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大清同治癸酉二月初九(1873-3-7)30(1 / 2)

却说昨日伍玉不见礼儿归来,众人找寻许久不见人,伍玉只好急匆匆的去找紫苏,见礼儿果和蕴兰在一起,她如释重负,道“礼儿下次要找你娘要和爹说一声,你祖母在家都急坏了。”回头见蕴兰道“这些日子有劳你了,剩下的事给我们办就好!”蕴兰没有看她,平静的说“我自是不会白出力,厂子建成了,我这些日子的辛苦折成我入股的本钱如何。”伍玉心下一想这样也可以补偿她,道“你不用做这些也可以入股,你想入多少便多少,只是不要太让自己劳累了便好。你的脚不宜走这么多路,还有以后的事宜我就不过问了,你与紫苏协商即可。”这次把蕴兰拉进来实属她不想。最好是不要让自己也掺和在这档子事里。

蕴兰叹了口气,“我不会占你的便宜。”伍玉也不好再说什么,带著礼儿回了家。

干上上堂时间,台下一人诉状,道“大人,小的是一捕快,今天在虹口处。见着朱三在打人,我去阻拦。朱三道他遇见贼人窃得棉花卷成纺纱条子三四两,一刮步刀。他是捕头,便追赃才打了起来,可小的并不在捕房里见过他。他便承认自己不是捕头,只是追赃。我道你不是失主何必把人往死里打。这朱三腿脚功夫好,把我痛打。幸好我捕房的兄弟们干来才止住”伍玉一听想真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道“窃者偷盗,按例责一百杖,朱三诈讹,重责一百。朱三你殴打捕头,情节严重,枷号七天。结案”

案子结束,忽的远处紫苏跑来,气喘吁吁的说,“不,不好了,郦姑娘出事了,在宝山码头。”伍玉一听,忙扔下文书,带着人来到了宝山码头。到了现场,果然血迹斑斑,紫苏忙背起蕴兰。到了医院,伍玉逮捕了案犯回衙。她忙赶回医院,蕴兰还未醒来,颈部包扎好,腿上也钉了钢板。她的血衣早已褪下。伍玉走过去,拿起一股血腥味直入口鼻。忽的,看见里衫有一白色物件。拿了出来是一手帕,血色像一朵朵梅花一样印了开来。上面题道:

与知银镯烧残,唯有泪玉环

敲断尚无诗感生,蟾照丁帘

候愁听娟啼午夜,时欲写离

情情转切一缄,空自寄相思

往下看里面包裹着伍玉送的那个绿手环底下坠了一块小绿玉。正面刻著“吾”字,反面刻著“玉”字。伍玉只是感觉内心一阵酸痛,热泪泳出。她静了静,把手环和手帕揣在怀里,狠狠的擦了眼睛,过去对紫苏道,“别给她说我来过。也不要告诉礼儿”

回到衙里提审案犯周阿三,原是蕴兰新到一批茶要出港,上船做小工的阿三行窃起锚等铁棍机器。被蕴兰发现阻止。争执之下阿三怕引来其他人便用铁棒击打了蕴兰腿部,见蕴兰还要呼喊,便又几头部。判重责一百,枷号三月。

午饭时过去看了刘雪,刘雪看她眼睛肿着,道“怎么哭了。”伍玉抽泣了下,道“姐姐,我的一个故人受了严重的伤,可我不能去照顾她。心里有个石头压的我难受。”越说哭声越止不住,趴在刘雪的怀里哭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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