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十一 恩威难测(1 / 2)

  很多说大可大说小可小的事情,都变成了以各种明里暗里的方法送到玄羽司从头到尾的话事人私库或是私宅里的珍宝和人。

  对,人。

  被另一位在御前行走的福公公拉到他在京城里的私宅做客的时候,萧齐看到了他那些千娇百媚的妾侍。

  宾主皆是他们这些阉人,但那些姑娘们还是穿着轻纱柔若无骨地在他们周围环绕,他甚至还看到了几个带着人去抄家时见到的熟面孔。

  还有几个目光瑟缩,还没怎么发育的娈童。

  那时候他突然想通了魏怀恩把他送进玄羽司那晚和他说过的那一大番话。

  男人女人,阉人和正常人,根本就没有不同。

  人都是一样的,得了好处就要张狂,尝到权力就不再甘心。

  好像不从某种欺压同类的快感里证明自己的高人一等,就是亏待了自己。

  他一个眼刀过去,被指到他身边的美人就规矩了许多。

  萧齐不喜欢她身上的媚香,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酒送到鼻端遮掩气味。

  他是从快被活活打死的境地一步一步靠自己爬上来的,他没有认过干爹,也没有像其他长相好的小内侍一样去有特殊嗜好的总管屋中讨好。

  所以眼前耳边所感知到的一切,都让他觉得可笑。

  权力才是规则,他懂得不能更懂了。

  第11章 章十一 恩威难测

  就算他们这些阉人没有男子的能力,也不妨碍福公公这种人把这些花朵般年纪的少年少女纳入后宅里。

  萧齐还知道定远侯也是一样,那位他搭上线的叫做厉空的男宠就颇受重视。

  只要有了权力和地位,那些健全的男人不也一样如同女人一般去对家主百般谄媚。

  如果他们这些因为各种原因被迫去势进宫的阉人是下贱,那身体健全的男宠是不是也是下贱,那些为了向上爬或是求活命而对拥有绝对权力的上位者卑躬屈膝的官员是不是也是下贱。

  曾经因为身体的残缺被一并割掉的自尊和自珍,通过另一种方式重新从他血脉灵魂中滋长了出来。

  全都是因为魏怀恩。只因为她。

  “萧副使,你怎么,怎么还坐着呢?”

  坐在他旁边位置的冯内侍已经躺在了侍女腰弯里,一只手捏着酒杯搭在她玉臂上对萧齐一举。

  “这又不在宫里,也没主子要咱们侍奉,不用再,嗝,绷着了。”

  跪在萧齐身后的姑娘咬了咬牙,向前膝行了一步带着讨好的笑容扯了扯萧齐的衣袖。

  “大人,奴替您斟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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