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 17 章17(1 / 2)

寰俍是人类?

一直以来,他们的猜测都是错误的?

不可能。

陆商酌已经说过,寰俍是妖堕入的鬼,从来就没可能是人。

如果寰俍这具身体还是人类,只有一个可能……她不是寰俍,就是白岑菀。

活生生的人类白岑菀。

柏舟回想从见到白岑菀的所有资料开始的点点滴滴,越梳理越心惊,给过载的CPU浇了一盆冷水,这才从头冷静到了脚。不是寰俍的问题,是他们一直先入为主,认为白岑菀是寰俍的化名。

真相是,白岑菀,褚溪,寰俍,本就是三个人。

但这样又有了一个问题。这里是寰俍的世界,寰俍却给他们一个真实的白岑菀,到底是什么意思!?

寰俍又去哪儿了?

白岑菀的妈妈抽完了血,提着包站起来,这才注意到手术室外的褚溪,着急上火的脸色瞬间充满厌恶之色。

她哼了一声,坐到手术室外的靠椅上,连一个眼神也不给这个送女儿来医院的女同学。

褚溪的背脊肉眼可见的僵硬,一言不发,固执地盯着白色的隔离门。

柏舟正与陆商酌陷入沉思,楼梯下又上来一个男人,快步走到白母身边。他也看到了褚溪,即使不像白母那么明显,也分明是不乐意的。

白岑菀的父母都来了。

又等了大概十多分钟,手术室的门打开,医生从里面走出来,后面是护士推着白岑菀进入病房。

医生叹了口气:“你们女儿这个情况,我是真没见过。必要的话,你们可以联系天师联盟,请求他们的帮助吧。哎。”

白父和白母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最不愿面对的情况的那种忌惮。

自己的女儿好好的,怎么能跟那种东西扯上联系!

如果……如果真有那种可能,那一定是——

白母紧紧咬住下唇,不自觉拽紧了丈夫的衣袖,双目满含怨气,似针又似刀,刺入背对他们站立的褚溪后背。

白父握住妻子的手,不着痕迹往前站一步,隔开妻子的视线。

他们心中纵有不甘,也不能把所有的怨恨撒在一个未成年的女孩子身上。

更何况,他们没有证据。

白岑菀的情况没有那么严重,医生的诊断是严重贫血,以及长期的精神疲劳导致昏迷。

人出来后在病房吊水,白父白母守在床前,褚溪则是靠在墙边,在门口呆呆地望着里面。也许是白父白母有意挡住她的视线,从她的角度完全看不到床上的人。

褚溪吃了闭门羹,却没有离开的意思。白母借着接水,来来回回好几次警告她都没用,干脆把病房门给关上,眼不见心不烦。

柏舟坐在她身后的长凳上,眼里带了一种审视的意味,开口道:“你们不是好朋友吗?”

褚溪在无意识地抠门框,听他这样说,动作一顿,冷冷回他:“关你什么事。”

柏舟勾了勾嘴角:“所谓的好朋友,是白岑菀也承认的,还是你自己认为的?”

“菀菀每天都跟我在一起,你没看见吗?”这句话对褚溪而言仿佛是个极大的冒犯,她急促转身,怒气之下面色通红,胸口一起一伏。她压低了声音,充满浓浓的警告意味,“不要揣测我和菀菀。”

“我在想,”柏舟抬起一条腿,换了个更加随意的坐姿。右手手肘撑在腿面上,手背搭在下巴处,双眼微眯,掩盖住那一抹狐狸般狡黠的精光,“白岑菀的爸妈,应该不会同意你们住在一起吧?”

“你!”褚溪被踩痛了尾巴,白净清秀的脸铁青无比。她发狠地抿住嘴,那是秘密被看穿的恐惧。她浑身颤抖,想大声辩驳,想欲盖弥彰的否认,全都被身后那道门死死的压制住。

那道门对她而言,是一个无形的屏障,一道不敢触碰的天堑,她无比渴望却不敢靠近。

门内的每一个人,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她的鸿沟。

她遗失的温暖的乐园。

柏舟紧紧盯着她,如猎鹰锁定了他的猎物。

白岑菀休息了很多天,老师告诉大家的理由是白岑菀身体不好在家调养。

卫彰管不住嘴,跟柏舟吐槽说白仙女就是白仙女,开学以来请了不知道多少次假,跟易碎品似的。

别人似乎也跟卫彰一个反应,对白岑菀请假的事见惯不怪。

柏舟跟他打听了一下之前白岑菀请假的理由,卫彰努嘴叼了支笔,想了一会儿才说,基本都是差不多的理由吧,身体不好什么的。

末了,卫彰还让柏舟去跟班长打听,说之前白岑菀请假,都是班长做代表去慰问。

学生代表家访啊!柏舟眼前一亮,喜滋滋想,这不就有去找她的理由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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