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2 / 2)

  倘若一开始就没跟周行之有这么一遭,无数夜晚的孤单,几千个日日夜夜的疲惫,又当如何度过呢?

  他拥有过那么多的爱,那么多的温暖,又怎能忍受回到最为荒芜和贫瘠的孤单一人呢?

  周行之无疑是爱他的,就像他无疑爱着周行之。

  在一起这件事情可以很美好,正如同暧昧与**是人间最令人沉迷的存在。在一起也可以很将就,而婚姻这种绑定,像一双无形的手,在不知不觉中,把他们的****,推向无穷无尽的将就。

  世人皆恨柴米油盐,可他们甚至连柴米油盐的资格都没有,他们有的,只有工作中的无尽撕扯与折磨。

  他想,这该死的行业,这该死的爱情,这该死的婚姻。

  第7章

  依稀间,李韶华感觉被人抱了起来,他头脑发沉,眼皮也似有千斤,他想出声叫他的丈夫一声,却连张开嘴都困难。

  几经挣扎,他被周行之放在了床上。

  李韶华在事务所干了十年,长年伏案工作让他的腰和肩膀都积劳成损。周行之曾带他去医院看过,医生说这种职业病也只能多休息、多运动、除此之外,便只剩睡硬床了。所以他家的主卧放的,一直是张硬板床。

  被放下时,是周行之的手拖着他落下的,而他的腰和后背贴在周行之宽厚的手心上,最后,周行之将手抽出来,为他换上睡衣,最后才为他拉上被子。

  李韶华想,再不会有谁会比周行之更好了,再不会有谁比周行之更体贴了。

  睁开眼时,已经是早晨九点钟了,他习惯性的摸了摸床的另一侧,却发现早已凉透。洗漱过后,李韶华在客厅转了一圈儿,才发现桌子上摆好了周行之提前为他切好的面包片和备好的牛奶。

  他试探性的摁了下客厅的电灯开关,灯也是修好了的。

  他掰了一小块儿面包,塞进嘴里,松松软软,又喝了口牛奶,是他喜欢的无糖款。

  他一边往嘴里送面包,一边扫视着自己的领地,迫切的寻觅着丈夫回家的印记,却在视线扫进厨房的刹那,想起遇见芽芽的那个晚上,周行之本是答应要亲自做饭的。

  他突然心中一涩,便再吃不下了。

  他自然不是为了一个可怜的迷失的小女孩怨怼自己的丈夫,这其中的原因和症结他比谁都清楚。

  吃过早饭后,他回到办公室,才发现自己的丈夫躺在自己办公室的那张小沙发上,头下枕的,是公司70年庆时发的TE猪。而沙发上配的抱枕,原原本本的放在李韶华的椅子上。

  李韶华心里酸酸的,坐在椅子上,腰部正好靠在抱枕上,他转了转椅子,盯着周行之看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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