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隐瞒152(2 / 2)

“段里。”乔治一副又担心又无奈的表情,抬手擦了擦我的脸,“怎么做梦也在哭啊?”

“我睡了多久?”

“刚过中午而已,莫丽给你留了饭,大家听说你睡熟了都很高兴,弗雷德去帮忙准备婚礼了,罗恩还跟纳吉下了一会儿棋呢。”然后他递给我一张预言家日报,“昨天出现好几起纵火事件,你说对了,神秘人就是在试探。”

我把报纸接了过去,逐字逐行地看。

“哎呀,我的女朋友真是太聪明了……”

“除了陋居,圣卡奇波尔村没有一处住址登报,其他村子里至少会有两三家,为什么?”

“这点事就让别人去操心吧,”乔治耸了耸肩,“看看你睡着时我给你扎的辫子。”

他递给我一张照片,说是弗雷德帮忙拍的(他拿了准备在婚礼上用的相机,美名其曰检查它有没有出故障),我觉得乔治这活儿干得不错,很明显他是从书上学来的,就是我睡着时他在看的那本——《迷倒女巫的十二个制胜法宝》。

我看着乔治。

“这不是我的!”他敏捷地把床头的书扔开了,“这是——罗恩的!是我们准备送给他的!”

“谢谢,”我凑过去亲了他一下,“很漂亮,你送我的裙子我也很喜欢。”

“是漂亮。”乔治傻笑着揉了揉鼻子。

“是比尔和芙蓉结婚还是你们俩结婚?”弗雷德冷不丁地敲了敲门框,“下来帮忙,在我一个人被地精丑死之前。”

我们打着除地精的名义在花园里干尽了幼稚的事。我堵着地精洞口,弗雷德负责用清水如泉从另一边灌水,只要有地精跑出来,乔治就抓住它们甩几圈丢出去。他俩还用泥搭了个用来防御地精的战线,我捡了一片树叶当我们的旗子。

“这是城堡。”

“你是公主。”

“没错。”我说。

然后我们用一个小型烟花炸掉了城堡。

虽然花园变得像沼泽一样,但是地精应该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回来了。

(陋居厨房)

“我真看不出段里怎么会和他们两个这么投脾气……”莫丽攥着拳头,眼睛盯着自己的花园。

“还是孩子呢,”韦斯莱先生倒更愿意看到这样的场景,“多可爱。”

太阳不慌不忙地准备西沉,乔治把裤子卷到了膝盖以上,他跑过草丛的时候我多看了几眼,很漂亮的小腿。弗雷德故意把清理一新念错成清水如泉,把我从即将消失的树荫下面赶了出来。

我们开始给没有地精的花园做复原,看着乔治把手指埋进泥土里,我觉得他就像一种植物,蓬松的,火红火红的漂亮植物,在弗雷德往他脸上糊泥之前,乔治跑开了。

他们两个你追我赶地快跑到小溪边上了,也分不清谁更好下手一点。

“段里!段里!快来帮忙,我抓住他了!”“她不会帮你的,吃泥巴吧!”

太好了,我当然会凑这个热闹。我朝他们跑过去,夕阳正对着我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间,我好像看到了一大片连绵的山谷和一个小村庄,但当我用力眨眼之后,它马上就消失了。

“格里戈维奇。”一个阴沉的嗓音在我耳边嗡嗡回响。

我停了下来,撑着膝盖,觉得全身都开始变得沉重——没道理啊——山谷,村庄,格里戈维奇,死。那是伏地魔的声音。

“嘿!段里?”

我在惶恐中朝乔治和弗雷德看了一眼,接着软绵绵地摔在了地上。

我并没有昏过去,他俩把我架起来的时候我还是清醒的,但就是没法解释发生了什么,身体就像刚从某件重物底下挣脱出来,四肢都在发麻。

一张张脸围在陋居的沙发边上看着我,乔治用郑重严肃的语气问:“段里,伏地魔到底对你做什么了?”

他怎么不说“神秘人”?

“我看见伏地魔看见的东西,听见伏地魔在说的话,他说——格里戈维奇。”我忽然觉得,乔治又变回了在学校和卢西塔对峙时候的样子,那副他很少拿来示人的样子,破天荒地让人感到压力。

“你为什么能……”

“谁是格里戈维奇?”一旁的哈利冷不丁地问。

“我记得他是一个制杖师,克鲁姆提到他们很多学生都在他那里购买魔杖。”赫敏皱紧眉头(什么,克鲁姆?”罗恩显得老大不乐意)。

我马上明白,哈利一定也听到看到了同样的场景,因为我从来没说过格里戈维奇是个人名。

“我没骗人吧。”纳吉温和地摇摇头,看了看其他凤凰社的成员,“啊,段里,你还在瞒着他们呢?”

“你闭嘴!”乔治不客气地吼了一句。

我不想说……不想说我和什么魂器有牵扯,更不想和伏地魔有任何关系……“我还没搞清楚。”我心虚地用右手捏住了左手。

哈利张了张嘴:“你有没有时间……”

“没关系,”乔治低了一会儿头之后,又恢复了原先的表情,“没关系,神秘人的破事儿哪有那么容易弄清楚?”他好像根本没听见哈利才说了半句的话,“等你舒服点了,回房间把脏衣服换掉。我陪你。”

陋居短暂的骚动过后,大家又回到了各自的活计旁边。罗恩跟查理去收拾鸡棚,金妮跟赫敏提出帮忙晾衣服,哈利去和韦斯莱夫人整理袜子,乔治和弗雷德被叫去收拾炉火,凤凰社的成员们带着各种消息来来往往,已经把这里看做了新的总部。

我想起来,这个沙发应该就是纳吉挨着睡觉的地方,沙发靠枕肯定没有床上的枕头舒服的,还要搞得其他人每晚在这儿盯梢。我和纳吉过来陋居真的是正确的吗……除了看到伏地魔的思想,以后还会发生什么呢?

猛地,我把手从沙发靠枕后面缩了回来,那儿有什么东西滑滑的,还有点刺人,我掀开了一个角——头发,密密麻麻的一片,全是和我颜色相同的碎短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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