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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这个道士叫孙不变,他先前就负责给石鹤传信的,林宁会来这家酒楼,也是他帮忙传信传来的,那信上还有着武当掌门人的大印不说,还有着石雁的亲笔画押,他的身份自然是错不了的。此间这孙不变一脸惊慌,林宁也跟着皱起眉来,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

孙不变抹了一把汗,喘匀了一口气才道:“掌门已将变故写了下来,让我转交给林少侠。”他说着就作势往怀里掏那封信,林宁的注意力也跟着转了过去,孙不变下一刻从怀中掏出了什么:“给你!”

可说着他人已扑起,指尖距离林宁胸膛还有半尺,掌心突然向前一吐,直打玄机穴,用的正是武当小天星掌力,而且认穴奇准。

只可惜他的掌力吐出时,林宁的人已不在那里。

孙不变手掌一翻,玄鸟划沙,平沙落雁,北雁南飞,一招三式,这种轻灵绵密的武当掌法在他手里使出来,不但极见功力,变化也极快。

林宁问:“我能问句为什么吗?”

孙不变喝道:“你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

这两句话说完,孙不变的招式又全都落空,无论他出手多快,林宁好像总能比他更快一步,孙不变几乎是使出了全力,可林宁到现在为止,连龙吟剑都没有拔出。

孙不变忽然道:“你怎么不拔剑?难道你连剑都拔不出来了吗?”

林宁如他所愿的拔了剑。

一声龙吟,剑已出鞘,剑气立刻在酒楼上弥漫开来。

孙不变简直不可置信,他也没有了继续和她对打的勇气,一个鹞子翻身,就翻身到了那带着青楼女子来酒楼的一群人的桌上。

说是一群人,其实是四个。

他们登时勃然大怒,“竖子无礼!”

其中一个人说罢就出了手,结果却不是对向孙不变,反而是直朝着林宁袭来,那瞬间的变幻却称得上以假乱真,而且他这声东击西的把戏也演的像模像样,掌风簌簌,比孙不变的武当金丝绵掌火候不知高了多少。

其余三个人并没有一起动手,不过看他们泰然若素的模样,显然他们并不担心自己的同伴。先前陪伴在他们身旁的女孩子,却已已篱飞燕散,花容失色了。

那个一直在吃肉的莽汉,却仍旧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上。

林宁也不和这个伏击她的人客气,龙吟剑剑气昂扬,全然看不出她有受过内伤的模样,而澎湃的剑气将酒楼中杯盘盏震得粉碎,剑风破空,逼得每个人呼吸都几乎停顿。

其余人这才稍微变了颜色,尤其是打头阵的孙不变,他不禁看向了那个吃肉的莽汉。那莽汉终于放下了他手中的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加入到这场预谋好的伏击中,他的功力同样高深,和先前使用出少林寺大力金刚掌的四人之一不分上下,同样也是用的拳法,坐马拧腰,霸王卸甲,将军脱袍,回弓射月,连溜带打,三招连环击出。

只是他的拳法都是拳法中最基本,最普通的招式,一时让人看不出他到底练的哪门哪派的功夫。

这个莽汉和那使了大力金刚掌的四人之一心存默契,一时拳风密密,渐渐地形成了一个密实的包围圈,仿佛要将林宁的剑气压制下来,并将她包裹进他们的拳风中。

林宁眼睛却亮了起来,手中长剑化作了一道惊虹,又如一道掣电,让渐渐围拢起来的拳风朝着两边分开,好像都不敢再与剑锋争光辉。

随即剑光大盛,将拳风彻底压倒。

两个人笼罩在剑光下,已然避无可避。

就在这最关键时刻,其中一人像是被谁从背后狠狠拽走,似乎要脱离剑光,然而那速度也不够快,可就当剑光要击中他时,一块楼板竟然凭空陷落了下去,楼板上的那一桌人也跟着陷落了下去。

酒楼上竟然忽然陷落了一个洞,就好像大地忽然分裂了一样。

林宁的剑光就从洞上穿过,她见状正要穿洞而下,却见一个女子被从下面扔了上来,那女子的尖叫声都能把楼顶叫破了,同样的她人也迎上了林宁的剑锋,林宁只好先把她救下来。

就是这么一个短暂功夫,那四个内功深厚到能将楼板压断的华服人已逃出了酒楼,若是林宁再去追,恐怕就追不太上他们了。

不过林宁在点了那个没有同伴救,被她的剑光击中的莽汉重穴后,却还是跟了过去。

幸运的是那四个人没有走远。

严格来讲,他们是没能走远。他们被几个人挡住了去路,那几个人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其中一个人赤面秃顶,目光灼灼如鹰;一个人高如竹竿,走起路来一摇三晃,好像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还有两个做道士打扮的人。他们分别是十二连环坞总瓢把子鹰眼老七;连路都走不稳的,却是以轻功名动大江南北的雁荡山高行空;道士一个是巴山小顾道人,一个是武当派掌门人石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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