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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火气上来,就死揍那姘头一顿,被蔡西荣送进看守所,关了四个月。出来后老婆要和他离婚,因为有家暴和入狱的前科,再加上蔡西荣父子对他的仇恨,孩子和房子全没他的份。

定安村正在拆迁。他急匆匆从d市赶回来,本以为自己能在这场拆迁的盛宴里,赢得财富和地位,结果连根骨头都抢不到。

这一切的源头,就是司芃。

麦子出价很大方,说只要他协助她将司芃擒住,就给一百万。今非昔比,他也没必要和钱置气。

麦子说完,从兜里抽出纸巾,轻轻盖在司芃被磕破的额头上,纯白的纸巾中央很快吸收一枚硬币大小的血痕。司芃看她把染了血的纸巾叠起来,再多取几张纸包裹好。她无声地笑了,陈洁知道她活着还不逃,丧心病狂远超出她的想象。

蔡成虎把车停在灵芝山下的钓鱼俱乐部,工作日的上午,这里非常的冷清。等几分钟,彭明辉开着他那辆新到手的卡宴过来了。麦子把车门开一条缝,把几张纸巾递出去。

彭明辉打开看一眼,没错,是血迹,正想拿去交差,换几十万来花花,可眼神不受控制地往车厢里瞄,心里突然就不好受。

“哎。”他想搭话,麦子冷冷瞥他一眼,把车门关上。

彭明辉走到副驾驶位外面,问自己哥们:“你们要把小花弄去哪里?”

蔡成虎朝他甩手:“关你屁事。”他踩下油门。彭明辉一急,顾不上交差的事情,开车门坐到副驾驶位上。蔡成虎要赶他下去,他说:“我和我侄女说几句,还不行吗?”

蔡成虎懒得理他。车子接着上了路,没留意后面跟了一辆白色小车。

此时,天海的新闻发布会,开得很顺利。

卢思薇没有照着稿子发言,而是以玩笑做开场白:“这个星期我正在度假,哪儿度假就不说了,免得遇上考据党,说我也在那儿,怎么没看见你。有些人啊,只要是他看不见的人和事,就都不是真实存在的,可随便听说一句,那就又是真的了。我刚到酒店,秘书就给我打电话,不得了啦,卢主席!”

她模仿张秘书的口吻说话,台下有人配合地笑出声来,原本还剑拔弩张的氛围,即刻就削弱两分。台上坐着的各位高层笑得尤其灿烂。他们的算盘打对了,卢思薇就不可能不顾及儿子的第一次亮相,继续和媒体呛声。

☆、120

以不义开始的事情,必须用罪恶来使它巩固。

——莎士比亚麦克白

卢思薇接着说:“我说,什么事?出人命了?我只想到这一点。进入这个行业三十年,脑海里这根弦始终是绷紧的。结果我秘书说,没有出安全事故,就是股票跌停了。跌停很正常?哪只股票没被人炒过。我一向的原则是老老实实做实业,不要去掺和二级市场那些事。他说,网上有人说我是精神病。一开始我也没在意,因为网上骂我的人太多了,有说泼妇、独/裁分子、暴发户、对,还有骂我炮姐的。要是谁骂我一声,我就要出来解释,董事局主席的工作还真不用干了。”

底下有记者迫不及待发问:“所以主席你认为网上说的你患有躁郁症一事,全属捏造?”

“讲我有病,要拿出证据来。没证据,谁愿搭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传言。”

“可是好多人都说,见过你发脾气。”

“发脾气和躁郁症有什么关系?”

“躁郁症会不会影响你的工作?”

卢思薇还是怼了:“你傻啊,躁郁症跟我有什么关系。”

凌彦齐低头强忍着笑,这届记者水平不行。应该郑重严肃的场合,他也心不在蔫,偷偷拿出手机看,定位地图里一个圆点停在定安村,他心想,司芃是回去看姑婆了?

这会微信收到一条信息,只有两个字,来自郭嘉卉:“回去了?加油。”

凌彦齐皱皱眉头,回一个“嗯”字,心中纳闷,都十点十五分了,你还不跑?心理素质也太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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