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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郁尘晚却将灵石往柜台上一放,言简意赅地对掌柜道:“住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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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了屋。

  这客栈确实如他所预料那般简陋。

  房间里除了一间看起来不够结实的木床之外,就只剩下一扇窗户,还有窗户旁的一张桌子和椅子。

  窗户半敞开,月光偷偷地溜了进来。

  洒落在桌旁,在静谧幽暗的屋里铺了一条金色之道。

  下一瞬,郁尘晚一道咒语将屋中的烛火点亮。

  临清寒硬着头皮走了进去,他头一回感到这般不自在。

  无论是同步轻昀住一间,或是跟秦松住一间屋子,临清寒都从未感到有这样的坐立不安感觉。

  事实上,他并非头一回同郁尘晚共处一室。

  但先前的情况是不同的,前不久他被万煞盟暗算于听花语自己的屋中,恰巧郁尘晚出现救了他。

  两人呆在一屋里秉烛夜谈。

  彼时事发突然,两人长谈之间便忘记了时间。

  而后他困倦而沉沉睡去。

  但现在则大有不同。

  这可是真正的,唯一一处和郁尘晚在外头共处一室。

  虽然他们只是师兄弟的简单关系,第二性别也可以说是相对安全的存在。

  可自邪神那一事之后,大师兄待他有所不同。

  此时,又加上临屋那对鸳鸯不时地传来一些令人寻味的声音,令临清寒实在无法冷静下来。

  于是乎,他几乎毫不犹豫道:“大师兄,今夜你睡床,我守夜便是。”

  郁尘晚没吭声,他只是沉默地回头将屋门带上。

  顷刻间,这一瞬后他们两人才是真正地共处一屋。

  临清寒再次整整了嗓子:“咳咳,大师兄,今夜你——”

  “嘘,”郁尘晚让他噤声。

  他的话到了嘴边悉数吞了回去,听话地收了声。

  便向着郁尘晚眨眨眼,一脸不明情况,希望郁尘晚能给他解释解释现况的眼神。

  却只见郁尘晚忽而倾身靠近,临清寒吓得心脏都悬在嗓子眼处。

  呼吸一窒,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大小。

  不知是在害怕,亦或是在期待郁尘晚要对他做什么。

  那一瞬之间,内心有无数道破天荒的想法闪过。

  他艰难地吞了吞口水,试图开口说点什么来召唤回郁尘晚的魂儿。

  却不料,“砰”的一声,他背后的那扇半敞的窗也被带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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