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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微一碰,全身就像过了电酥酥麻麻,又有点隐约的胀痛之意。

  虽然这点疼痛只能算是不痛不痒,但这令他感觉并不好受。

  忽然“吱呀”一声,屋门被推开了。

  有人阔步走了进来。

  此人无论是从外貌还是身材上都与临清寒眼前浮现的幻影重叠。

  临清寒神色呆愣,眼前是虚影漂浮。

  郁尘晚刚进来,便瞧见临清寒发呆似的地坐在床榻上。

  也不知在想什么,看向他的眼神却像穿透过他去看向远处。

  他出声打断他的发怔道:“醒了?”

  临清寒稍微一颤,才回过神来,旋即木讷地点点头。

  郁尘晚微眯着眼,想起了昨夜夜深之时,小师弟对着他的“酒后真言”。

  画面历历在目,言语声声入耳。

  此时见到临清寒,耳畔似乎也同时想起那些话来。

  “我好想回到现世。”

  “现世那里有我的家,有我的朋友,还有我的同学和老师们。”

  “还有好多好吃的,好玩的……”

  这些话,郁尘晚听得只能算是一知半解。

  他从未听过什么“现世”,更没有听过“同学”和“老师”这些奇怪的词语。

  但临清寒像是着了魔似的一直低喃着他听不懂的话。

  即便是这样的“语出惊人”,郁尘晚似乎也不感到奇怪。

  因为小师弟身上的谜团太多了,会说出他听不到的话也是正常。

  他很有耐心地搂着临清寒,听着对方絮絮叨叨地把这些“胡言乱语”给一一讲完。

  只是,他还发现临清寒说这些话的时候,唇角总是噙着一抹笑意。

  想来应是在回忆一些美好的人或物?

  小师弟并非是原来那位只会偷偷躲在远处看着他的小师弟。

  郁尘晚早就发现了。

  事实上,郁尘晚虽向来对谁人都漠不关心,但凡与他打过交道之人,或泛泛之交。

  他都能将这些人的言行举止记住。

  而原主临清寒,虽跟郁尘晚可能说不过几句话,但郁尘晚还是能清楚地意识到那几乎是完全不同的两位“临清寒”。

  只不过,郁尘晚并未当着面拆穿过。

  一是他本不爱管闲事,二是小师弟也并未做出任何残害同门弟子之举。

  一来二去,郁尘晚就放任他去。

  郁尘晚万万没料到的是,这位“临清寒”竟心中有大义,宁愿牺牲自己来保全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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