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十九章19(2 / 2)

梁萧的话很多,就像盛旖光还愿意同他表达时那样,无论用什么态度,总有那样多的话要说。

傅竞泽忽然很想听盛旖光的声音,很想听他说点什么,什么都好。

或许在这样一个雨夜,盛旖光会需要一个人陪着。

拨号的铃声响了很久,一遍又一遍,直到傅竞泽终于踏进机场大厅时接通。

盛旖光的声音听起来很轻很软,迷迷蒙蒙的似乎是刚醒,他问:“谁啊?”

傅竞泽短暂地沉默了一下,在原地停住:“我。”喉结轻微地动了动,心头的阴霾在听到盛旖光声音的刹那消散开来。

取而代之的是他自己都没来得及发觉的欢欣,毫无道理,只是听到盛旖光的声音,他就被彻彻底底的安抚到。

那端也安静了将近一分钟,盛旖光浅浅的呼吸声通过话筒传到耳畔。

傅竞泽几乎可以想象出他现在的样子:半梦半醒地躺在床上或是沙发上,看也不看便接了电话,栗色短发柔软地散开,有几缕被睡得翘起来,而他试图召唤涣散的意识辨认来电人的身份。

就在傅竞泽想直接说出时,盛旖光轻软的语调传来:“是傅竞泽啊,你有什么事?”

未等傅竞泽想好一个答案,盛旖光自顾自地继续往下说:“你不是在出差吗,怎么这么有空,还管我晚睡。你真的很爱管人。”

傅竞泽眉眼柔和下来,很低地笑了声:“嗯,对。”

盛旖光似乎很不满这个回答:“又骗我,答应不管我的还管,跟我结婚就是为了名正言顺管我吧,你这个人真的是。”

终于找到合适的形容词,盛旖光补充道:“心机。”

傅竞泽回应得很快:“不是。”

盛旖光不知道傅竞泽是在否认前面的,还是后面的,不过都没有关系,他保留自己的意见。

晚上喝的酒后劲很大,他睡了会儿脑子变得昏沉沉的,他对傅竞泽说:“我晚上喝酒了,喝了超级多,所以不要和我争论哦,我会说到你烦的。”某个小酒鬼很有自知之明的警告。

傅竞泽显然没有听进去,因为他又说了:“不会。”也不知道是不会什么。

盛旖光半睁着眼睛,投影布上电影的画面还在继续,不过他要过好久才能反应过来电影里演了什么。

盛旖光很没有耐心地把电影关掉了,影院霎时陷入沉寂的黑暗,他对傅竞泽说:“你好烦人,吵到我睡觉了,也吵到我看电影了。”

傅竞泽又似乎听进了一点警告,因为他很快就对盛旖光说:“对不起。”

可盛旖光下意识觉得他的对不起不只是对今晚,好像有更深层的东西,是自己现在无法想明白的。

盛旖光努力认真想了想,找到了一点其它的,他向来是个大度的人,生气总不会持久,于是没有一点不情愿地对傅竞泽说:“其实你不用躲我,我都知道的。”

傅竞泽听到这句,心脏顿时漏跳了一拍,喉间有些干涩,忍耐又克制地等待着。

盛旖光费了点时间才组织好语言,没有在意傅竞泽长时间的停顿,仍是轻而软的语调,像羽毛搔刮着耳蜗。

盛旖光说:“你习惯性把我当成你老婆才会没有分寸的对我做那些事,才会妄图用外表、金钱勾引我,这样很不好,你知道我不太能抵抗诱惑的。”

电话那端似乎有道沉重的气音,盛旖光不确定有没有听错,决定还是先不计较了,他要把想好的话先说完,不然等下就忘了:“傅竞泽,你不要这个样子,我要是因为这些和你在一起,等你变丑了,变穷了,我就会跑的。”

傅竞泽就像作文会偏题,抓错了重点,他问:“旖光,你会吗?”

盛旖光脑子缓慢地转了转才明白过来傅竞泽是问他会不会被诱惑到,有些不满的:“你不要考验我。”他不会忘记,那辆浅天蓝色的跑车还停在车库里呢。

接着又说:“傅竞泽,之前的我不和你计较了,我给你时间改正好不好?”

盛旖光听到傅竞泽笑了,听到他问:“旖光,老婆,你要给我多久的时间?”

盛旖光想,傅竞泽真可恶,偏偏要在他脑子动得很慢的时候问这么难的问题。

改变一个习惯要多久呢,盛旖光记得是有科学数据的,但他现在想不起来。

于是盛旖光慢吞吞地想了个很合适的不会让自己露怯的回答,很是矜持地回应:“这个要让我看看日历。”

耳边忽然嘈杂起来,许多声音混在一起,傅竞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跟他通电话。盛旖光还是精准捕捉到傅竞泽的笑声,有什么好笑的!盛旖光揉揉耳朵,又有些凶地警告他:“不许叫我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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