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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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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袁妁念肩头的衣衫滑下的瞬间,云呈烨傻了眼。

  闭眼之前,他瞧见了袁妁念肩头纵横交错的红色伤痕。

  那是无数次战场上留下的痕迹,新旧交错下,颜色有深有淡,纵使现在已经没有那么触目惊心了,却足以震撼到云呈烨。

  即使眼前已是黑暗一片,云呈烨仍能想象到在战场上奋力厮杀的袁妁念,是如何一步步拼到现在这个地位的。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云呈烨闭着眼慌忙道歉。

  袁妁念偷偷勾起嘴角,将下落的衣衫角拉回到肩上。

  但她是故意的。

  卖惨的方法有很多种,不管是从她嘴里说出还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总让人觉得好像隔着什么东西,不如“不经意”间直观展示她身上的伤痕,更能惹人怜爱。

  “没事,战场就是如此残酷,我已经习惯了。”袁妁念乘胜追击,不紧不慢缓缓说出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话,“既然你不喜欢,我把药留在这里,你自行上药吧,有什么问题,吩咐府里的王二就行。”

  说罢,袁妁念不给云呈烨挽留的机会,离开了偏房。

  留云呈烨自己在房间不停回味刚才自己的所作所为,只会让他更加内疚,更加觉得对不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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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呈烨在将军府的第一晚,失眠了。

  最后药是王二给他上的,云呈烨被揍得浑身酸痛,也没有心思再给自己上药。

  他只要看着桌子上那瓶药,就会想起袁妁念,想起袁妁念肩膀上交错的伤痕痕迹,想起袁妁念那句淡淡的“我已经习惯了”。

  想到这,云呈烨就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那瓶跌打损伤药真的很管用,身上的伤好像都没有那么痛了,可越是这样,云呈烨就越内疚。

  明明袁妁念是倾慕他的,明明袁妁念是为了他好才会给他上药,他之前怎么能如此对待袁妁念?

  云呈烨眼睁睁着窗外的天由黑渐渐变亮。

  还是去给她道个歉吧。

  心里这么想着,云呈烨眼中又重燃了精神,仿佛身上也不觉得痛了,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纵使心里一百个不情愿套上了难看的灰色衣衫,简易的洗漱后,推开了门。

  “公子,您醒了?需要用膳吗?”屋外,扫地的王二见云呈烨醒来,客气地问道。

  将军特地嘱咐了,只要屋里的男人第一时间醒来,务必要上前去跟他搭话,然后将她的行踪如实告知。

  “你们将军呢,可是醒了?”云呈烨嫌弃般地扯了扯自己的衣摆,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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