，这一双眼与过往的某个片段重合，他的耳边又响起了似有似无的拨浪鼓之音。

那少妇抖着唇说不出话，只能把小孩紧紧的护在身后，身边的女眷生怕这个孩子代替不了姚勇下一个会拿她们献祭，纷纷站出来指证那小孩就是姚勇之子。

一群女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得燮离头疼，躺在地上的姚瑱也不甘示弱，嚷嚷道：“爹，既然可找人代替，那便让那贱种代替孩儿吧，爹你已年迈且断了一手，就算活下来也过得不痛快，不如将生的希望留给孩儿，这样，姚家的血脉也算得存，你到了下面，也有脸面对列祖列宗。”

“逆子，我可是你爹，平日里白疼你了。”

要不是动弹不得，姚勇早就跳起来动手了。

“够了！”姚瑱还想再说，在燮离一声不耐烦的喝令下，乖乖闭上了嘴。

“我何时说过可以代替？少杀一人不行，多杀一人有何不可？虎毒尚不食子，你此番作为，真是枉为人父。”燮离鄙夷道，“牲畜都不如。”

燮离转过头去看了看那对母子，身上穿的并非锦衣绸缎，一身行头连件像样的饰品都没有？

如此钗荆裙布，想来平日在府里并不受待见，以这少妇的美貌，当个宠妾应当不难，可为何姚府却秘而不宣？

从刚才姚瑱的称呼来看，大概是卑微的出身在作祟吧。

也是一对可怜人。

在这样的环境下，那孩子眼里一片清澈，想来他的母亲把他保护得很好，就像那小傻子在他哥哥的庇护下活得如鱼得水，随心所欲。

该杀的人都在，不该杀的，放了吧。

燮离挥了挥手，放生了一屋子的人。

那些人跑得飞快，生怕燮离改变主意，谁都没有回头看一眼躺在地上的姚瑱。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姚瑱没用真心对待他的妻妾，如此下场也是意料之中。

倒是那少妇愣了一下神，反应过来时，屋里只剩下她娘俩，她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了看燮离，最后朝他福了福身，牵着儿子走了出去。

走到门口时，那胖子突然解下自己背上的一个包袱递给那少妇，那少妇含泪收下，也朝他们福了福身，带着儿子消失在夜幕中。

那小孩在转弯之际回头看了眼燮离，像是要好好把他的样子记住。

燮离弯了弯嘴角，把带血的琨瑶往身后收了收，冲他挥了挥手。

他对这小孩有莫名的好感，大概是因为他眼里带着自己从未拥有过的清澈吧。

一个女人带着孩子生活不易，愿他们此后一生平安顺遂。

人走了，雨也刚好停了，四周一下安静下来，雨水从屋檐滴落的滴答声特别清晰。

燮离将沾血的琨瑶擦干净，接着走到姚勇面前蹲下，一手拿着从地上捡来的刀，一手撑着自己的脸颊轻声道：“知道方才我为何留你俩狗命吗？我替牛家村一百七十三条人命都立了坟，我要生剐了你们的肉，带回去放在他们坟前，以慰他们在天之灵。”

“千刀万剐就不用你们受了，我只割一百七十三刀，一刀都不会多。”

一刀也不会少。

“如今我可是在帮当朝正王爷做事，你……你……你……若这样对我们，他绝对不会放过你，你就等着……啊……”

姚勇威胁的话还没说完，燮离就下了第一刀，一块鲜血淋漓的肉片挑于刀尖。

“布。”燮离朝门口的两人叫了一声。

门口那两人慌乱把背上的包袱取下来，将里面的金银珠宝倒落在地，双上将布供上。

屋里的惨叫声持续了一柱香的时间，屋里那两位到最后已是有气进无气出，屋外那两位也像受过一顿酷刑，脸色煞白。

屋里的那位主太恐怖了，当初他俩为何要惹他的小兄弟，不长眼的玩意。

燮离剐下一百七十三片肉后，面对地上的两个血人，他眉头一皱，抬手又是两刀，直接送他们上了路。

时间不多了，得回程了。

燮离包起那堆祭品时，余光突然扫到姚勇之前掉落在地的那个铁盒子，这铁盒里面装的什么？让姚勇逃亡之际还来取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