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结局上112(1 / 2)

“如果……”安凯伦没有勇气说出等不到洛裟的话。

缓了好久好久,安凯伦抽气吐息。

“如果……如果你还是不能放下,以后……以后我都不会再出现在你的生活中,一定会干干净净地抹掉你存在于我记忆中的痕迹,从此,真正地变回两条平行线,永不相交。”

安凯伦说得异常地艰险,洛裟同样听得发麻。

洛裟无话可说,在外公生前住的小院,坐了很久,安凯伦也陪着她好久。

最后,洛裟还去她妈妈的坟前,无声地抚摸着碑壁。

安凯伦也站在她身后,隔着两米多的距离看向那张发旧的相片。

洛裟的眉眼长得很像她母亲,一点都不世俗,清新淡雅。

“我经历过的事,想必你都知道了吧。”

“我知道,所以我不逼你。”

“既然如此,我们真的还有可能吗?”

安凯伦周身的寒意更重了,嘴巴张了张,千辛万苦从身后抱住洛裟的腰身:“我说过要等你的话,一直有效,没有保质期,永远可以兑换。”

安凯伦换了另一种说法,来等待。

“……”洛裟将手搭在安凯伦的手上,感受着他心中千丝万缕的苦楚。

安凯伦三十岁的冬天过得很艰辛,同样在这一年,沈白业结婚了,还生下一对双胞胎。

安凯伦三十一岁了,一样地没变化,生活还是照样继续着,孤寂地孑然一身。

安凯伦三十二岁了,生活还是一样地没有变化,孤独成为他生活中的常态,只是这一年的京北,下了很大的雪。

浇得所有人心中凉飕飕的,沉重得透不过气了。

红色被白色的覆盖住,门口挂上白绫,沈林清带着一身的细雪打开门,黑发上沾有很多雪花,没有来得及融化掉。

黑色的大衣庄重,挺拔的身姿似乎微微塌了下来。

安凯伦胸口处戴了一束白色的花,他坐在庭院中,失神望着院中被大雪淹没过的记忆,一点痕迹都没有了,曾经儿时的欢笑都没有了。

沈林清忽而拍了安凯伦的肩膀:“沐竹种的梅花开了,你要去看吗?”

这一次,沈林清莫名的执着:“真的开了,你不去看吗?”

“……”

安凯伦眸中全是白色,如寒天雪地般的寒冷。

周身散发着一股浓浓的死气,刺骨寒风吹不掉的伤悼,更有根深蒂固的悲戚。

沈林清看他一副神魂恍惚样,垂下的手紧绷成拳头,不再劝了。

似乎沈林清进来也只是为了让安凯伦出去看一眼沈沐竹种的梅花。

沈林清走回到自家门口后,再向身后扭头看往某处,只停留不到一秒钟,便很快进了家门。

安凯伦伸手接了一片晶莹的雪花,落在手心上,居然没有融化掉。

一片又一片落在冰冷的手心上,安凯伦猛然神情一顿,手用力地握拳,洁白无瑕且脆弱的雪花夭折在掌心之中,隐隐把掌中的纹路刻印在捏成一团的雪花中。

安凯伦疾步向着门外走去,好像他是要去看沈林清口中说的梅花。

安凯伦还未走出门外,一道清香的茉莉花味随着清冷的雪天传入鼻中。

急促被无力给取代,安凯伦似乎被什么东西安抚下来。

他往门外的左边走去,就走了三步路,他就停了下来。

站了好几分钟,安凯伦才慢慢地蹲下,捡起雪地上的那一束茉莉花。

原地还有好几个深深的脚印,还没有被漫天的大雪给掩覆住,人是刚走没多久。

安凯伦疲惫至极地喃喃自语:“下辈子,我再也不想再遇到你了。”

安凯伦很苦很苦地舔了下唇,吃苦原来是一件特别不好的东西,难怪沈林清喜欢吃甜。

那束茉莉花被安凯伦珍重握在手上,他没有顺着脚步追上去,只是望着远方看不见的尽头,一遍又一遍地发呆。

茉莉花的花瓣寂然无声地掉落了一瓣,安凯伦竟然发觉到。

接住了那一瓣,也惊醒了他,徐徐地转身关上了门。

“爸爸妈妈!快点跟上来!”圆润可爱的一个小男孩跑在前头,在不停呼唤身后的父母。

沈白业没听到儿子的呼唤,一个劲地看向身边的人,左手牵着女儿,右手挽着妻子。

娇嫩妩媚的苏轻舟嘟着红唇:“走快点,你儿子在叫你呢!”

沈白业好笑道:“这小子丢不了,拐个弯……”话还没说完,沈白业好像看到了熟悉的人。

嗯?

是她?

沈白业的视线停落在一个女人身上,他们和她不到两秒的停顿,擦肩而过。

直到苏轻舟吃醋捏沈白业的脸颊:“那个女人有那么好看吗?看得挺入迷的!”

沈白业摸上苏轻舟的指尖:“不是你想的那样,她是……算了,说来话长。”

“有空再向你解释吧。”

苏轻舟回头看了那个女人,身形很纤细,头发也好长,但就是,嗯,总觉得她,好像很可怜……

“爸爸妈妈,我都等你们很久了,怎么还那么慢!”小男孩很软萌,语气奶凶奶凶的,话却说得很利索。

苏轻舟不期待沈白业的解释,因为她知道将要陪伴自己一生的男人是永远不会离不开她。

很快,苏轻舟的注意力被儿子手上那把黑色的伞给引走:“谁给你的伞?”

小男孩天真地回答:“是一个姐姐给的,很漂亮的一个姐姐。”

“我刚刚跑得太急了,还摔跤了,是漂亮姐姐抱我起来的,还给我伞撑着。”

“我还说了谢谢哦,漂亮姐姐的声音也好好听。”

沈白业又往后面看去,身后早已没有人影了,苏轻舟仿佛知道是哪个人,也向后看去。

男孩还在说:“漂亮姐姐真的好好哦,我决定了,以后长大我就娶她!”

苏轻舟很不客气戳男孩的细嫩的额头,泼冷水:“得了吧,就你?尿床的人没资格……”

“妈妈!你小时候也尿床!”

“呵,你有看到过我尿床吗?”

“爸爸说的!你做饭还难吃!”

两人幼稚来回揭短,凑不出半个心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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