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第九十八章 浊浪江湖,仇恨翻涌99(2 / 2)

水波荡漾石沉大海,就连足下尘沙亦随著潮起潮落,转眼湿漉成一片泥拧,然而这诸多自然景色映入他眼中是平凡不过,每一分每一秒,皆跟著自然步调变动,就算是人也是同样,

瞬息万变的武林就是最好的例子,每一分皆有人伤亡,每一秒皆有生命渐渐消纵,就如同自己这般无时无刻都在找寻人生渡口,船驶得再久亦是破旧腐烂,更何况是人呢?

漂泊再久也是会疲累景色虽是不变,但人事既非,过往那不知轻重的狂妄小子,已不在现下唯有漂泊浪人,继续漂泊在浊浪□□之中,只待寻觅到属於自己渡口那一天。

心随著念头辗转,而稍加能释怀,渐而缓下心绪后,绮罗生摇曳著白扇,对著身侧的那名女子说道,温和的语气亲切道。

「这段时间辛苦妳了,连日来姑娘为了枫岫先生,南风公子,这样不眠不休照料著他们,这样牺牲奉献实在令人感动,但殊不知姑娘接下来有何打算?数日来观察他们两人伤势..」

「虽经由莳花术极力挽救之下,奇花之毒已解,但令人纳闷的是,另外一种毒素又是从哪里而来,何时潜伏在他们体内,缓而慢繁殖,致使毒花曼萝,侵蚀著奇筋八脉..」

「体内武骨接连受创,心血受阻导致运气不能自调,数日来不时以珊瑚针多次试探..」

「但每次驱除殆尽时,未到半刻间便再次繁生而出,致使数日来全然无果矣..」

「只下唯有先封锁筋脉,方能保住他们两人生机,但这样并非是良久之策...」

「对此!未知湘姑娘有何见解?不妨说出也许能从中,找出医治他们两人办法..」

湘灵虽不知此言何意,但也没因此质疑他的话语,反而更加确信,只要秉持永不放弃的心,不管前路多麼艰难,亦能突破难关将人平安救醒,因此现今唯有选择相信,相信公子能为。

更相信枫岫主人跟南风不竞,必然不会至此认输才是,一向高傲自大的南风不竞,必然不会认输於此,而枫岫主人也是,心系天下苍生的他,比任何人都更想存活下去。

生逢乱世无奈愿违只能秉持不变的信念,持续走下去,这才是她所认识的楔子阿,所以始终相信上天一定会带来奇迹的,她是这样坚信不疑,几番感慨后,方回神过后,她一面思索著一边感到内心愧疚,满怀歉意似乎很在意这个问题,於是屈身致歉说道。

「数日以来让绮公子奔波不断,四处寻求解方,於此以外,还有一件事湘灵应该向公子致歉才是,是吾等连累公子悠闲生活,而且还害得公子与火宅佛狱结下怨仇,湘灵在此代枫岫主人,以及南风不竞向绮公子致歉...抱歉...」

眼见湘灵屈身致歉时,绮罗生心生不忍,即刻转身伸手将她扶起,并且说道。

「哎呀~~湘姑娘...快快请起阿,你这样绮罗生,可是万万受当不起阿,先起身再说好吗?」

湘灵觉得有愧在先,始终不肯抬起头来,无法正面直视著他,毕竟他们出现在此事实,打乱他

原本闲情姿意的生活更是无从言辩,要不是他们一行人出现至此,绮公子怎会沦落至此。

不只要预防敌人偷袭,更要不时关注他们两人情况,还要照料著她,可说是仁至义尽,这样的牺牲奉献还不够伟大吗?越想越是觉得愧疚,愧对於心难以自拔,美丽容貌伴随心绪起伏,

