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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深深狠狠地踩了他一脚。趁他吃痛,远离了宁东旭好几步,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宁东旭。叶小枝说得对,他可能有精神分裂症,还病得不轻。

“我知道你们男人性和爱可以分开,可是我不能,我过不了心理这一关。宁总,有生理欲|望找沈梦解决吧!”宋深深双手交叠放在胸前,做出防御动作。

宁东旭脸上立刻覆了层寒霜,一双眼发狠地望着她,就像她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一样。

宋深深纳闷,这些年他一定是跟川剧大师学习了变脸绝技,否则怎么能说变脸就变脸呢,还不带眨眼的。

“宋深深,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宁东旭难以置信地看着她,眼里甚至浮现出极度受伤的神情,乍一看似乎还有点可怜。“你,你难道不爱我了吗?”

宋深深:“……”

她就算不疯,迟早会被折腾出神经衰弱来。

宋深深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终于还是忍无可忍地骂了出来。“你精神有病是不是?宁总,满大街都是母狗,发|情了可以去找它们,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宁东旭惊呆了。他张大嘴巴,久久都说不出一个字来。这还是当初那个唯唯诺诺只知道哭哭啼啼的宋深深吗?

他不怒反笑,饶有兴趣地看着宋深深:“深深,你知道狗都会撒尿来占地盘吧。昨晚,我在你身体里撒了什么要我给你回忆一遍吗?”

宋深深脸皮薄,臊得脸都红了,连忙跑上楼。

宁东旭摸了摸下巴,笑容慢慢地在唇边溢了出来。

跟他斗,她还太嫩了。

周六上午,宋莞尔来到绘画培训班。从袋子里取出水粉颜料后,她开始戴袖套。

旁边有人落座。

宋莞尔一扭头就看到了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

“叔叔!”宋莞尔又惊又喜又怕,问,“叔叔你怎么在这里?”

“我想陪陪我的女儿。”宁东旭拿过印着草莓图案的粉色袖套,慢慢地给她套上。

宋莞尔实在是太瘦弱了,胳膊细得简直就是皮包骨。

宁东旭心疼的不得了,说话时也难免带了点责备:“你妈妈都不给你东西吃吗?”

宋莞尔摇了摇头,乖巧地回道:“叔叔,你别怪我妈妈,是我身体不好,老是让妈妈操心。”

宁东旭将宋莞尔的两只小手握在手心,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睛,放柔了声音,说:“爸爸以前身体也不好,害妈妈经常操心。”

宋莞尔抿了抿嘴,思考良久,很是艰难地说了出口:“我妈妈好像不喜欢你。她让我以后都不要理你。”

她自小就被宋深深教育着要为他人着想,不知道叔叔听了这些话会不会伤心?想到这,她又开始后悔自己多嘴。

见宁东旭眉头紧蹙,宋莞尔心想他一定是被打击到了,抬起右手,轻轻抚平他的眉头,安慰道:“叔叔,你别难过。以后只要你对妈妈好,妈妈就会对你很好很好的。我会帮你,让妈妈喜欢你的。”

心脏仿佛被一根羽毛轻轻柔柔地拂过。

“莞尔,那你喜欢我吗?”

宁东旭眉眼一弯,粲然一笑。往日一向冷毅严肃的脸上绽开个笑来,这笑容仿佛冬日寒冰初融,雨霁天青,云开日现,说不出的暖人心扉。

宁东旭极少会发自内心地笑,遇见宋莞尔后,几乎把这几年攒下来的笑容全给了她。他毫不怀疑,自己可以对着这个小家伙笑上一整天。

宋莞尔重重地点了点头,说:“我喜欢现在这样的你,可是你要是发脾气,我有点害怕。”她在心里补充,不是有点,是很多点。

“那我以后不发脾气。”宁东旭保证,“在你面前。”

“真的?”宋莞尔不信。

宁东旭笑道:“那我们拉钩。”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宁东旭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了为了一个人改变自己的想法。

只因为那个人是宋莞尔,是他的女儿,他和宋深深的女儿。

“这位家长,我们要上课了,请你出去等。”美术老师走到他面前。

宁东旭抬起头,露出了他惯有的宁氏微笑,“老师,让我坐在这吧。我会很安静,不会妨碍你上课的。”

美术老师刚从大学毕业,年纪小阅历浅,很容易被他伪装出来的良民形象所骗,瞬间被迷得神魂颠倒,双眼狂冒爱心桃。

她不停地用余光偷看宁东旭,一堂课上的前言不搭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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