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喜欢我19(2 / 2)

蒋声言不禁莞尔,但还是抗议道:“喂!你可真是个端水大师。”

“哼!怎么能这么说我呢?”

突然傲娇的沈之忱。

蒋声言抑制住转头看沈之忱的冲动,可言语中却难掩宠溺:“哈哈,那你好好回答问题啊!”

沈之忱一边看着窗外的风景,一边言之凿凿地讲:“工作可以实现生命的价值,享受生活可以不辜负生命的价值。而且工作和享受生活之间,本来就不是一个对立的事情吧?”

蒋声言听着沈之忱的谬论,不禁感叹道:“幸好你不是个律师。”

“为什么?”

沈之忱收回目光,借着昏暗的光亮,肆无忌惮地看着蒋声言的脸。

“思维逻辑不对。”

沈之忱盘起手,好整以暇地问:“那蒋律师,是一个律师有一个对的思维逻辑,还是一套正确的思维逻辑成就一个律师?”

“这是一个鸡生蛋,还是蛋生鸡的问题。”

“所以,你觉得生活重要,还是工作重要?”

“生活啊!”

蒋声言的明确答案倒是让沈之忱始料未及,毕竟蒋声言看上去并不是一个享受生活的人,甚至还有些工作狂。

“蒋律师,你是今晚加班得出什么感悟了吗?”

蒋声言一头雾水地看了看沈之忱,摇了摇头:“没有啊。”

“那你倒是说说为什么生活重要?”

“因为工作可以维持一个人活着,但生活是决定一个人是否可以活下去。”

沈之忱琢磨着蒋声言的话,她之前没觉得这是一个如此严肃的事情,至少没有严肃到跟生死相关。

“怎么不说话了?”

“呃……是我肤浅了。”

“没有啊,我觉得可能是你的工作和爱好一致吧,所以很难有这种困惑。”

“蒋律师有什么爱好吗?”

“射箭。”

“什么?”

“射箭。”

“好别致的爱好啊!”

“还好吧,射击类的我都喜欢。”

“我之前觉得射击很酷哎,当然你这个搭箭张弓也很帅。”沈之忱做了一个拉弓的姿势,“你会射击吗?”

蒋声言摇了摇头,“改天带你去体验一下射箭,还挺好玩的。”

“你玩了多久了?”

“十二三岁就开始玩了。”蒋声言慢慢停下车子,抬手指了指自己眉上的疤:“这个就是十二岁时候,不小心被弓弦崩到的。”

沈之忱看着蒋声言眉骨上的疤,不自觉抬手摸了摸,当时应该很疼吧?

车厢中的气氛瞬间凝住,暧昧和尴尬一同升腾。

正当沈之忱不知道怎么办好的时候,蒋声言拍了拍她的手:“听说这里的夜景不错,我们下车看看。”

“好。”

沈之忱跟着蒋声言下了车,才发现车子已经开到了布尔哈通河的上游,一处可以俯瞰城市景观的地方。

城市的霓虹交相辉映,灯光点缀的河流蜿蜒前行,要不是凛冽的风提醒着冬季的寒冷,这里还真是个欣赏风光的好地方。

“可惜啊,今天没有星星。不然景色会更好。”

沈之忱退后半步,肆无忌惮地看着蒋声言,深吸一口气,壮着胆子讲:“有你在,已经很好了。”

“我也这样觉得。重要的不是风景,而是和你一起看风景的人。”蒋声言回头看了看沈之忱,心中升起些许忐忑,甚至在某一瞬间她希望刚刚的话被风吹散,不曾进入沈之忱的耳朵。

沈之忱心中狂喜,但这句话还是有些暧昧不清,于是沈之忱决定再进一步:“声言,对你来说我是重要的人吗?”

“是啊,不然为什么要和你一起看风景。”

沈之忱觉得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但还是决定再接再厉,她清了清嗓子,问:“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之间的关系不是友情,可以吗?”

蒋声言转身,与沈之忱相对而立,“你是说……爱情吗?”

沈之忱忙不迭地点头,似乎看到了夜幕下的一点光亮。

蒋声言皱着眉:“我会有一点……怕?”

沈之忱有些恼,但还是缓和语气,耐着性子问:“我不觉得你是个畏手畏脚的人啊?你在怕什么呢?”

“怕我会失去你。虽然我还没有得到你,但是我知道失去你是我无法承载的痛苦。”

沈之忱心下一惊,蒋声言眼神中透露出来的悲伤让她拥有了无尽的心碎:“为什么要这样悲观呢?”

“你说你喜欢我?”

沈之忱眷恋地看着蒋声言,点了点头。

蒋声言拍了拍沈之忱的手臂,笑的勉强:“别答应的太早。”

“为什么?”

“你能接受我的一切吗?包括……”蒋声言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犹豫,却还是决定和沈之忱坦诚以待:“包括我是个残……残疾人。”

沈之忱皱着眉,上下打量着蒋声言,抬手拍了拍她的胳膊:“声言,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

蒋声言抬手将耳边的头发拨到耳后,手指伸进耳朵里面,将藏在耳中的助听器拿出来,朝沈之忱摊开掌心:“之忱,其实……其实我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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