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柔17(2 / 2)

天家人梳洗的顺序都是如此,她伺候郑皇后惯了,现在到了刘郢面前自然是从容的。

刘郢倒还有些不习惯,捏了捏她的脸颊,语气里有些责备,“不是让你先睡吗?”

“我先睡了,您过来可会有意思?”

里头的深意不言而喻,年轻夫妻,精力充沛。谁还不明白夜里该有的活动?

尤其刘郢,好歹现在也是血气方刚的年轻男子,就算一天疲惫,到了夜里行使了那事以后,只有补充精力的。

他便笑着一伸手,揽过了申容的腰肢。

屋子里几个伺候的宫奴很明白意思地一一退下。太子和太子妃相拥着往后室过去,只留下两个年纪不大的小宫女守在外头,以防主人中途有事吩咐,或是端茶倒水、或是伺候擦拭。

总该要留人的。

申容留神着这一茬,与刘郢亲密间还分出了神,想往后守在外头的人只能是茵梅和元秀。换作其她几个不知名的小宫女,就算是他刘郢自己的人都不行。

床笫上的事一回生二回熟,何况这掰着手指头数,也有好几回了。刘郢又是过来人。等到了这回,也没什么需要再顾忌着的地方了。

申容较之大婚那几夜也更加配合。根据上一世的经验,依稀记得刘郢身上敏感的地方,便翻身凑上去,像只小猫儿一样地闹他。

但只顶多是蹭一蹭,再多了便不敢了。毕竟这事太子喜爱占据主导权,若女人积极得多了,也就没那个意思了。这上头的拉扯也是一门学问。

前头功夫做得充分了,刘郢索性半坐起身,似不满足地直接握住了她白嫩的玉足,腰腹一弓,毫不留情地往里推。

她受力惊呼出声。念着外头还候着两个人的,只好将余下的声化作闷哼。

简直比那些矫揉造作的声音更挠得人心痒痒。

二人在这上头算是极其合拍了。对彼此的身子都不陌生,且愿意配合。哪怕过程中有迷失只顾自我的时候,也能立即转换到对方身上。再说几句惹人羞赧的亲密话。

申容虽不如他这般显露在外,但内里的功夫也没少做。将收放自如掌握得恰到好处。她只有比刘郢更不迷失的。

留住刘郢的心,在日常相处、也在这些事上头,又岂能掉以轻心?

她翻了个身,额上的黑发都带了点点汗珠,也不知是刘郢的,还是她自己的。这一会,唇边又染了一抹笑,抬头冲着刘郢的耳朵吹了吹气。

太子眼神正迷糊呢,对视上时,也跟着一笑。不用多问,也就配合着换了姿势。

便又是一轮妙不可言的和谐体验。

两个人都做到这般无声地交流是最好的,男人也嫌麻烦啊。有时候感觉就在匆匆一瞬间,要是因为中途一个交流而断了,那就完全扫了兴去。或者是因为对方为了配合你而委屈了自己,那就算最后尽了兴,回味起来也没什么意思。

最好两人全程都在一个频率上,要更换姿势、改变动作,也是要很快就能完成的事。

这才叫彻底、和谐、欢愉的相融呢。

等到完全结束后,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了。刘郢出了奇的不累,也没有半点困意。甚至都没像以往一样,唤了人进来给他擦洗。而是放空了一会,过后枕着双臂想起什么,又没头没尾地抱怨起了前朝的事。

“这群人啊——”他长叹了声。“一个比一个会算计。”

“我和二哥都还没说什么,下头就先自己乱成一锅粥了。”

“真就是为了这么一个位置,还是有人故意要搅局。就不清楚咯。”

太子说话时,申容正接过宫人呈上来的热水,喝完躺下,这一段话刚好结束。她不禁一怔,先是感叹刘郢还能对着自己说前朝的事。听到最后一句又是惊讶:原来他早就清楚,两派相争并非为谁更适合做储君,始作俑者只是想要扰乱朝纲。

还没来得开口安抚些什么,刘郢又睁开了眼,自顾自地念了句,“说了你也不会明白。”

申容便趴在了他的胸口,“我不明白还不好?”

要真是让身边女人了解太多,他才要心慌了吧。

“是啊,你要是清楚了,我还不能在你面前说了。”刘郢对视过去,戳了戳她的脸颊,又问,“今日做了什么,想我了没?”

“想了一小会。”她腼腆一笑。

今日刘郢过来,她也不是没完全准备的,虽说衣裳和头发上没做文章,但脸上好歹抹了层淡淡的脂粉,双唇和眼皮上也都蹭了一些燕脂。颠龙倒凤过后,妆随脸上的汗水融合,耳后的发丝也散落少许到前头来,就愈发显出其楚楚可怜的美了。

刘郢将她看了有一会,忍不住低头吻了下去。她便仰着头迎接,配合他一点点往里探、往里搅。

这样的唇齿相依,其实往往比方才那样的激烈运动更能拉近关系。

这吻持续得不算久,刘郢先离开,长长的手指一并,带过她的颈后,自然地又提起了刚才没结束的话题。问她为什么就想了一小会。

申容腮上绯红,虽然还有些喘息,但也快速地回答起来。“母后有些咳嗽,今日我在灶房给她熬梨汤来着,后来发现缺了一味贝母,就又跑了一趟少府,寻人要了些过来。来来回回的,好不费劲。”

少府和兰房殿虽然都在乙和宫的宫殿群内,但一个在前殿西北方,一个在东南方,乃是两个对着的角落。申容又没乘坐肩辇的资格,这样徒步过去可不就是费工夫?

岂料刘郢听完没心疼,反而笑了一声,“傻姑娘,差人过去传话不行?何苦自己亲自跑一趟?”

申容有些气鼓鼓的,“他们哪分得清我要哪种啊,这药分了西山和东海的,只有西山的能止咳,东海那是消肿用的。”

“太医署的人难不成还没你清楚?”

刘郢一句话就将她堵死,她面上一愣,回神想了一会才小声说,“不曾在宫里病过,一时没想到有太医捡药,倒是我又糊涂一回。”

这娇嗔的语气,话里的意思,也就只有小夫妻之间能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又糊涂,乃是方才行事过程中,唯一一个没配合好的地方,太子最后的播种最为关键,她却没把握好时候,自己先退了出来。

刘郢笑着没在意,搂着她轻声安慰,“不怪你,本来你也才刚入宫不久。都是下头的人,瞧着你跑来跑去的也不提个醒。”

得了这番话,她才表现得稍微好受一些。

寝殿内这会彻底熄了灯,二人再无言相拥了有一会。申容似想着什么,说起要请回家祝寿。

这一会正是事后温存的好时候,提什么要求、做什么事,只要不太过分,刘郢都难不答应。他阖上双眼,开始显出了一点困意,但仍旧耐心地回着她。

“申公过寿,你自当是要回去的。回头我让尽善备些东西,你一道带去申府,也算我给他问好。”

申容便拥他更紧,“谢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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