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53章53(1 / 2)

本来想将人挪开的秦槊,迅速把梁佑上身连同手臂紧紧箍住。

以他的经验,伴随着怒吼而来的,很可能就是一拳。

见梁佑瞪着自己,眼中的小火苗都要喷出来,忙哄道,

“不气了,我读信给你听,里面还提到你了呢。”

这句话果然奏效,梁佑眸中闪过狐疑,遂又染上一抹嘲讽,冷哧一声,

秦槊没有否认,仔细观察着怀里人的神色,见怒火稍熄,正色道,

“是他写的,但话不是他说的,来,你坐好了,我把信捡起来。”

说着,先放松胳膊上的力道,见梁佑把腿垂下座凳,才试着放手。

待人坐到一旁,便故作镇定弯腰去捡信封,实际随时做好被攻击的准备。

就在起身到一半,余光瞄到对方右手微动,他立刻闪到侧面座凳上,就差摆出防备姿态。

“出息!”

梁佑见他那怂样,简直没眼看,抬手揉了下自己的胳膊,睨他一眼,

“我手臂若是青了,再找你算账。”

秦槊见他没有动手的意思,也觉得自己反应有些窝囊,就想嘴上找场子,

“我还奇怪为什么叫公主抱,原来被这样抱的人如公主般身娇肉贵啊!”

眼见梁佑深吸口气又要发作,忙扬起手中的信封,安抚道,

“读信,读信!”

“不了,回去的吧。”

闹腾了一番,梁佑脑子也活络了,虽然秦槊说,此信对秦父的案子没帮助,却不代表里面的内容能当街讨论。

秦槊并没坚持,把信揣进怀里,见他不生气,又试探着坐回梁佑旁边。

“这么热的天,分开坐挺好的。”

梁佑推他一把,这人却不为所动,还振振有词道,

“你若是瞌睡了,还能靠一下,不然回到镇上,你不仅手臂青了,连头也撞出包来怎么办?”

上赶子送靠枕,梁佑也不推辞了,还真靠着人,随着车子颠簸,晃得悠哉。

赶车的家仆,一边注意路况,一边支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愣是被少君的霸道和公子的伏低做小,惊得嘴巴都不自觉张大。

他们去县城比较早,回到镇上才过半晌,正遇到柳山准备乘车去县城。

见他们行礼,秦槊微一点头,梁佑叮嘱了一句注意安全,便着急回楼上。

两人回到书房,梁佑也不矫情了,让他拿出信来,干脆自己看。

不知道秦槊给对方去信说了多少信息,这人回信中,洋溢着没心没肺的轻松。

梁佑不觉得秦槊在着急家人的情况下,会去信跟友人闲话家常。

他边看边归纳着这封信的重点,到第三页纸时,终于出现跟他相关仅一句而已。

一封信看完,梁佑也从中琢磨出点门道,他把信纸折上,递还秦槊。

对方知道秦槊被劫,先关心他送的玉佩有没有丢,因为那是他家中长辈赠与,意义非凡。

又提到秦槊走后,大家少了围观秦父教子的乐子,颇为无趣,顺带讲了两个朋友的糗事。

再是惋惜秦槊随父返乡,太子请旨让其入东宫,直接为五品诸率,因为他已离京而被拒。

太子此时方得知秦槊离京,竟还娶了一位商户庶出的丑哥儿为正君,大骂秦父糊涂。

最后恭喜秦槊,秦家后继有人,老将退役,秦钺却因抗敌有功,荣升为正二品骠骑将军。

梁佑又在脑中过了一遍,问坐在一旁喝茶的人,

“你朋友给那块玉佩时,应该说了它的意义吧?并非简单的不值钱。”

秦槊没想到他先问这个,被探究的眼神盯着,如实道来,

“我这友人是左丞相的嫡孙,名唤贺璋,当初云州的州府大人陶锐初入仕途,欲拜入贺相门下,便在贺璋周岁生辰时登门拜访。

奈何其囊中羞涩,仅有这一块玉佩还算值钱,没想到却歪打正着,贺相为人清廉,拒了所有贵重礼品,他这块玉佩却被留下。

虽然,陶锐拜入贺相门下跟礼品无关,却觉得因此得福,往后贺璋生辰,他都会赠送玉饰。”

梁佑听到这里,已经明白贺璋的良苦用心,

“他希望你凭着玉佩,向陶锐证明你们关系深厚,从而得到州府大人的帮助。”

说到这里,他嗓子有些干涩,也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才道,

“而你却拿去当了几十两银钱,还特么是死当!”

梁佑不知道说啥好了,他要是贺璋,真想掐死这货。

“那不然怎么办?我们总得解决食宿问题,他给玉佩的目的是对我有所帮助,只是换了种形式达成。”

当时能留在秦岭村,全靠秦康认脸,他们根本无法长途求援。

梁佑无言以对,他也是受益者,不能多说什么,遂转移话题,

“他讲的那两位朋友,也是高官子弟吧?从他们的动态中告诉你,官场没有异常?”

他虽是询问的语气,神色却很笃定,秦槊散漫的坐姿不由摆正,眉峰微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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