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 8 章8(1 / 2)

但那时等等总会等的到的,比如他在昏昏欲睡之际,有只手将他拽到了个温暖的怀里,“天,谁把我家的小美人儿都冻成冰块儿了?”

含着笑意的话音入耳,惊散了困意和担忧,宁怀沙知道自己可以撒火了,别过头,要挣脱他的双臂。

果然,理亏的大将军会很好讲话,“我错了,我错了,那路上遇到几个不长眼的贼人,多浪费了些时间。这样,明儿进宫见过三哥后,我带你去玩,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温书。”宁怀沙故意架他一下,不让这人那么轻易的下台,但是念到虽然几个贼人不至于他去拼命,但是耽误了时辰必然也不会是他嘴里那么轻描淡写,就折中寻了这么个理由。

卫含章将身上的披风解下,将他裹了个严实后拉着他往饭厅走,“温什么书,我家小状元就是不看也比那些掉书袋的强多了。走,吃饭,饿死我了。”

再窒息的氛围也有穷尽之时,及至庸关之前,有兵士拦住他们,恭恭敬敬的道,“里面的可是相爷?可劳您及夫人下趟车吗?卑职依令得确保一下您的安全。”

这是个聪明的,而且明显同之前宁怀沙的同行之人通过气了,就是误会有些大。但凡卫侯记一点仇,他可能以后也别想加官进爵了。

卫含章挑了下眉,就见对面那个摆了一路臭脸的人容颜舒展,笑了一下。

宁怀沙见卫含章看了过来,立马端正表情,“我马上去处理。”

西北地这种得了令的兵将认死理,单一个宁相想凭口舌就带一个身份不明的人进去,几近于不可能。卫含章将手伸出了窗口示明了一块金箔,同时一个呼哨,天上盘旋的鹰隼降落到他的手腕上。

能证明卫侯身份的东西,虎符、官印、秘制纹样的细金帛、及那只天上飞的小美人。

那兵士多半也没想到里面那位宁相的相好会是他最顶头的那位,一瞬间错愕的表情都没收好,但迫于卫侯多年淫威之下练出来的条件反射他的身子立马立定行了军礼,嗖嗖地放行。

“高兴了?”卫含章收回手,让鹰隼继续跟着车马飞,然后也不看他,低头将金箔卷起放进中空的木簪中,将其扭合上后,随意地插回了头顶。

气氛缓和,宁怀沙奇异的获得了一种不管自己说什么,这人还都会同以前一样包容自己的感觉。

“哥,我错了,你原谅我好吗?”

花积分禁掉系统之后,宁怀沙不再担心他示好于卫含章会引得那个以覆灭越国为核心要义的系统的警惕之心。

卫含章垂目想了一下当年那荒唐事,始作俑者是自己,收拾烂摊子的是昭定帝,挨骂受罪的是宁怀沙。要就论年龄辈分或是自己之前的举手之劳就要这人来铺台阶、递梯子,说不过去。

而且昭定帝要想知道他的身体状况办法极多,要想派人来西北监督巡查,可派人选也不少,但派的人是宁怀沙。由不得他自作多情,或许这小美人是想自己了呢,或许确有一片重归旧好的心意。

但是将相和不仅是古今美谈,还容易使帝王难安。

不过,当年那事卫含章都敢做,这还未发生之事更不可能阻拦他做决定,“原本是我的错,我也不该对你说那些话,更不该将你赶出侯府。不咎,你原谅我吗?”

大越手握重兵之将和当朝权相同乘一车,未针锋相对,也未合计国计民生,反倒各自反思,追思过往。宁怀沙没觉得这样有什么问题,相反,他觉得这一趟能得这人这么一句,算是相当值当。

芥蒂消除,破镜重圆,多么令人高兴的事。

宁怀沙也有理由和立场来真正过问一下这人这五年是怎么过来的了,才准备开口,就见卫含章斜倚在箱壁上已经睡着了。

所以,那人默认自己一定会原谅他吗?

宁怀沙,“......”

宁怀沙越想越气,最后实在气不过,起身过去坐到卫含章身侧扯了下他的头发。

卫含章被扯疼了,但似乎更贪恋那片刻的歇息一般,稍侧过头,喃喃道,“别闹我,让我睡会儿。”

这下宁怀沙不生气了,好像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儿,探身捏住了卫含章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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