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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君!”

林宁清了清嗓子:“我眼下倒有一桩事需要你帮忙,事成之后我可以给你重思稻。”

易想容喜不自胜:“道君只管驱使妾便是。”

林宁:“……嗯。”以后可不好把话说得太满了呀。

那这次又出了什么事呢?

原来林宁之前消失,是因为感应到她以前赠给胶州小茶馆老板娘柳四娘的玉珠被摔碎了。当初林宁在胶州城时,见柳四娘敢作敢当,品行上佳,就在临离开胶州城时给了她一个玉珠,说她若是遇到什么难题,就只管摔碎玉珠,到时候林宁不管隔多远都可以感念到。之前几个月中,玉珠都没有动静,这次玉珠被摔碎,林宁就顾不上蜥蜴精易想容,便直接转向了胶州,寻到了柳四娘。

柳四娘本来是抱着忐忑的心情寻的林宁,没想到林宁当真来了,还来的那么快,当下心中稍定,“道长。”

林宁:“出什么事了?”

柳四娘却迟疑了下方道:“妾并不太确定。”

林宁:“??”

柳四娘连忙说起她遇着的难题来,却是她早一个月回娘家时,听闻娘家有个年轻姑娘投了井,那姑娘没病没灾的,家中也没有遇到什么难事,就连她家里人都说不清楚。只柳四娘的母亲柳母是十里八乡数得着的接生婆,柳母去看过那投井的姑娘,等回头就对柳四娘说那姑娘怀了胎,可要知道那姑娘并未婚配,也没有相好的,又怎么会珠胎暗结?

母女俩一说,都认为那姑娘怕是被贼人糟蹋了。

母女俩只有唏嘘一番,却不想等柳四娘从娘家回来,过了半月在自家茶馆中,听闻有位员外的女儿得了疾病,被送回老家的家庙去了。这样的说辞,不免叫柳四娘多想,毕竟有那失了贞节,或是妇德有失的女子常常会被家人送往尼姑庵,于是柳四娘便猜想那员外的女儿是不是也是这般?再一打听,那员外女儿品行上佳,员外家家教又严,再有他们对自家姑娘三缄其口,柳四娘便觉得自己原先的猜想得到了证实。

另外又觉得这贼人怕是同一个,到底她娘家离胶州不过三十里路,而这两个姑娘的处境都很相似。柳四娘说到这儿叹道:“妾知女儿家生在这世上不易,遇着这种事能有的选择不多,而妾势孤力寡,又不能向官府声张这件事,加上妾也只是隐约有这么个想法,本想万一是妾想错了呢?只妾每日睡在床上便碾转反侧,心里想的都是这件事,到底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因而妾思来想去便想到了道君,万望道君不嫌弃妾冒昧。”

林宁摇了摇头:“你做得很好。”

林宁便将这桩事接了下来,又转念想想若当真有个淫贼流窜到了胶州,那可有的选择中就包括引蛇出洞,于是林宁就想到了擅长变幻,同时本身就是个美人的易想容,这才有了她重新折返,许了易想容一个差事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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胶州并不大,其内长官亦被称为县令,不过胶州这一任县令尽管称不上十分能干,但也并不昏聩,属于中上等的地方官,在他的治理下,胶州百姓可以称得上安居乐业。既如此,那有其他人从他处来投奔就很正常了,这一日胶州城中就来了个一个姑娘。她是乘坐着驴车进的城,车上放着些许行李,这姑娘带着纱帽,只依稀能看见脸颊,可瞧着她露在外面如青葱般的手,再看肌肤赛雪,便叫人忍不住觉得她定然是个美人。

姑娘一路被驴车载着朝着南巷那边去,途中路过一家小茶馆,小茶馆的老板娘最是热情好客,见天热日晒的,便请姑娘下来喝杯茶。

姑娘应了,袅袅来到小茶馆门前,这才将纱帽摘了。但见她穿着一袭粉色绣芙蓉花的褙子,搭配着白色长裙,鸦黑的鬓发上只简单的别了几个兰色绒花,越发衬得如云绿鬓,如丝媚眼,如玉佳人。小茶馆内都安静了一瞬,稍后虽然再度热闹起来,可仍有不少人偷偷打量过去。

在闲谈中得知,这姑娘姓易,来胶州投奔寡居姑妈的。

等易姑娘辞别后,小茶馆中就有人不禁道:“也不知易小娘子可有婚配?”可见易姑娘相貌姣好,惹人喜爱。

驴车悠悠转了一刻钟,便来到了南巷一个宅子前,不一时一个老仆妇过来开门,说了几句便将易小娘子迎了进去,车夫也赶着驴车进来,将行李送上后这才赶着驴车离开。

不到一日功夫,南巷这边左邻右舍的都知道了有这么个天仙般的小娘子,而那小茶馆中客人也多,回头就忍不住和朋友感叹,这一来二去名声就更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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