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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宝贝,你的演技很好,天衣无缝,可那天在酒店门口,你和你那位董腾表哥争执的时候,我就认出你了,咱们同桌坐了一个月,你不会认为我记性那么不好,连你都认不出吧。”他是认出安宜就是当初那个看起来柔弱,却把他护在身后,用她薄弱的肩膀扛起一桶矿泉水,奶凶奶凶的安糖糖,但他是没看出来她在演戏,她的脸长的太有迷惑性。

安宜确实是这么想的,一个月而已,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班级里她能记住脸的也就几个总是爱往聂彦身边凑的人,其他人别说是脸了,连名字都记不清了。

聂彦摸着她透白的耳朵尖:“你以为你换了个名字,我就记不住你了?”

安宜抿了抿唇,问出心中疑惑:“你既然知道我是骗你的,那为什么还要打董腾表哥。”

聂彦笑笑,安宜恍然大悟,挺直了腰板,和他对视:“你是故意的,让我不怀疑自己已经暴露了。”

聂彦捏着她的肩膀,在她细嫩的脖颈上吮了一口,语气深沉带着威胁:“宝贝,别在我面前提别的男人名字,我会生气的。”

安宜条件反射的要讨好他,以前聂彦要生气,安宜费尽心思,彻夜不眠都要想法子把聂彦给哄回来。

她几乎下意识的鼓起右边脸准备给聂彦亲,忽然想起自己已经暴露了彻底,而且聂彦还把她耍了一通,顿时腰板就直了。

她从聂彦身上下来,跪坐在床上,双手捧着聂彦的脸,摇头叹息:“行吧,你生气吧,你生气我也不会理你的。”

聂彦握住她的手,调笑道:“你这么凶的吗?”

安宜仰着头,昂了一声,那模样和嘚瑟得意的安老爷子如出一辙,她开始控诉聂彦的罪状。

她这一年来,小心翼翼,但凡聂彦提前打招呼要回家的,她必然要做出勤劳贤惠的模样。

聂彦看她滔滔不绝的,也没拆穿她。

她是会洗衣服,所有衣服不论干净不干净,能洗不能洗,一股脑的往洗衣机里塞。

屋外陈韧叫了安宜一声,打断了安宜的诉苦,说是到吃午饭的时候了。

安宜不好让一大家子等她,凶巴巴的瞪了聂彦一眼,似乎要把这一年在聂彦身边受的憋屈全都报回来。

聂彦拉着她的手轻笑,他向来好脾气,除了偶尔故意作态,冷落安宜。

他是牵着安宜的手出去的,安宜嘴上凶巴巴的,实则一点威胁力都没有。

安宜外公坐在椅子上目光上下打量着两人,安宜刚刚还和家里人赌气,怪家里人暴露了自己,没想到自己一早暴露,脸上一热,往聂彦身边靠了靠。

安宜妈妈和安宜舅妈对视一笑,拉着椅子让她们坐。

聂彦客气道:“我自己来就好。”

家里其他长辈对聂彦还不是太熟悉,就安老爷子和聂彦来往多,老爷子对聂彦这个女婿特别满意,豁然笑道:“我就说呢,一个初初打过照面的小伙子怎么突然对我这个老人家感兴趣了,原来是别有企图。”

聂彦端起桌子上的茶碗,站起身主动赔礼:“外公德高望重,我怕入不了您的慧眼,只好先来探风。”

老爷子摆手说:“哪里哪里,糖糖喜欢就好。”

这态度和当初嫁女儿时简直是天壤之别。

坐在一边的陈董心里不舒坦了,他有这么差劲吧,当初跟着老婆见家长,别说什么好脸色了,老爷子差点找绳子闹着要吊死了。

饭桌上老爷子和聂彦相谈甚欢,聂彦也没忽略自己的未来岳父,时不时的奉承一下他,总算没让陈董心里全是疙瘩。

安宜看着眼前其乐融融的场景,完全和自己想的不一样,她爸妈的故事她是听说过的,还以为自己带聂彦回家的时候也会是一番血雨腥风呢,没想到分外和谐,除了老爷子时不时的会出题考一考聂彦。

吃完饭后老爷子又拉着聂彦下棋,安宜听他们谈话没想到当初老爷子就有把聂彦介绍给安宜的想法了。

到了这个年纪的老人,心里挂念的就是他们这些小辈了,安老爷子孙子外孙外孙女加起来一共也就三个,安茗和陈韧都是男孩,走到哪里都不会被人欺负,老人家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安宜这个小外孙女。

女孩儿娇气,被家里人宠的太好,嫁出去,多半是要遭受些挫折的。

安宜被舅妈叫出去吃水果,阳台上只剩下安老爷子和聂彦,安老爷子叹口气说:“糖糖进娱乐圈,我们家里是不太同意的,那圈子里的人心眼多,我们糖糖太单纯,我怕她被人欺负,不过糖糖喜欢,家里人也不好太逆着她的心意,她爸爸给她注册了一家娱乐公司,她也没去,自己找人签了一家影视公司。”

聂彦把手上的棋子放在棋盘上,淡淡的说:“外公放心,我近来刚好也有进军娱乐产业的打算。”

安宜端着果盘过来时就看到外公和聂彦对视一笑,她把果盘放到桌子上,凑到聂彦身边说:“你又说什么话,哄我外公开心了。”

聂彦捏捏她的手:“回去再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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