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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欢如释重负,把雪糕放在一侧,低着头吞了吞口水,艰难地朝自己座位移去。

“站住。”

约莫五秒,耳边传来东哥严厉地呵斥声。

盛欢正走到第一排的课桌旁,闻声反射性地藏好雪糕,抬头望去,差点就被吓哭了。

谢东对上她委屈的眼睛,无奈地挥挥手,“你回座位去。”又转眼对着教室门口的男孩,语重心长地说:“傅显,你究竟有没有把上课当回事?”

真是不省心。

这个班的同学他从高一带到高二,基本上没操过心,这不高二才开学几天,文理分科之后,突然混了几个奇怪生物起来。

傅显就是其中之一,上课打游戏或睡觉是常事,迟到或逃课是便饭,不过从以往的成绩来看,他的物理和化学每次模拟考基本满分,其它科交白卷。

这波操作,骚得可以。

谢东专门咨询过他高一的班主任,居然劝他不要花心思在这上面。

家境优渥的孩子性子一个比一个桀骜,睁只眼闭只眼就可以了。

家长都管不了,何况是学校呢。

盛欢回到座位,安抚了下被吓得花容失色的小心脏。

同桌许夏用书本挡住脸庞,诧异地问:“你怎么跟傅显在一起?”

“居然还迟到了,史无前例哦。”说完还眨眨眼睛,暧昧地笑了下。

她愣了下,不解:“谁?”

许夏用手悄悄指了指门口说:“诺,文理分科分到我们班来的。”

“大佬啊,超帅的,打架超厉害。”

盛欢轻蔑地笑了下,反问:“打架厉害就超帅?”

许夏急忙地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知道我们学校斜对面有个职高吧?”

盛欢不以为然地“嗯”了一声。

许夏娓娓道来,“去年职高那边不学无术,横行霸道的几个男生来调戏我们学校长得漂亮的女生,后来被傅显知道后,打进了医院,整整住了半个月的院呢。”

“不过,听说他是为了黄欣怡才这样做的,不知道真假?我承认黄欣怡确实长得漂亮,成绩也好,还多才多艺,不过再怎么样还是比不上我们大晚。”

大晚是虞归晚,三人都是一个寝室的。

闻言,盛欢点了点头,心思根本没在那上面,听了个大概,低头撅着嘴盯着手上的两根雪糕,都快化了。

怪她,被兴奋冲昏了头脑,忘了看时间。

许夏没听到回应,疑惑地转过头来,看到雪糕两眼放光,压低声音问:“给我买的吗?”

她牵强笑着:“……”将其中一支递过去。

“哇哇,欢欢,你真是太好了。”

盛欢问:“东哥的课你还敢吃啊?”

许夏嘿嘿笑着,“这不有你吗,你放风绝对没问题。”

“……”盛欢默了两秒,把手里仅有的一支也递了过去,“那你把这个也吃了吧。”反正她是不敢的。

等下课又来不及了。

许夏机灵地瞄了眼老师和四周,兴高采烈地接过来。

教室里窃窃私语地声音不停。

傅显身姿懒散,微偏着头,额前的碎发凌乱,跟谢东对峙了许久,风轻云淡地答:“没当回事我闲得发慌啊才来这。”明里暗里都是敷衍。

把谢东气得,气冲冲地说:“去后面站着,下课来我办公室。”

他呵了一声,迈开步伐回到最后一排,同时勾唇轻描淡写地说:“又不是我一个人迟到。”言下之意凭什么我一个人站。

谢东扔了个粉笔头过去没说话,气得背过头去对着黑板继续写公式。

顺利回到座位的傅显被前后左右围攻,同桌周麒捂嘴问:“哥,你该不是便秘吧?”

“屁。”傅显一脚踢在他小腿上,“闭上你的臭嘴。”

“我走的时候都跟你说了还有五分钟上课,你这不是便秘,难不成换姨妈巾??”周麒说完自己都忍不住噗嗤出来。

前后左右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憋笑声。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周围早就躺了一大片,血流成河了。

傅显言简意赅地放了句狠话,“谁笑下课干谁。”少年处于后阶段变声期,哑哑的,声线略粗,倒是多了两分震慑力。

周围瞬间安静,鸦雀无声。

周麒受不了了,像是吃了兴奋剂般,笑得停不下来只好趴在桌子上慢慢缓解。

课桌上堆了一丈高的书,从老师的角度根本看不到具体在做什么,只能看到个认真地后脑勺。

下一秒,傅显蹙眉问:“他妈究竟谁是盛欢,指我看看。”

“太丑了换个。”

周麒终于住了笑,讶异地问:“上了快一个星期的课,你居然班长都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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