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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实在是个没有安全感的人,没有名分的住在他的屋里,不知何时就被撵出去,她住的太憋屈。

聂彦没谈过恋爱,但他觉得男人对自己的姑娘好是天经地义的,何况糖糖天性纯真烂漫,二十来岁的小姑娘都应该是爱玩的,他自己年纪也不大,过早接受家族企业,思想成熟,同龄人才刚毕业想着环游世界时,他便已经在金融圈里混的风生水起,他觉得年轻人谈恋爱就该多出去玩玩,他特地让助理把自己的工作减轻一点,早下班两个小时,准备带糖糖去坐过山车。

他是要给糖糖惊喜的,小姑娘都爱惊喜,他让人给他发了好多服装设计的图片,给他的姑娘买衣服,糖糖搬过来时什么都没带来,衣服都是老保姆准备的,他也没陪人买过东西。

两人在一起后要安稳下来了,他得空出来两间房给糖糖做衣帽间,家里他妈妈就有好几个房间放衣服。

他住的地方买下来设计时没考虑过将来会有女主人,不过这些都还不着急,要看糖糖喜欢,他们可以换个更大的地方,不过糖糖就是太客气了,受了他一点恩惠,总想着回报。

像糖糖这样知道感恩的人不多了。

他就不能想,越想糖糖越是个宝。

他的宝贝太单纯,现在肯定又在忙碌着收拾屋子,他有点心疼,决定等会故意训斥她几句,让她以后不要乱做家务,她是他女朋友,不需要做这些。

他推开房门一角,顺着缝隙往里面看他的宝贝在哪时,就见他的宝叉腰站在沙发上,捏着手机,得意洋洋的也不知是对谁炫耀:“你别担心,我一定会睡到聂彦的,哎呀,表哥,你别生气好不好,聂彦那天也不是故意打你的,以后我让他亲自端酒给你赔礼道歉好了,他必须听我的呀。”

她眸光里闪动着狡黠,像个小狐狸。

聂彦又悄悄的把门关上了。

第14章

聂彦把外套挂到衣架,坐在床头的沙发上,按了按眉心,有些疲倦,他和安宜聊天的时候意识到安宜情绪有些不对,连夜赶回来了。

果然不出所料,枕头被扔了一个到地上,安宜生气了。

这个家里,只要他不在的时候,就是安宜开始表演的时候,她会到他的屋子里尽情放肆,把他的被子枕头扔到地下,把他的床当蹦迪场所跳舞,等他回家的时候,就会看见她贤惠的洗床单被套。

他顺着床头灯看了眼小脸睡的红扑扑的安宜,也不知梦到什么了,嘴角微翘,他起身去了客房。

安宜一觉睡到上午九点,闹钟响的时候她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两圈,然后坐起身,盯着紧闭的房门茫然的看了两分钟,屋子外面静悄悄的,她以为聂彦没有回来,把被子抱到了地上,光着脚丫子踩了上去。

安宜有些小脾气,但是她不敢当着聂彦面撒泼,怕聂彦把自己送走,又不想憋着自己,她向来不是和自己过不去的人,就只能对着聂彦的东西发火。

安宜在手机里找到了一首动感音乐播放,踩在聂彦的被子上,踮起脚尖,伸展着双臂,准备酝酿感情,卧室的门锁吧嗒一声,安宜吓了一跳,猛地回头,脚下不稳,踉跄着向前栽去。

聂彦站在门旁,看了眼被她弄的乱七八糟的房间,慢慢的踱步到安宜身边。

安宜趴在地上,被吓懵了,她完全没有想过会出现这种情况,一时不知如何应对,黑漆漆的眼睛闪动着泪花,小心翼翼的说:“聂先生,你回来了啊。”

聂彦嗯了一声,盯着她那张明艳动人的脸,因为尴尬,她的嘴角不自觉的向下抿,聂彦慢慢欣赏她的面部表情,然后伸手拉她。

安宜扶着他的手站起来,两颊酡红,干咳一声说:“聂先生,我看今天天气不错,过来帮你打扫房间。”

她慢慢的把地上的枕头捡起来,心里哀嚎,聂彦怎么在家啊,他不是要过两天才能回来吗?

“我......我刚刚抱着被子枕头不小心从床上滑下来了。”

聂彦交腿坐在沙发上,静静的欣赏她的表演,手机里还在循环播放那首动感音乐,安宜头皮发麻,这回是真的要哭了。

老实说,她找的借口并不高明,只要是不傻的人,都能看出来她是故意拿聂彦的被子泄私愤。

好在聂彦并没有多想,看她一脸不知所措,给她找了个台阶。

“怎么那么不小心,有没有摔伤。”

聂彦一脸关心,安宜吸了吸鼻子,伸手勾住聂彦的脖子,坐在他腿上:“聂哥,我想你了。”

聂彦抿着唇角看了她一眼,轻笑着说:“我这不是赶着回来看你了吗?”

安宜听他说赶着回来,以为他是早上刚回来,松了口气,还好,聂彦不知道她昨晚睡的是他房间。

她站起身,把被单床单取下来,手指着外面对聂彦说:“我去把你床单被单洗一下。”

聂彦走到衣架旁把外套取下来穿在身上,安宜愣了下,有些疑惑,聂彦的这件外套昨天好像没在这屋里啊,是她记错了吗?她拧着眉心啧了下嘴。

聂彦整理好衣服,扭头淡声说:“床单被套别洗了,等会有保洁过来,你先去洗漱,然后吃早餐。”

安宜假惺惺的说:“不用叫保洁了,我来就行了,什么都叫保洁,岂不是显得我很没用,你等我一会,我把这些东西丢洗衣机里,就跟你出去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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