略渐眉目不得一丝舒展,眉宇间不免紧缩著,脸色越渐凝重,沉重的心伴随郁闷的人,回荡在心口,丝毫不间断激荡在心海深处,宛如风波浪涛掀起一阵又一阵水浪,良久不能释怀。

「绮公子...我...」

湘灵心里觉得愧对此人,於是低头屈身欲两膝跪地时,却被一人急忙喊住并且被阻挡下,因此才会心感愧疚,在她心中认为枫岫的事,就是她的事,并无分别,既然夫君失礼在先,那麼身为娘子便要随后赔个不是,其实这点在她心中甚是明白,虽然她并不知道自己在他心里,究竟是什麼?是否真有她的存在。

其实对她来说,这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像这样陪伴在他身边,对她来说就已经足够了像目前这样情况危急,她还是无法撒手独自一人离去,或许这就是人说的傻女人吧,无怨无悔的付出,只为了换得回眸一笑,而湘灵就是这样的傻女孩,所以面对心仪的他。

总是有点羞涩有点不知所措,不过既然决定要追随他,便要有能力肩负一切重担,尽管将来会遭遇到许多危险也没关系,仍是甘之若饴,对此!面对此事仍是同样,也要肩负责任,将所有过错担起,绝不让枫岫觉得为难,因此才会出此下策。

绮罗生将他扶起后,正面对视著她笑而不语,那温柔笑容虽是浅淡一笑,却让人备感温馨,彷佛一阵暖流回荡在心中,有说不出的温暖,亲切的人伴随清风音色,缓而道出,他试著安抚湘灵愧疚心绪,藉此开导一遍,虽说是如此但其实最大用意,还是安慰那郁闷的心。

这才是他主要用意阿,因为他明白这些日子以来,不分昼夜的照料著他们两人,已然让她憔悴不少,不只精神常常不济,有时候施法过度还曾三番两次,毫无预警的晕过去,导致疗程只能中断,但担心别人前,也要照顾好自己啊,没有健康身体哪里来体力消耗呢?

然而这一切绮罗生都看在眼里,也大概略知一二,自然也不会责怪於她,该说自己是个烂好人呢?还是说於心不忍呢?那如果当初将他们抛下而不理会的话,是否就没这样麻烦事发生

但见死不救,这点实在是无法做到,更何况是出手相救呢?既然已选择挺身而出,便该承受一切后果,这才是绮罗生一贯作风阿。

绮罗生白眉一挑,凝视著面前这金发少女浅然一笑,这一笑非是讥笑她,而这一笑似乎在跟她说“傻女孩”湘灵不明所以,只有茫然望著那俊秀脸庞,而此时另一人才开口说话。

顺势将她扶起接著快速放掉,触及的两手,仍是保持君子该有风度,君子雅量不予多所计较温和亲切说著,手上雪扑扇不知何时,已开阖摇曳扇风道。

「湘姑娘...关於此事,你不用放在心上,绮罗生既然选择要救他们两人,便会尽全力施救,这点你大可放心,而关於另外一件事,姑娘也不必挂怀,尽量放宽心吧!凡事往好的方面是想,也许你心中也会得到快乐...做人嘛...?要乐观面对,即使前面难关重重...」

「也不用怕不用惊选择往前而行,总有一天亦能突破难关,与此相同枫岫主人、南风不竞虽身中奇毒缠身但换一个方向思考,这样何不是一件美事...」

「庆幸的是暂时能得到短暂休息,这样反向思考,是不是觉得心里比较好过,所以凡事要乐观面对,切莫过於紧张,要不我看他们还没醒来,妳就先累到倒下了...」

听完这些话语后,湘灵才稍加释怀,沉重的心绪越渐平缓,满怀歉意愧疚的心,越渐淡然,随著心情逐渐好转,凝重脸色才逐渐恢复,思绪跟著心绪辗转,片刻才得以接受绮罗生的善言,经由多次开导后,她才得以释怀以及接受这残酷事实,一开始当她听到这些噩耗时。

