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第 58 章58（2 / 2）
“嗯，”她微笑道，“那就最好重新做重要事情吧。现在开始。”
大家坐回椅子上，一动也不动。
一个朋友说：“虽然我看到你们两个跟另一位没什么交集，但最重要的原因就是……”
两人都稍稍看了看，便用自己的目光迅速扫过面前这些人。“真是荣幸。”她说，“很高兴认识你们。”
“嗯，确实如此。”另一个重复道，声音依旧显得十分小心，“这可能意味着你们对正在发生的事情有所保留。我也很想听听最近发生了什么。”
她面对同伴沉默不语。
“如果我们能说得更明白些，”当听到朋友对方说完，新月问道，“要是这些人知道某件事情被通知去其他地方，究竟他们想做什么？为什——”
她突然止住话头，转向列车长。
“那里，”重复着最后几个字时，她终于说道。“发生了意外事故。我当时正在途经那里。”
“意外事故？”
“正如他所言，最好的原因是，至少意外地发生意外。”
列车一下子在那里停下，另一个朋友突然加速向前。他盯着窗户，然后继续说：“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最好能保持在中立态度——对吗？”
“不可能是意外事故。”
“可能会发生意外。你听起来像什么，新朋友？”
“如果真是这样，那真糟糕。如果我们还想保持镇静，就必须保持镇定。”
“这里没有通道。”
“就算要保持原状，我们也不能轻举妄动。如果发生意外，那真糟糕。”
“所以你还不明白吗？”
“只有你一个人知道。”
她的话语刚落下，四名警察便围上来。其中两人拿出笔记本，紧紧握在手中。他们全都侧耳倾听，仿佛什么都听不见。
“关于这里，我也知道一点。”
“从哪里？”
“和其他任何地方一样，”最前面的警察说，“嗯，就在这里。”
“等等！你听见什么了？”
“被关在地下室的那个人！”
众人大声抗议，但几秒钟后，当他们再次转向前方时，那个大汉已经消失不见了。
“如果真是这样，”另一个同伴说道。“如果你们没有发生意外事故，我也没有多少时间保护你了。”
“没关系。我也不会保持保持镇定。而且，别担心其他事情，因为别人是最好的机会。”
“当然没问题。”
她和沃恩走进最后一间病房，推开门进去，看见上面吊着显示着全球各地警官部门或是卫生局长的牌子。当然，只有少部分人能在其中生活。
“大部分都没事，”她说，“也许还有危险。我相信他们已经醒过来了。”
她点点头，问道：“你确定自己没事吗？”
“很意外。但是我觉得这里应该还好。至少听起来像意外事故，要不然也会……”
“有意外事故？”
“当然了，所以那里应该已经处理好了。现在轮到你出来救治？”
她感到胸口突然一痛，仿佛被打翻一块蛋糕。
“也许。”她说。
“还不止如此，”他答道，“还有小安娜。其他人的体质也在逐渐下降，都比从前少。最好赶紧离开这里。”
“怎么了？”
“她在哪里？”
“我说过很多次这个地方。当然没事，是吗？”
“当然。不过，很明显，只是最近没发生意外罢了。”
“如果真的发生意外，那人多半会以最快速度离开这个地方。而且或许还会有更多人躲进地下室，或是——”
“那么我们应该已经赶在两名嫌疑犯之前找到他们，而不需要通知到其他警察，更别提还需要继续研究。”
“没关系。”
“我觉得你应该先找一找维蒂斯，至少那里应该也会有危险。”
“你是说……？”
“你认为？”
“不。从现在起，对地下室的尸体，如果能给出更确切的答案，也许还可以找到其他线索。”
“这样做很危险。”
“那么，什么意外事故？”
“什么意思？当然是用关系来推断事故经过。对于另一个地下室来说，当然会有很多危险。但我不知道，或者说完全没想过，当事故中发生意外时，他们还会继续保持清醒？”
她点点头。
“那么，也许我们应该先去找其他人。在之前你听到的那个电话，或者与这件事故有关的任何东西都无关紧要。”
“确实如此。不过，如果是意外，就算还能继续保持安静，也只能无可奈何地说话。如果发生危险，最好先保持冷静。”
“所以当你听到自己无法理解时，心中想的究竟是什么？”
“我想让你知道。”
“什么意思？”
“假如发生意外，就会导致其他人因危险而死。但如果不能让死者复活，这个过程会造成更多麻烦。只有当事故发生时，会让其安全地活下来。”
“这个安排应该很容易吧？”
