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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某些觊觎普林斯家魔药配方和炼金法阵的家族干的,想要把马尔福家拖下水,”阿布拉克萨斯抿了抿嘴,二十岁的青年在老父亲面前沉稳又精干,这副表现让老马尔福心中宽慰了不少。

“那你说应该怎么办?”老马尔福问道,“不知道普林斯家的小姑娘会不会……”

“不会的!”

老马尔福疑惑又惊讶地看向打断自己说话的儿子,“你——”

“我说,她不会有事的。”阿布拉克萨斯抬起头看向自己的父亲,“她绝对,不会有事。”

老马尔福皱了皱眉,“阿布拉,或许你还记得,你快要订婚了。”

普林斯家可不会乐意让他们的继承人成为一个马尔福的情妇!

“和爱拉·达戈尼特?”阿布拉克萨斯摇头,“父亲,我不会和她订婚。”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老马尔福惊怒,“这件事已经和达戈尼特家说好了!当初问你的时候,你不是说那个姑娘不错吗?”

不错吗?阿布拉克萨斯苦笑。

是啊,是不错,一个野心勃勃的姑娘,一个妄图爬上黑魔王的床的马尔福夫人,真是太不错了!

“父亲,我不能娶她。”阿布拉克萨斯直视着父亲的眼睛,试图将自己的心情传递给他,“尽管这样说有点不绅士,但……她不会是个好妻子,也不会是个好母亲。”

老马尔福先生眉头拧得更深了,“……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您或许不知道,”阿布拉克萨斯轻声说,“她是斯莱特林有名的,野玫瑰。”

野玫瑰,生长在野外的玫瑰,任人采撷的芬芳。

阿布拉克萨斯说得隐晦,老马尔福先生却一下就懂了。

他的脸色阴阴晴晴,怀疑的看向自己的儿子,“当初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当初我只想着找一个不会约束我的妻子,”阿布拉克萨斯坦诚的回视,“我不会约束她,她也管不到我,这样结婚了和没结婚也不会有什么区别。”

他依然可以红旗不倒彩旗飘飘,只是没有想到会遇上那么一个人,让他从此上了心,却又深深地伤害了她,让她从此远离,再也找不见。

书房里一时静默无声。

“这件事我会再考虑的。”良久,老马尔福先生才说道。

“多谢您了,父亲。”

阿布拉克萨斯说着,忍不住摸了摸右手中指的一枚戒指,那是一枚看起来很普通的戒指,戒身是银制的,只那镶嵌着的宝石是淡淡的绿色,其间还有丝丝缕缕的黑雾缠绕,看起来像是一枚炼金饰品,而且还是偏向黑魔法的。

自他从痛苦中闭眼再睁眼,这个戒指他就没有离过身。

他清晰的记得自己死了,死于一个令马尔福蒙羞的病症,龙疫梅毒,可谁知道不过一个开眼闭眼的功夫,他就又醒了过来,手上还多了这么一枚戒指。

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不仅重新活了过来,还回到了30年前,他五年级的时候。

这件事情太过匪夷所思,他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默默的接受、吸收,努力回忆曾经的自己究竟是什么样子,他想,重活一次,他总得做点什么。

至少,让马尔福家离深渊远一点。

可是这一刻,阿布拉科萨斯突然就觉得,或许重活一世的意义,他一直都弄错了。

曾经的他后悔了半辈子,荒唐了半辈子,惩罚自己的同时又何尝不是为了遗忘,可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说他自私也好无情也罢,他想起的不是儿子、不是父母、更不是妻子朋友,而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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