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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天宝惭愧道:“我并非有意隐瞒的。”

司空摘星:“!”

他惊讶过后就悄悄打量起了玉天宝,怎么看都不觉得他身上有属于西方魔教少教主的威仪,可要知道虎父无犬子,玉罗刹那人都不是一般的“虎”啊。

“我并没有责怪玉公子的意思,”林宁不紧不慢道,“而且我本不打算说破这件事的,因为我相信飞天玉虎的死和玉公子没有任何关系。”

玉天宝动容道:“沈姑娘愿意相信我就好。”

他转念又黯然道:“虽然黑虎帮帮主的死和我并无干系,但我这次入关确有想得到飞虎令,好叫黑虎帮并入我教,叫我父亲对我刮目相看的意愿。不过沈姑娘也看到了,我从第一天到关内来后,就一直想着如何和沈姑娘亲近,并没有去掺合黑虎帮的事。”

他急切道。

司空摘星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

林宁不着痕迹地给了他一个眼刀,司空摘星就左看看右看看起来,却没说走开。林宁懒得再理睬他,而是继续和相比于他们是那么老实巴交的玉天宝说道:“这我也清楚,不然我这次也不会和玉公子你表明身份和用意。”

玉天宝顿时没了愁容:“沈姑娘想知道什么?”

“近日我们寻到了飞天玉虎的遗孀,当时她正被两伙人追击。其中一伙人来路不明,另一伙人却被证明是来自昆仑山天龙洞的岁寒三友,我们认为岁寒三友是受人驱使,想阻止怀有飞天玉虎遗腹子的遗孀回总堂来,而岁寒三友作为江湖老前辈,如何能轻易被谁驱使?我便联想到了玉公子,以及玉公子背后的玉罗刹玉教主。”

“岁寒三友?”玉天宝显然知道他们,他的反应也说明了这点,而这点不仅林宁意识到了,司空摘星也是,他忍不住咂舌,怎么感觉这次卷进来好多大人物?

玉天宝苦笑:“不瞒沈姑娘,岁寒三友是我教中的护法长老。”

他们是不是受他父亲驱使来掺合此事,他不敢说也说不好。

林宁沉默片刻道:“其实一开始我在听到飞天玉虎死讯时,认为他在诈死。”

司空摘星:“!”

玉天宝:“!”

林宁接着说道:“不过到现在,我反而认为他是真的死了。”

司空摘星抓了抓脸颊道:“这话怎讲?”

“症结之一在说怀有他遗腹子的丁香姨身上,飞天玉虎并非突然暴毙,虽然在那之前留出的时间并不多,可我想他既然知道自己死期将近,又怎么会不给怀有他继承人的丁香姨做铺垫,而是让她带着飞虎令和遗腹子去寻求外援,以致于一路上遭遇了许多人马追杀,面临着重重险境。”林宁慢条斯理道,“所以我便开始怀疑飞天玉虎是不是诈死,当然,我也有怀疑过丁香姨其实并没有怀孕,或者她怀得并非飞天玉虎的孩子,而飞天玉虎想要借机找出黑虎帮对他有异心的人,同时若是是丁香姨给他戴了绿帽子,他还可以借机找出奸夫,还能让丁香姨不得好死。”

司空摘星摸着下巴道:“丁香姨还真没怀孕,不过她有没有给飞天玉虎戴过绿帽子,咱就不知道了。”

玉天宝消化了林宁的那段推测,又不免问道:“那沈姑娘怎么又认为飞天玉虎真的死了?”

“若飞天玉虎诈死,那事情就该是秘密进行的,未免让其他帮派或个人掺合进来,使得事态一发不可收拾。可现在呢?不仅西方魔教参与其中,就连昔年铁面龙王都被卷了进来,还有一批连我都不太清楚的人马,而黑虎帮内部也起了内讧,可以说事态很严峻,飞天玉虎却还没有现身控制,除非他实在沉得住气,又认为他有能力将一切再拉回正轨,否则就只剩下他当真死了这个可能。”林宁说的好像真的一样。

不过好像也是真的哈。

玉天宝抓住了重点:“沈姑娘是认为我父亲参与了进来?”

林宁沉吟道:“这个不太好说。”

玉天宝:“?”

“若玉教主对黑虎帮感兴趣,那大可以利用黑虎帮群龙无首时,直接接手,而不必这么拐弯抹角的蚕食,那未免显得太小家子气。”林宁毫不客气道,“我看岁寒三友的做法更像是站在黑虎帮帮派中有能力成为帮主,却名不正言不顺的立场上,可我又想不到黑虎帮中谁能能力驱使到他们,所以才来问一问玉公子。”

玉天宝吃了一惊:“你这么说的话,难道岁寒三友是我教叛徒?”

“可能性不小,”林宁顿了顿后接着说道:“不过我如今没有多少证据,而岁寒三友如今又被那一批不明人马劫走了,我更不好妄下结论。”

玉天宝还有点恍惚。

林宁看她该说的都说了,就准备告辞离开了。

只她在离开前,低眉顺眼道:“忘记和玉公子说了,我本不姓沈,沈是我母亲的姓氏,而我行走江湖时的名字是林宁。”

司空摘星心想:‘别介啊!’到底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打败木道人而晋升为江湖六大高手行列的无双剑客林宁,是个男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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