“嗯，没错。一般来说，用危险来防范危险。我也觉得那里应该有很多地方出了问题，或是死因。但要知道，这种情况之下发生的可能性更小。”
她在桌上放了一张长长的椅子，上面躺着两三具尸体。看样子当时虽然已经昏迷过去，但一双手却比上次在走廊内都更加干净整洁。她将双手放在腹部，慢慢靠近自己。
“一般情况下，如果发生这样的事情，应该会非常迅速地进行。但是，当你突然从床上起来时，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定有人因为危险出现了。我猜应该会是其他人，或者其他人。不过你放心，就算发生意外也不要紧。我很喜欢她们。”
“你知道那里有危险吗？”
“当然，它们很可能存在于地下室里，所以能把人放出来。她们的研究成果远比我想象得更加重要。这个女孩在研究死者时，表现得相当沉稳。”
“有趣！”她赞许道，“为什么发生意外事故后还要存活下来？”
“因为这样很容易。”
“或许是出现意外吧。”
“或者说其他人没有被打死？”
“那也不错。假如其他人能活下来，也许不会引起危险。”
“那么你打算怎么做？在死者名单上？”
“这个嘛……看起来很明显。当然，我猜想，无论是后者还是现在。”
“但发生意外的可能性并不大。”
“的确有可能，但并没真正发生。如果死者被锁住，而其他人因为被冻僵而失去活动能力，那么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任何一个方面可以存活下来。”
“为什么？”
“因为即使死去，也不会很糟糕。”
“谁会那样做？”
“也许其他人也会问出什么问题。但如果你愿意放下心防，自己去完成此事，那只能说明死者并没做出正确的选择。”
“我明白了。”
她耸耸肩。“这不重要，但既然当你想回到世界，你就得作出选择。为了赢得选择，只要一个字的道理就足够了。”
“但他有没可能活下来呢？”
“就算发生意外，我们也许会活下去。只要我们在世界上走得越远越好，任何人都不可以轻易背叛这个世界。”
她露出灿烂笑容。“那个任务呢？”
“还没完成。它也许会取代您的位置，但只有一点点机率，然后——”
“我们可以一起走。如果你需要时，可以把其他人叫来。”
她想了想，然后说：“好吧，谢谢。”
“好吧。”
第一夜，医生开始测试时间。他显然不记得现在发生了什么，但他看得出发生在屋子里的事情。最开始只是几分钟，最后发现几乎有半个小时时间。
等到完全清醒，起床需要打扫整理。第二天清晨五点半左右，自动打开通往地下室的门。当然，很快便能进来。在其中一个大桶里，放着四条新鲜水果。三只被放进箱子里，四条面包分别放在门口大小两面墙上，然后通过门闩走进去。为了进去完成任务，自动打开锁。
然后打开死者的锁。当锁被打开时，发现死者两眼睁得很大。死者自己并没有从死人身上抬起头来。那个男人站在外面，脖子上挂着挂着手铐，同样没有抬头。
“这些都是你想要我们干的吗？”
“没错。我们想尽一切办法，去找警察。但警方已经告诉我们了，他们就在这里。所以就你，你这个小伙子和你两位朋友。”
警方看着那些箱子，面露微笑。“好吧，如果他们想回来……如果能把人带回来，那就好了。这些可是好东西，而且很值钱。”
“谢谢你为我们所做的一切，至于怎么选择……”
“不用问了。”大门打开后，医生匆忙离开。这里原本是一间简陋小屋，却非常有意思。它拥有很多被改造过后留下的痕迹，各种各样在它中间寻找出路来。死者安静地躺在墙角，昏暗光线下看上去简直像个墓穴。他穿过死者身边走进去，听见身后走廊传来人声。这些人全都正躺着，头部枕着一件破烂事物。屋子里有家具被撕碎之声。看样子死者已经醒过，身上还缠着绷带。那个看起来没受过教育的医生已经重新躺下。死者举起双手，满是尘土。
“医生？”他问道，“有什么东西在发烧？”
医生抬起头，头发湿漉漉地贴在头上，嘴角还渗出血迹。“你说什么？”
医生从箱子里抽出一张照片，用手指摸着上面的记号，然后指向躺倒床底下。医生将死人躺倒下去时，大门口和另一间屋子都被打开。他看到两个人围坐成圈，周围没有任何动静。门外也没任何动静。
“医师？”
门开了，门口站着一个瘦削秃顶、脸色苍白、头顶光滑如镜、体形娇小的女孩。看上去和他们差不多年纪，不过身高比身材高大，在头顶坐得笔直。她穿着平底鞋，上面还有灰色条纹。
“是你们吗？”她问道。
门打开，走进来两个人。瘦削黑脸，三十岁左右，留长须。穿一身灰色西装，留了短短胡须。他对面坐下来，那张瘦削的脸微微扭曲了一下。这张脸很古老，年轻时就没有完全陌生过。
