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金灯盏8(2 / 2)

塞米利安转过头,橘发女孩抱着身边高大女人的胳膊,像是终于鼓足勇气般开口,“什么时候我能见到姐姐?”

塞米利安再次冲她安抚一笑,“很快。”

回到现在。

接过维塔递来的玻璃瓶,桑提斯将它放在灯光下仔细观察。

似乎是被人认真处理过,金黄色的花朵没有腐烂,呈现出干燥的状态,花托与花柄边为深绿色,黄色的花瓣根部相互贴近闭合,闭合部分长达5厘米左右,如同一个小型囊袋,顶部舒展开,露出里面红色的花蕊。

“金灯盏。”详细端详过后,桑提斯给出答案。

“什么?”维塔没有听清。

“金灯盏,这种植物不喜欢光照,偏爱潮湿且没有阳光直射的生长环境,在森林深处分布较多。昏暗环境中的金黄花朵,这也是它得名为金灯盏的原因。这种花市面上极少见,我也是从前在交流会上见过一次,”桑提斯瞥了维塔一眼,“你这怎么来的?”

“与案子有关,我们认为,这种花的生长地靠近凶手的藏身地。”塞米利安斟酌着回答。

桑提斯点头,“这种花对于土壤的要求比较高,只有特定的酸碱度下才能生长。”

“是什么样子的土壤?”塞米利安追问。

“偏酸性,这种土壤颜色一般较深,多为黑褐或深棕色,但金灯盏更喜欢酸性较强的土壤,我估计它周围的土壤应当是黑色。”桑提斯解释道。

“那利维塔特山上有这样的土壤吗?”一边的维塔出声询问。

“我不太确定,不过我知道利维塔特山的土壤本身就是偏酸的。” 桑提斯指向一旁的玻璃罐,“这是我托人从山上带下来的土壤,深棕色。”

挥别桑提斯后,已经是下午了,两人已然饥肠辘辘。

植物园比较偏,坐落在南城区,靠近斯普林大学。都是占地面积较广但人口密度较低的配置,导致附近的餐厅也零零散散。

留给学生和植物园的职员们选择不多,只能是食堂或者45分钟的巴士。

但维塔和塞米利安有车。

维塔决定带塞米利安去尝尝具有斯普林特色的冬城餐厅。

不知道塞米利安有没有想念家乡,维塔默默思索。

“我们要去吃什么?”肚里空空地东奔西走,现在终于可以坐下来温暖自己的胃,塞米利安显得十分兴奋。

“秘密。”维塔转头冲她笑了一下。

今天收获不错,她们心情都挺轻松。

一路沐浴阳光向前驰行,收音机里流淌出轻柔舒缓的音乐,一道低沉的女声婉转地哼唱着:

今夜,我将离开,

穿越茫茫的雪海和苔原,

旅途中有无限的磨难,

那凛冽的风,

那无情的雪,

将你我分散;

但我的同伴,我的战友,我的姐妹,

我们将在温暖的春天相见…

塞米利安轻声附和着这歌声,她看向维塔,她的手指在方向盘上合着节拍轻敲,嘴角的笑意让她总是板着的面孔显出一点随性与悠哉,仿佛坚硬的面具裂开些许,一朵娇嫩的花苞试探地伸出脑袋,打量这世间。

晚餐依然是松快且令人享受的。

塞米利安暂时性地宣称自己是东道主,霸道地抢过菜单决定了今晚的食物。

“我要一份奶油炖菜,一只烤羊腿,还有两份松果派。”干净利落地点完菜品,塞米利安兴致勃勃地向维塔介绍起自己的家乡,“虽然我母亲现在是,”她伸出双手比了个引号“‘伟大的科林斯阁下’,但在我和姐姐小的时候,她还是什么规划局的普通办事员,那时候她空闲时候可多啦。”

“冬天温特城雪最厚的时候,积雪能没过小时候的我半个身体,姐姐比我好一点,但也没强多少。母亲就一边腋下各夹一个,带我们上山去滑雪橇。从山上滑下来可刺激啦,碎雪溅起来飞到我脸上,冰冰凉凉,雪橇停下来我就和姐姐一起打雪仗,母亲谁也不帮就在一旁看笑话。”塞米利安说着自己也低声笑起来,“那时候也确实很冷,我们回家后,母亲就给我们烤羊腿,我们三个人能吃两条!我和母亲吃的最多,姐姐也吃的不少,但是她总是讲究些什么,礼仪和风度,我和妈妈一起笑她。”

“松果派我母亲也会做,那时候我家住的偏,屋子边上就有松树,我和姐姐去捡拾松子回来给妈妈,有一次还和松鼠打了一架。我被打,姐姐把松鼠赶跑了,回家去妈妈还给我拍照留念。”说到这里塞米利安脸上有点委屈,“不过这些菜真的很美味,作为温特城土著居民我非常推荐。”

维塔没说话,只是看着她笑。

奶油炖菜入口温暖细腻,烤羊腿油脂丰满,外酥里嫩,在尝一口松果派,独属于松子的醇香与派结合在一起,驱散了她们身上的倦意。

“所以,明天的计划?”嘴里塞满羊肉,塞米利安提问。

“去找毕索餐厅的老板,看看能不能进入利维塔特山上她们的灰棘果园附近搜索一下。”维塔慢条斯理地用刀叉切割着羊肉。

餐厅里满是与家人朋友相聚的客人,她们经过忙碌的一天,终于可以歇下来,享受夜晚的温暖与放松。

夜莺在枝头尽情地抒展歌喉,呼朋引伴地开始今晚的工作,它们将陪伴这些努力生活的人们,直到万籁俱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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