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145(1 / 2)

  这会儿一张桌子还没收拾, 客人已经走了。

  陈至谦跟她说:“你占着位子。”

  樊琪点头坐下, 陈至谦去点菜。

  一个阿婆过来把桌上堆成山的小贝壳用抹布扫进塑料桶, 抹布放进另外一个桶里搓洗了两下,绞干,很麻溜地把桌子擦干净。

  樊琪转头看去, 边上一桌是两位阿伯, 他们的桌上也堆了两堆小贝壳, 这个壳好像海瓜子, 不过上海常吃的海瓜子是白的,他们这个是青壳的。

  樊琪问:“这个是海瓜子吗?”

  “这是薄壳。”那桌的阿伯很热情,“薄壳一年只有这两个月才最肥,过了九月就没有了。”

  “是吧?”

  “我们潮汕人说:吃薄壳找不到屐。”

  “鸡?”樊琪一下子没办法理解,吃这小海鲜为什么要找到鸡?哦!她反应过来,鸡还有个解释。哎呦!难道这玩意儿多吃了,会影响?

  “是木屐。”陈至谦过来坐下,“意思是,脱了拖鞋,翘着脚,惬意地吃着薄壳,壳子扔地上把拖鞋都给埋了。”

  隔壁阿伯听他这么说,赞一声:“后生很懂嘅咩?”

  原来是这个意思?樊琪汗颜,跟自己想的天差地别。错怪阿伯了。

  她问:“你点薄壳了没有?”

  “就是带你来吃这一口的。”自己整日想着她的喜好,她却整天想着跟他离婚。

  老板端了卤水拼盘过来,陈至谦夹了一片鹅肝到她骨碟里:“他们的卤水里最好吃的就是鹅肝了,你尝尝看。”

  樊琪夹起碟子里的鹅肝,塞嘴里,又粉又嫩又香,陈至谦问:“好吃吧?”

  一片吃完,她再夹了一片:“很好吃,比法式鹅肝还好吃,法式鹅肝多吃两片就腻了。”

  “吃过法式鹅肝?”陈至谦停下筷子问她。

  “跟廖先生应酬的时候吃的呀!”樊琪找到了借口,还好自己机灵。

  “就像你说的日本珠和南洋珠其实各有千秋,潮州卤水鹅肝和法式鹅肝也各有风味。没办法说哪个高下,都好吃。”陈至谦夹起一筷子鹅肠给她,“再尝尝这个鹅肠。”

  鹅肠脆爽弹牙,鲜香浓郁,樊琪确认:“也好吃的,我以后不会对好吃的菜分高低了。”

  第二个菜上来,陈至谦说:“这是煎蚝珠,跟蚝烙略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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