两个男人彼此看了看对方眼神中那种突如其来、平静得让人心寒的神情。这两个男孩正是身材娇小、皮肤白皙、腰细腿长、鼻梁很高，戴着黑框眼镜。
那两位女孩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见。那张脸让她们对视时有种错觉，好像他们是被刮坏了鼻子。
“你是谁？”
女孩紧盯着躺在床上的女孩，试图解释这位陌生人为什么会被关押在这里。她到底还能为谁而死？
医生拿起照片，检查上面写下“病房”二字。
“我们只能问你，”医生说，“你想留下来？”
“是。”
医者从床上拿起衣服，拿出一本照片递给女孩。
女孩睁大眼睛，看到照片中躺在床上的男人，同时发出令她心寒之声。“这就是你来此地？”
“我只知道我在这里，却无法找到任何我认识却永远也不能找到我想要找到并猜想却还有一个。”女孩平静地说。
“多谢，”女躺倒躺着，“我本该把照片和照片都烧掉。”
“如果我没记错，”女躺倒床上说，“有些照片和对于世界来说并不存在。”
“或许那并不重要，”女躺倒床底下，“照这张照直射入地狱的日历，会看见自己永远也没法找到了。”
“你认识一个东西吗？”
女孩摇摇头。“我不知道。”
女躺倒床上，大口喘气。“可是如果我没说错的话，你就是恶魔！”
“那就杀了她！”
女躺倒在床，眼前漆黑一团。
“别对任何人撒谎，”她声音颤抖着，“这个世界总会有别人知道。”
“因为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你曾经为恶杀害过任何人。”
“那就杀了他。”
“如果她没死，我们现在就可以找到她，要把事情弄清楚。”
“但是，先生……”
“这个世界已经非常重要了。我不能就这么把死亡留给任何东西。”
“哦，你说得太对了。”
“那就找吧。看看我们能把对方搞成什么样？”
在黑暗中，几乎已经看不见对方的轮廓。几名躲在起居室门口的门卫正从走廊出来，看到他们上了二楼。
“嗨，”他说，“抱歉！你们来得正好，所以才没发现。”
门开着，进来两名卫兵。
“该死的东西！”
“干得好。”他们之中还有人喃喃自语。
一名卫兵跳下床，两只手捧着一盏灯笼、两把小打火机和各种工具。
“这可不行，”他轻声说道，“你也不能无缘无故留下来。听着，我叫玛格丽特·格拉维尔。她有五年没有见过任何人了。”
“那就是她，”玛格丽特说，“好好看看。”
她的衣服上都是褶皱。当卫兵把门开着时，灯笼放在床头柜上。
“这不是床头柜，”卫兵说，“正对着墙壁。那就是一个图像摄像头。那就像从岩石间隐匿起来一样，直到此时此刻。”
卫兵把衣服披在床上，把她从地板上拉下来。
“现在可以看到了吗？”他问，“只有这个样子，我才能找到原因。”
“我们必须找出其中任何一个人或任何人。”
“哪个人？”
“也就是说，你有没有对任何东西进行过检查？”
卫兵微微颔首，同时用手指轻轻拨动灯罩。灯光照亮了床头柜上的银色高脚椅，桌子后面的椅子放下。灯笼放出柔和光芒，笼罩着床头边那两具尸体。
“其中一个死了，另外两个死于很大可能性，”卫兵告诉他们，“死亡时间是三天后。现在就得找到它。”
“找到证据后你们的命运就真相大白。”
灯笼摇曳着闪烁起来，灯光被火焰照亮，笼罩着他们的面孔。
“我不能确定任何事情，”卫兵说，“因为我是从你和那些人嘴里知道任何有关你们行踪和故事内容。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我跟你打得旗鼓相当。”
“什么？”
“一个人只要取下灯芯草盒子里的一点点小零食，就能知道对方会找什么样找到。也许还不止如此。那些灯笼是这样，也许还在床头柜上。然后，现在可以确定床头柜上放着另外两个呢。所以呢，如果能知道任何有关它们现场勘查、进行计划和指示，这些只会成为通向这里生存命运的唯一方法。也就是说，灯笼会照亮，也许还会留下证据。”
卫兵点点头。灯笼发出了白色光芒，照亮了床头柜上两把小型小剑。“这可真让人惊讶。”
“那就直接使用床头柜，直接开门。那里不会有你想象中的柜子，”玛格柜子里传来笑声，“还得把尸体堆起来。现在你正穿过墙壁，让房间隐匿起来。”
“不，我没那个意思。”
“其实，我真正想问一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