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鼋怪:“??”

林宁道:“我是来斩妖除魔的。”

鼋怪张了张嘴:“你说什么?”他的声音是个沧桑的老爷爷声。

林宁提高了音量喊道:“我说我是来斩妖除魔的——”

鼋怪动了动耳朵:“哎呀哎呀听到了,你不要那么大声,老朽还没聋。”

林宁:“…………”怪不得她先前喊他他都没反应,原来是因为耳背。

这时鼋怪又道:“你这后生是来除谁的?”

林宁回道:“你啊。”

鼋怪顿时就哀嚎起来:“老朽做什么了?好好的呆在洞府中修炼,就被吵得耳朵疼,连觉都睡不下去了,老朽还没找你们兴师问罪,你们倒是倒打一耙。唉,这年头的后生都不知道尊老的吗?你可不知道,老朽刚才可是受老罪了!”

林宁:“……我现在知道了。”也难怪他只卷走了锣和鼓,再者林宁也没有从这鼋怪身上发现血腥气,反倒是灵气厚重,看来是潜心修炼了很多年,都修炼到耳背了嘛。

老鼋还是很郁闷,领着林宁去了他的洞府,叫林宁把来龙去脉说给他听。林宁就将她知道的一一说了,老鼋恍然大悟:“老朽就说老朽近来为何修为进益那么快呢,原来是凡人祭拜了老朽。只是没想到老朽临了临了却是晚节不保,竟被当成恶妖,这等罪名老朽可不想背着,老朽还预备着成仙呢。”他说着就看向了林宁,而林宁正在琢磨他说的头一句话,冷不丁就听到他说:“后生可愿意帮老朽这个忙?”

林宁回过神来:“您先说说看。”

老鼋立刻唉声叹气道:“唉,老朽年老体衰,脑筋也转不过来弯了,一时半会儿哪里想得出好主意。”

林宁才不上当:“那您可以慢慢想,反正我不着急。”

老鼋:“……”

不过最终他们还是达成了一致,那就是一起去剿灭水寇,让原本的错误继续错下去,也就是让岸上的百姓继续以为老鼋守护一方,继续把他当河神什么的祭拜。

他们俩说做就做,循着水寇经常活动的水域行去,留下岸边的百姓们惊魂未定,他们瞧着消失的锣和鼓,再瞧瞧消失的新娘子,面面相觑后都不敢确定这次祭祀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

有谁能来做个说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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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子江上烟波浩淼,水寇们却多是水性极佳,又心狠手辣之辈,原本遭到过官府的打压,又因为其他原因,扬子江上的水寇们着实沉寂了一段时间,不过他们在陆地上也多是无赖流氓,不事生产,时间一久,觑着官府的风声,便悄悄地又聚集起来,渐渐的也有了点规模。那金山寺附近的江水中有鼋怪的事,他们也听闻过,起初还有几分胆怯,可渐渐的时间一久,也不见鼋怪出没,便纷纷认为鼋怪会惩治水寇一说,不过是谁以讹传讹,当不得真,于是他们的胆子就大了起来。

眼下便打上了一条过往船只的主意,他们打听过了,这条船是主家专程来江南为即将出家的女儿置办嫁妆用的,可以说是条小肥羊。

水寇们分工好,只等着那条船经过他们的埋伏区,这期间他们也颇为无聊,便悄悄的说起闲话来,但听得一个水寇不经意间说道:“我在金山那头撞见过一个小娘子,模样很是水灵,很有几分像那个庚娘。”

其他几个水寇竟都知道庚娘是谁,还齐齐去看其中一个面色惨淡的水寇。

一阵沉默过后,有一个水寇朝着此水寇开了口:“王十九,说起来今个是不是她的忌日?我听说她下葬的时候,尸身都没有腐烂,面色还很艳丽端庄,就跟活得一般?是不是真的?还有你们说她那么烈性,会不会变成厉鬼来?”

此言一出,顿时得到其他水寇的怒视,“呸,瞎说什么!”

叫王十九的水寇面色更为难看,仔细看的话,他的神情中还夹杂着几分深深的恐惧,同时还有仇恨,看来他和那庚娘渊源很深,而就当他攥紧拳头想要说什么时,一个负责瞭望的水寇惊呼出声:“快,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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