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 11 章11（2 / 2）
初三怡年七点过就去机场接人，接到后两人一起坐地铁回市区。
谢金涛问怡年。“奶奶身体怎么样？”
“腰上的老毛病，其它还好。”
谢金涛哦了一声。
出了地铁后先去吃早饭，怡年上次见他还是谢金涛大学毕业时她去他们学校玩，算一下时间，差不多半年了。怡年把筷子递过去，问，“你最近在忙什么？”
谢金涛脸色一正，向前俯身，开口问道：“年年，攒了多少钱，投给哥哥吧。”
怡年纠正他。“没大没小，叫姑姑。”又疑惑：“你都上班了，怎么还没钱。”
谢金涛往后一靠。“上班也没多少钱啊，也没什么意思。我打算和人一起另外做点事，就是还差点钱。奶奶那边供我这么多年，我是不好意思开口了。”
怡年瞥他一眼。“所以你盯上了我。”
谢金涛便开始给她讲他的项目计划，从市场前景，资金规模到投资收益率，方方面面，听着还像那么回事。可惜，怡年不上当。
谢金涛撇嘴。“小姑姑你也太不够意思了。”
怡年用包子堵住他的嘴。“吃你的吧。”
午餐是三个人一起在外面吃的，谢贵芳吃完回了别墅，怡年和谢金涛逛街吃晚饭还看了一场电影才算结束。谢金涛住别墅附近的酒店，怡年自己一个人回家。只是一进门就见电视开着，顾恒晔冷着一张脸坐在客厅，她这几天早出晚归，两人几乎没碰上面，怡年不知道是谁又惹到了他，正想偷偷溜回房，身后响起一道声音。
“谢怡年，你一天天的，还挺忙。”
“你也不看看，几点了。”
“你一个女孩子，天天这么晚回来，有没有一点安全意识。
阴阳怪气一通骂，怡年只觉莫名其妙。
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明天呢，明天你还要干什么。”
时间已经不早了，怡年在外面一天又累又困。她搞不懂顾恒晔是不是在故意找碴，如果她不理他，他是不是会逮着她说个没完没了，权衡了一下利弊，怡年老实交待。“阿涛要在上港呆四天，这几天我都要和他在一起。”
四天之后就是初七，年后第一个工作日，万事起头，那天他必须去迅展，而之后，他在迅展的工作将要正式展开，可以预见，从那天开始，他将会忙碌很长一段时间。顾恒晔十分不满，按捺道：“他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陪的。”
“阿涛在这边又没有认识的人。”
阿涛？阿涛？侄子就侄子，叫这么亲呢。
顾恒晔怔神的间隙，怡年转身又要走。
“站住。”
怡年深吸一口气，勉强露一个笑容出来。“顾先生，您还有什么事吗？”
“您”字的发音还挺标准。
这样的态度距离让人有一种抓到不到虚空感，顾恒晔想了想，与其让她像泥鳅似的滑不溜手，不如索性说清楚一些。“谢怡年，你对我，始终隔着一层。”
怡年否认。
顾恒晔嘴角勾出一抹冷笑。“嘴上否认，那你心里呢。谢怡年，你问问你自己，我的地位，是不是得排在陌生人再往后。”
这几天在书房，除了看迅展的资料，顾恒晔便在复盘他和怡年之间情况。这几年学业和生意的淬练让他养成了一种理性的思维模式，万物抽丝剥茧，自有其规律。
他和怡年之间，影响最深的，无疑的小时候的事。
那是一切的根源。
想清楚后，当时他用笔在纸上写下结论：怡年需要一个他的道歉。
思绪收回来，顾恒晔把视线停留在怡年的脸上，她仍然防备，克制，疏离。既然他已经想好自己该做什么，那就去做。
起身走到怡年面前，顾恒晔再次评估后用极诚恳的语气道：“如果是小时候的事，我向你道歉。”
在这个夜晚，突如其来的道歉，怡年直接愣在了那儿。小时候的事，曾经的确是无数个黑夜里的梦魇，这些年，她努力长大，努力变得可以保护自己，曾经她幻想过顾恒晔向她道歉，但这一刻突然得到了，她却觉得并没有什么意义。
“我知道了。”怡年语气平静，又说：“如果没有其它的事，我先回房了。”
这不是他期待的反应，顾恒晔按捺着心里的失望摆摆手，怡年如蒙大赦，兔子一样蹦回了房。关门声响起后顾恒晔一步一步往楼上走，如果道歉都没用的话，下一步应该怎么走。
躺床上失眠许久都没有定论，顾恒晔只得安慰自己，左右人就在自己眼前，既然跑不了，那就春风化雨，徐徐图之。
如果图不了——
黑暗中那双眼睛睁开，里面闪过一抹狠厉。
从小到大，他要的东西，无论如何，一定要搞到手。
第二天怡年和谢金涛一起去游乐园。
春节的游乐园人很多，每个项目都大排长队，几个小时下来也不过玩了几个项目，谢金涛嚷嚷肚子饿了，怡年便和他一起往餐厅走。
餐厅也是人山人海，谢金涛眼疾手快的占了一个位置，然后招呼她。“年年，这里。”
怡年过去占座，谢金涛去买东西。可放好包一抬眼，却愣住了。
对面的女人也愣住了。
许清雅先开口：“你是那天坐在阿晔副驾的人？”
女人脸色算不上好，至少远没有那天见到的那般精致美艳，怡年张望一下，并没有看见顾恒晔的身影。
许清雅往椅背一靠。“他没在，我们分手了，在大年初一。”
怡年有些意外。
许清雅视线仍然落在怡年脸上，又说：“是他提出来的，迫不及待的非要挑在大年初一。”许清雅现在还觉得屈辱，她换了一个身体前倾的姿势，问怡年，“今天见到你，我也好些好奇，顾恒晔这么坚决的要和我分手，是不是因为你。”
怡年赶紧摇头。
许清雅不信。“过年之前我们还好好的，这段时间他身边只出现了一个你，谢小姐，你很难让我不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