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大清同治癸酉二月二十九(1873-3-31)39(1 / 1)

伍玉这日闻上海街市有牛疫。忙带著人去了街市,巡查牛市,见一病牛。请西医来诊此牛果有疫病。派人把牛牵出,不可再混入牛群,以免事大。

处理完事后,她已经感觉身体难受如麻。紫苏和沐风今日要回来,她要问问紫苏,自己是不是时日无多了,虽然自己和赵怜去了医院看,可那医生说就是感冒余毒未清,需要静养。只得从医院拿了些药回来。吃的自己胃都要坏了。

中午时分,她觉得自己焦躁万分,打了针后更加难以自安。赵怜忙给她打了针,好不容易挨到紫苏回来,忙叫他来给自己诊断,紫苏看见她也瘦了,忙拿起她的手腕道“你的寒病和以前并无两样,可你的这个样子怎么有点像吸了鸦片?”

伍玉惊道“我怎么能干那种事,我有那么蠢么”可自己的担心却加重了一分。随即而来的难受让她在床上翻滚起来,她心里暗暗的沉重起来。她冷汗直冒,喊著,“把赵姑娘找来”沐风忙去找,可房间空空如也,再也寻不到她。

伍玉又难受又着急,把头捂到被子里,哭道“为什么,我对你不薄啊!你为何要害我。”紫苏也难受,道“不是有卖的戒烟药吗!你等着,我给你去买”可伍玉知道,那都是商家骗人的。

伍玉抬头看了看桌上的文书,还有一堆事等着她处理,颤颤巍巍的坐了起来,可笔也拿不稳,恨的自己咬住手,眼泪嗒嗒的落在纸上。再也忍不住,跑到赵怜屋里,找来了针朝着胳膊上刺了下去,许久,她感觉神清气爽,可随即她恨得朝桌上撞墙去,喃喃道“不就是鸦片么!肯定没有□□危害大,你怎么就忍不住,忍不住。”逸云听见声响,忙跑了进来,看她头已经撞的青紫,忙拉开她。伍玉跌进她怀里,“逸云,我是一个烟鬼了,我好难受,我。”

逸云也哭了起来,“公子,我们给你找医生,你会好的,我快生了,公子你要好好的看着我的孩子出生。你不能折磨自己,好不好。”

趁着自己好的这点时间,伍玉忙处理了两个案子,好不容易处理完。跑到屋里,让人从外面锁了屋子。自己待在屋里准备了一个水桶,自己忍不住是时候就跳进去,让冷水把自己震住。紫苏听见水声,喊到“你疯了是不是,你还想不想多活两年,我辛辛苦苦给你找方子,你不为你想,是不是该珍惜我的辛苦。”

伍玉听了抹泪水,跑到床上拿了衣服来换,把自己捂在被子里。每一分每一秒都十分漫长,她恍恍惚惚看到自己的妈妈,大学校园,她多么想回去,可她怕是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她起身撞向墙,这样有了痛感可以让烟瘾稍稍缓解一下。

时针嗒嗒的向,她忽然听见门外有小孩的声音,接着门开了,蕴兰一瘸一拐的跑进来,礼儿爬到床上,喊著,“爹,不要撞了,多疼啊”。伍玉又急又难受,“你,你们来干什么。出去,我不想看见你们”。

蕴兰忙把她拉过来“你不要这样”伍玉难受的紧,鼻涕眼泪都往下掉,“我求你了!什么事明天再说,让我一个人呆着。”蕴兰指了礼儿下去,伍玉拿着被子窝到墙角,“你也出去好不好,我这个样子你不恶心么!”蕴兰拿起手绢,跪在她面前,给她擦了眼泪鼻涕,眼泪一把一把下来,捧起她的脸道“你什么样子我都不嫌弃”说罢把她抱在怀里。伍玉哭道“我好想打针,我的骨头像有虫子在爬,真的很难受,蕴兰,你给我打一针吧!我撑不住了。”

随即挣脱怀抱,又朝墙撞了上去,蕴兰要拉,伍玉道“比起烟瘾,这样的痛感更舒服点”蕴兰哭道“可你这样会把自己撞坏的,已经流血了。”伍玉顿了下,道“你拿鸡毛掸子,对,拿它朝我的背上抽吧!”蕴兰迟迟不肯动,伍玉仍然撞墙。蕴兰心急,拿起鸡毛掸子朝着背上落了下去。

到了晚上,伍玉渐渐安静了下来。蕴兰拿了粥和药,“吃点吧!紫苏让把这药喝了”伍玉拿起碗,“紫苏叫你来的是不是,你还有伤,紫苏老是胡来”蕴兰脸沉了下来道“不是他让我来,你打算自己扛么”伍玉叹了叹气“你还是带著礼儿出去住吧!我这个样子吓到孩子了”蕴兰撇了撇嘴“你说动他,我就带他走”拿了扎带把她的头包住,道“我给你背上上点药”伍玉忙摆手“不用了,都是外伤不碍事。明天我还要办公事,我想休息了,你和礼儿就在他的小屋里住下吧!”

蕴兰道“你晚上烟瘾又犯了怎么办,到明天你把自己头都撞瘪了。你睡吧,我在桌上趴着睡会儿,也好照看你”

伍玉知她是个执拗的人,也怕自己的睡意过去,道“我打地铺,你睡床上。”蕴兰道“我睡地上。”说着便把地扫了扫,拿了块木板铺起床来,睡在了地上,黑夜中,伍玉看着她明溜溜的眼睛道,“你上来睡吧!睡地上对女人家不好。”蕴兰笑了笑,裹着被子睡了上来,抓住伍玉的手,“你可以戒掉烟的,一定可以”伍玉拍了拍她的手“谢谢你”

预知后事怎的,且听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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