实在无法接受,所以才刻意选择逃避,藉此转移话题,一方面能避开敏感话题,一方面能藉机跟画舫主人赔不是,但万万想不到此地主人,绮罗生还真是个大好人。

不仅没责怪於他们还好心把他专属画舫借给他们歇息,好有个落脚之处,不至於四处游荡,流离失所,有很多次很想一股气跑回去寻求帮助,但每次只要想到要是离开时。

他们俩醒了那该怎麼办呢?又或许如果离开之际,又遭逢佛狱追杀,那又该如何呢?当湘灵思索之时,突然脑海中,闪现出一道熟悉身影,一闪而过,人影很快消逝不见,突然忧郁神情一变。

脸色诧异望著绮罗生,那诧异神情彷佛茅舍顿开样子,目睹这样情况绮罗生似若无意看了她一眼,眼中浮现出一丝疑惑,而当他要开口之际,另一人先行开口,似乎想到方法了。

「我想到了!我想到了!这下枫岫主人、南风不竞有救了,只要将那人带到此地...」

「依她能为必定能将他们平安救醒,事情便是这样...详请听说...」

一人详细说著故事开端,另一人则是专心凝神聆听著,摇曳的扇子,不时摇风飘逸著发丝

而聆听详请那人,外表虽是一般,并无什麼变化,其实内心赞叹著她所叙述的奇女子,而陷入沉默,一面听著一面思绪著。

“世间上竟然有如此不凡女子,不只精通医术妙法,更习得歧黄妙术,根据吾所知者,世上习有歧黄术者,应是少数人而已,除了血脉至亲外,并无向外传才是,难道湘姑娘所说之人会是她吗?!嗯..如果真是她的话,那麼枫岫主人,南风不竞便有生机了..”

就在故事未道尽时,蓦然现场气氛骤变,黄昏的天际顿陷黑暗,乌云掩日吞噬著夕阳光辉,随即阴霾沉空,雷电乍响,紫雷躁动,闷雷阵阵一闪而逝,随之一阵黑雾绕空,旋起一阵阴风,阴风阵阵扫荡,荡起湖面振波。

随之湖水蠢蠢欲动,续连水幕掀涛,异变濒濒,不寻常气氛映照在眼底唯有一丝莫名,藏匿地中邪气蠢蠢欲动,黑雾喷洒而出,似是劫祸降临那一刻令人心神不安。

绮罗生见状即刻打住另外一人继续说著的故事,雪扑扇一扬,扬袖一挥洒白扇挡在湘灵面前随即数道暗器接连疾射而来,挺身挡道那人,面不改色说道。

「来者不善!湘姑娘..你快进入画舫之内,等一下不管外面发生什麼事情,或者听到什麼,你都不可步出画舫之内,其余两人便交由你照顾了,快进入画舫吧~!!」

湘灵虽然不知发生何事,但看他露出沉肃表情表示事情并不单纯,选择相信此人的决定,於是转身欲离开之际,稍微回眸一眼,似乎有点担忧起身后那人安危,於是还是好心说道。

「绮公子,那湘灵先入内了,你自己要小心喔!」

绮罗生应瑕暗处濒濒不断飞出暗器,白扇续连打落,快步迷踪虚步更跌,迭步分化纷纷将暗器打落,打落一瞬!挺身挡在湘灵前方,手中的白扇持续应瑕,背对身后那人喊道

「快趁现在!快进入画舫内,慢了!就来不及了!快~!」

湘灵眼见情势危急,已无暇分思,只能作罢快速步入画舫之内,步入瞬间绮罗生即刻运劲提元,雪扑扇旋腾走势,应瑕著无数暗器袭杀而来,左掌持扇应瑕,右掌扬袖一喝~!

