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满篇荒唐74(1 / 2)

非倾落进门时刚好看到欧阳暮风在挨训。

哦,倒也论不上是挨训,就是坐在暖房里听着欧阳哲的唠叨。

季月一边牵着她的手,一边绕过去,似乎是察觉到了非倾落的欲言又止,忽视了欧阳暮风向她投过来的求助目光,只道:“莜儿莫要替你二哥哥说话,他前两日带梒儿去看冰嬉,结果第二日就病了,到今儿都还没什么精神。”

欧阳暮风刚要反驳,就听欧阳暮云在一旁添油加醋:“就是就是,还不许我和大哥去,就在庄子上住了一晚,很显然,也没看成冰嬉不是?”

爹娘他碍于孝道不好辩解反驳,但他可听不得欧阳暮云这般编排他,手上端起茶,刮了刮茶盖,底下却不动声色地伸出脚绊了欧阳暮云一跤,然后笑眯眯地放下茶盏,“云儿是不是最近又偷懒了?怎下盘都不稳了呢?这么大了还能平地摔?”

欧阳暮云向来不敢与他理论,拍了拍衣,气鼓鼓地看着他,眼睛却四处瞟了一圈,然后一甩袖子跑开了:“我才不跟你吵,我找梒儿去!”

欧阳暮风也懒得与他闹,只好继续敷衍:“知道了,知道了。爹,娘,我下次小心些就是了——儿子今日还约了霍知遥谈事,就先放了儿子可好?”

欧阳哲摆摆手,也就随他去了。季月却是打他身边经过时另外嘱咐了句:“我让莺时熬了姜汤,你喝些,别也病倒了。”

非倾落乖乖巧巧地递过去一个信封:“小舅舅让我给知遥哥哥捎封信,就麻烦二哥哥了。”

欧阳暮风随口应了一声就起身离开了。他看着依旧阴沉的天空,啧了一声,将斗篷的帽子翻了上来,就这样出了门。

“你家有事吗?”欧阳暮风去文国公府向来是如同回家一般随心所欲——前提是碰不到后院里的人,只见霍知遥——他推开书房的门,大剌剌地走了进来。

“怎么了?”霍知遥正忙着给他在异族留下的小部分工作收尾,听着脚步就知道是他,便连头都不抬,“你家有事?”

“昂,莜儿来了,你去见见吗?”他走过去,随手拿起一本折子翻着,“我不是都批完了吗?你怎还在批?”

霍知遥一边在折子上敷衍着,一边出声敷衍着欧阳暮风:“你给自己把假放到了中旬,这下旬还有几日的折子,你又不愿做,可不是我来?”

“哦。”欧阳暮风到也没发觉什么不对,“那你不能留到年后再给我吗?”

霍知遥笑而不语,只好转了话题:“沈归的那冰嬉办得如何?”

“一般,总归没有咱们以前冬日偷跑去影门看得好玩,也没蚀心的有趣。”欧阳暮风坐到霍知遥身边,摸了支笔,又拽过来一沓折子,皱着眉头看着,“你可曾记得你我是怎样去蚀心的了?”

霍知遥顿了一下,侧眸看他,语中不解:“你怎想起问这陈芝麻烂谷子的琐事了?”

欧阳暮风伸手将一封信拍到霍知遥面前:“腊八左右看到的,不出意外,是他的亲笔。”

霍知遥停了动作,将那封信展开,信上只寥寥几句,无非就是一些客套话与叮嘱。

“你母族势重广交,你觉得他会是谁?”欧阳暮风没精打采地懒懒散散地在折子上画着,只眼底的阴鸷折射出了他现在的真实想法。

“我不知道。”

霍知遥放下手上的信纸,抬手揉了揉眉心,语气中是显而易见的疲倦:“小舅总说我年幼,还不到知道家族秘辛与真正历史底蕴的时候;祖父又不愿我与君家接触过多,在祖父看来,我终究还是国公府的嫡长公子,要袭承爵位在京中继续为官的,而不是闷在什么僻壤乡野里养蝴蝶。”

“好吧。”欧阳暮风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继续在折子上“乱涂乱画”,“你管你祖父怎么看,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就好了?反正你还有个弟弟,你若是真的想继续养蝴蝶,就去呗,大不了把你弟弟培养出来,回头让他袭爵——你还是我的左右手,我的首辅大人?”

霍知遥闻言轻笑:“你说的倒是轻巧。——我目前也只知道我小舅与他相熟,如果影契没有被创立,那或许也会被他收入麾下。”

欧阳暮风没有应声,于是霍知遥偏开头看他,眼中带着戏谑:“不过…话说回来,你最近怎与梒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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