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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蕙笑笑,“你哥哥白班夜班交替着来,还是挺累的,过两天跟你哥哥一起回盛城,平时给他做下饭他也要轻松点。”

闻言,盛欢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过了半晌,她又说:“妈你身体也不好,要不就把工作辞了吧,去照顾一下姐姐。”随着月份慢慢大起来,总是需要人照顾的,那边又没有妈妈。

徐艺美:“我不上班你学费怎么办?吃什么?用什么?你就好好读书,别瞎操心,你姐姐的事我们知道商量。”

盛欢反驳:“我存的钱够下学期的学费,电台的盈利一月比一月好,等上了大学我就勤工俭学,还有学业贷,主要是你身体也不好,姐姐也需要人照顾。”

盛蕙笑笑,推着她:“开始检票了,快去。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读书,其它的别管,别让我们失望。”

徐艺美附和着点点头。

离别总是让人伤感,盛欢紧抿着唇线,挺胸抬头,明明看起来单薄瘦弱的背影里又藏着一丝孤傲。

她只能勇往直前。微仰着头,此刻眼睛脆弱得像开了阀的水龙头,眼眶里荡漾着水花。

次日下午,盛欢到了盛城,身体疲乏到极点,设置好闹钟,倒头就睡。

夜幕降临,她在闹钟声中醒来,洗了把脸,肚子扁扁的,却感觉不到饿,边打着哈欠边收拾东西往学校赶。

盛欢在学校门口看到了傅显,一如既往的意气风发,跟周麒等人正从奶茶店“避风塘”出来。

她淡淡的别开眼,低头疾步进了小超市,准备买瓶牛奶和饼干充当晚饭。

――

周麒拐了拐傅显的手臂,支了支下巴,“那好像是盛欢吧?”

傅显沉声回,“看到了。”他双手插在裤兜,眼睛微眯着看着超市门口。

他从许夏那要了盛欢的扣扣,想解释下那天放学的事情,又或者是问个原因,可傲气不允许他这样,注定了踏不出第一步。

她就像只刺猬,拒人于千里之外。

又像只挠人的猫咪,抓得你心痒痒,打不得骂不得,又放不下姿态去哄。

不可否认,他的注意力被她吸引了。

这就叫喜欢吗?应该不是吧,喜欢是一种感觉,下意识地感觉,而不是需要别人或自己强下定论。

傅显天生是个执拗的人,而后脚步不受控制的往超市方向走去。

天色徐徐暗下来,超市里灯光忽明忽暗,打在盛欢头上,她穿着中规中矩的校服,站在货架前,发丝散落在耳畔,手里拿着牛奶,正垂眸看着,嘴角划出一丝温柔的弧度。

她整个人站在那,给人恬静的感觉。

周身都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又给人‘生人勿近’的错觉,像是个峭壁上的百合花,独自盛开。

傅显站在货架尽头,喉结微动,扯着嘴角自嘲一笑。

妈的,他快成诗人了。

随手拿了盒口香糖,往收银台走。

余光里的人影消失不见,盛欢松了口气,放下牛奶,转身拿了瓶最便宜的优酸乳,又捡了包雄子饼子往收银台走去。

她拍了拍胸脯,那一瞬间,真的害怕傅显过来找麻烦或者纠缠不清。

至今为止,盛欢都不想跟他扯上任何关系。

平静而又枯燥的生活才最适合她学习。

近来,因为他,在同学们面前刷脸频繁了,也多了很多议论。

这是她最不想看到的。

可,她对傅显是没辙的。

以前从来没跟这样的男生打过交道,一天没个正经,上课玩玩游戏,对女生笑起来像个痞子,有点小坏,坏起来没心没肺,就连道歉时都是高高在上的姿态,生涩而又别扭。

可能他这样的天之骄子就从来没向别人道过歉,所以不会。

家境是他最大的底气。

这样两个世界的人,注定了是平行线。

就算跨越了山川和海洋也是不能比拟的。

只是后来呀。

盛欢没想到真的会有那个人跨越了山川和海洋,只为牵她的手。

这样的男生,别扭得可爱。

盛欢付了钱,见外面雨越下越大,咬着唇无奈的低叹一声,一只手把带子紧紧抱在怀里,另一只手挡在头上,不畏风雨,赶往教室。

晚自习不少人缺席,座位上稀稀落落的。

她默默从后门进去,回了座位。

傅显一个人坐在座位上,懒散地靠着椅背,手里把玩着手机,眼睛看着某处发呆,一双腿依然大大咧咧地放在她的椅脚上。

盛欢把装着牛奶和饼干的带子放在桌上,理了理头发上的水珠,抬眸直勾勾地看着傅显,目光在他的脸上和脚上流转,意思足够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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