一股劲力横扫江水湖畔,湖水续连惊涛起,藉此水面激发出的水压,将整艘画舫推向东流,水面晃动不定激发出层层水幕,随即将画舫推送而出,眨眼月之画舫已漂泊至湖畔中央。

霎那间邪气续连席卷而来,雷鸣隆动骤响著江湖生死曲,蓦然一股黑雾铺天盖地掩至,无形

压迫感席卷而来,随即漫天黑雾散去一瞬!玉阳江畔上,佛狱精锐率领大军压境而来,然后方才偷袭者也伴随黑雾现形,浩大阵仗重军齐备,现身於此,为了只有一个目的!诛杀江山快手。

———分隔線———

黑云罩雾,江水翻涌,邪气绕襓,潺潺流水仍是这般流动,万物皆陷入俱寂,似乎是象徵风暴

即将掀起前兆,湖畔岸上,一人扬扇摇曳悠然而立,锐利眼芒扫射著前方的大军躁动声,披肩

戴甲,手持锐利兵器拭敌对立,随便晃眼一看,少说也有数千人之多,不只如此。

那些闷不出声的精锐战将,每一个不只别具风格外,怪异长像才是令人纳闷,还有数条类似斗犬鍊颈的狗还层层冒出火焰,冽嘴倾吐著织热气息,就连一旁在侧的野狼群。

也是一付不好惹的样子,不停吐舌唾液流满地,看起来就是很饥饿般,那赤红目光还冒著熊熊烈焰,简直要把眼前猎物撕裂一般,此次非同小可,看来对方是有备而来。

那麼此战大概也凶多吉少了,绮罗生伴随著思绪辗转,手中雪扑扇越加握紧,旋扇抵向前,欲试探一番时,岂料一言不合双方大打出手。

「诸位率领大军,浩荡前来玉阳江畔,不知是为何事而来...?!」

佛狱精锐尽出,誓要血洗玉阳江畔,取下江山快手项上首级,一讨佛狱耻辱,重重包围,千军汇聚持武以待,重兵齐聚封锁前路,重甲兵卒各自一手持著盾牌,一手握著刀锋,蓄势待发。

而在重甲兵后,弓箭手在后,扬弓齐备,只待一声令下,左侧面罩掩蔽,披风覆身,十指暗器紧扣,锁定目标要逐一铲除,同时重兵在前狡诈者,虐杀者,撕裂者,恐惧者,术法者。

佛狱精锐战将,各自立身其中,摩拳擦掌,扭动长颈,摆动肩头,待命蓄发,有的擦拭著兵器有伸舌的舔拭著勾爪上残余血液,还有的人保持一贯沉默,双手环胸冷眼注视著眼中猎物甚至有的人耐不住蠢蠢欲动,收合著掌心,一收一放,时而握拳,时而摊掌。

五名战将各怀不同心思,这时耐不住性子大个子,大汉子握拳怒吼,直言呛道,一旁半驼背的小矮子跟著赞声道,其凸眼目光,双瞳四方转动,像极凸眼金鱼一样。

撕裂者打量著前方那雪白身影,冽嘴吐舌流淌著唾液,目光全部放在绮罗生,那温润如玉脸庞上,越看越是满意,胳臂上的勾爪锵然摩擦锵然乍响!磨擦出层层火花,阴险冽嘴笑著。

「那张脸孔看起来真是白泡泡幼绵绵,若是脸上被人划下一道血痕,不知怎样感觉!!光这样想起来就令吾兴奋不己阿~呵呵呵~~」

说完即刻伸舌舔舐著勾爪,这样举动跟变态简直没两样,但看在佛狱众人眼里,似乎早已习惯,那恶心举止,一旁虐杀者双拳互相撞击,摩拳蓄势,冽嘴兴奋笑起,似乎热血沸腾般,蠢蠢欲动,对著前方那人,道出警惕之语。

「喂!你这个白面小子阿!识相的话!就快交出江山快手!否则休怪本大爷无情了」

绮罗生旋扇抵向前,眉梢一挑,双眼微阖,沉稳道出一句话

「此地只有在下一人而已,并没你们所说那名江山快手!也许是诸位搞错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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