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93(1 / 2)

  他抵抗着药性,其实受罪的是他自己。他不肯释放,于是每每到最后,身体不由自主地痉挛,脸色灰白无比,严重时,他甚至会吐血,会昏厥过去。

  张行简第一次在此事中晕过去时,跪于他身上的沈青梧气怒震惊。

  兴致高昂时,偏遇一个脆弱万分的郎君。他昏迷于床榻间,衣袍早松,肌肤莹润,乌黑汗湿的发丝如海藻般凌乱铺陈,发丝下是他苍白无比的面容,沾着水雾的睫毛,以及唇角的血丝。

  沈青梧差点一巴掌扇下去。

  昔日总是让她喜欢无比的郎君美貌,此时让她厌恶。

  沈青梧去探他灼热的气息与他不受控的身体,他分明有感觉,可他不肯给出这种感觉。

  油盐不进到这个地步……他莫非是世间男子中的奇葩?

  沈青梧愤愤不平地披上衣,盘腿而坐,迷惘地看着那昏迷的郎君。她在军营中这么多年,她见惯男人对女色的迫不及待。那是一个个很少碰到女人的男子,张行简不也如此吗?

  他二姐管他管得多严。

  她难道不是女子吗?

  他真的不受欲驱使?

  还是……她不够好看?

  她不如沈青叶美貌?

  沈青梧冷冷看着张行简,她慢慢站起来——她就算不好看,张行简也得受着。

  于是大半夜,沈青梧面色如常地去镇上敲响了大夫的大门。大夫以为这家柔弱不堪的郎君又病得多厉害,结果一去,大夫为此哑然:

  “娘子,你们是不是得悠着点?这新婚燕尔,老夫虽然能理解。可你夫君不是多病身吗?”

  大夫一言难尽地看眼那面色红润气息绵长的沈青梧,再纠结地看眼床榻上被盖上被褥、奄奄一息的昏迷郎君。

  沈青梧告诉这位大夫:“不必急着走,在我家慢慢熬药。我从不瞒我夫君他的病情,待他醒了,你可将他的病一五一十地告诉他。”

  大夫:“……”

  沈青梧:“我加钱。”

  她俸禄虽不多,但因她常年在军营,并没有多少花钱的地方。她的假期值得大把钱财的挥霍,这些身外物,若能换得她的愉悦,也是值得的。

  大夫虽觉得这娘子太奇怪了,他弄不懂这娘子在想什么,但看在钱财的份上,他硬着头皮留下来为这家男主人煎熬。

  到了次日午时,张行简咳嗽着转醒。

  外人在的时候,沈青梧不会绑住他。张行简醒来,面对的是一个脸色古怪的大夫,以及抱着胸幽幽看着他的沈青梧。

  大夫支支吾吾地将昨晚的话重复一遍,大意是不可纵欲之类的。沈青梧目光微亮,果然看到张行简平静的脸皮上,面色微微僵一下。

  他出身大家,到底有些羞耻心。

  而沈青梧这时开口:“大夫,不如再为我家夫君配些治不举的药吧。”

  张行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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