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开荤22(1 / 2)

即使在室内廖临洲也没将幂蓠取下。

“你看着如何?”廖临洲问。

傅易生一改方才在门前装出来的不正经,一双狭长的眼微眯,几乎闭上了。

他捂着有些发痒的喉,面带沉思地道:“命薄,但并非不可破。至于其他,我便再看不出来了。”

“好。”廖临洲点头。

傅易生反倒愣住了:“您大老远跑属下这来,就只为问这个?这孩子……”

廖临洲没搭理他这句话,只是从袖口取出一颗与他递给相思那个大差不差的蓝色珠子抵在佑扶青嘴边。

“张嘴,吞下。”廖临洲命令道。

佑扶青看着那珠子,心里少见的对廖临洲的话起了反抗心思。

但没来及抗拒,廖临洲便将珠子硬塞进了他的嘴里。

“红豆,将承云先暂且带出去。”廖临洲转过身,背对着佑扶青道。

“是。”红豆向来不会多问。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佑扶青总觉得廖临洲转过身以后,脊背有些发颤。

傅易生敛着眼色,看着眼前拿出帕子掩嘴的廖临洲不发一言。

待红豆将佑扶青强制带出去了,廖临洲登时弯下了腰,埋在帕子中咳得厉害。

“属下虽不知主上做了什么,但您脸上现在却是正泛着死气。大限将至。”傅易生面色凝重。

廖临洲好不容易将气捋顺:“我无事,你先同我说说。你方才看佑扶青如何?”

“殿下他……咳咳、三星高照,时亨运泰。”傅易生从怀中掏出了随身的帕子,说完那最后一句便就捂着双眼晕了过去。

廖临洲听到自己想听的,终于放过了这个在世界上,数千年难得生出一位,天生便能够窥见天命气运,还活到了现在这个年岁的人。

廖临洲撑着扶手站起身,从怀中拿出一张纸压在杯底。

上面唯有二字:西北。

廖临洲坐在椅上沉思,手不自觉地微微转动着玉扳指……

“你觉得他如何?”

傅易生:“他还年幼,我看不出来。”

这是他在从前,将佑扶青带来给傅易生看时,傅易生所说的。

那好。这次,他便晚些将人带来。

廖临洲出门前将染血的帕子动手烧尽,连一丝灰烬与气味都不曾留下。

太累了。廖临洲轻咳。

若非不能对世界剧情有大的干扰,否则廖临洲绝不至于这么麻烦。

……

佑扶青终于在门外等到廖临洲出现,他急切地挣开红豆的桎梏迎上去,在廖临洲身边着急地左转转右转转,跟黏人的猫崽似的。

方才佑扶青吞下廖临洲给他那个珠子以后,那珠子在嘴里好似不用吞咽或是咀嚼一般。

不等佑扶青反应过来其的味道,便直接融化在了口腔中。

在那以后,他便总感觉身上有什么变了。

“做什么呢你?”廖临洲笑着制止他的动作,自然而然地牵过他的手,“走吧,先生带你去街上逛逛,街上玩意可是多的很,你不是说忘了从前么。”

可佑扶青现在一点儿也不想去。他现在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廖临洲身上。

佑扶青抬眼看他。没有问为什么只有廖临洲一个人出来了。

“刚刚那位公子说命薄,是说我吗?”

廖临洲手顿了一下,但又很快被他的动作掩盖过去,佑扶青却没被恍到。

廖临洲拍拍佑扶青的头顶,笑着道:“不是说你。是先生。”

佑扶青面色霎时差了起来。

世界上总有一些个特殊的人,从而也会发生特殊的事。但那些都与佑扶青无关。

若是放在其他人身上,即使再悲惨,佑扶青也不会有什么感觉。那毕竟事不关己。

但廖临洲不同,他不是傻子,能够感觉到自己心里下意识的对待廖临洲的特殊。

但是何种特殊,这还有待深思,总之关系匪浅。毕竟他与廖临洲若是不认识,哪会莫名其妙的去黏别人呢。他们关系定然不浅。

所以廖临洲若是因佑扶青而改变了自己的什么,那佑扶青觉得自己真是罪该万死。

或许是兄弟,或亲若一家的师兄弟,但绝不可能是他的师长。

佑扶青抓住廖临洲的手紧了紧。

自己要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过往那些事。又为什么会忘呢?

佑扶青低下头,眼底挂上阴郁。

廖临洲没察觉似的只是牵着人的手走在前面,眼前发虚。但好在有幂蓠遮着,自己还能藏着掖着过完几刻。

廖临洲几人走走停停,买了不少东西,够堆满大半个车舆的。

佑扶青只是被廖临洲牵着走,没有几分心思逛。

但赶圩确实真是热闹,市街上的小贩呦呵着自己摊上的物什。

卖糖人的摊子旁靠着插满糖葫芦的干草棒,小孩在摊子前拉着母亲的手在可怜巴巴地讨要一只昂起头的小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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