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笼中雀11(2 / 2)

可舞蹈中的玫瑰存在感极强,柔韧的肢体像纱曼一样与他纠缠,玫瑰的气味像水一样拢住他,慢慢浸染。

这香烟玫瑰味儿未免太浓、太持久了吧。

于不染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恨不得当场拿出一瓶除味剂把玫瑰喷一喷。

然而他只能忍着忍着。

贴上阻断贴的腺体涨得发痛,也只能忍着。

终于,演出结束,他感觉整个人要脱力了,从没有哪一场表演像今天这样累过。

他再次暗下决心,无论如何下一场表演绝对不能和玫瑰同台,不能和阿青之外的任何人跳磨镜舞。

不管团长怎么求都不能答应。

谢幕时,玫瑰又站回于不染身旁,他浑身一僵,努力忽视身旁的人。

然而玫瑰却趁幕布落下时,凑到他耳边小声说:“我的真名叫闻湘,闻到花香的闻,湘妃竹的湘,记住了。”

闻湘,可真是个好名字。

可惜……

想到以后再也不会跟闻湘同台,于不染实在有点不舍,只是他清醒地认识到必须割舍这份眷恋。

世界上有很多美好,譬如天上的星辰,动听的音乐,完美的爱人,他只要占有一部分就能获得幸福的生活。

贪婪者终将一无所有。

散场后,于不染立马坐车回家。

靠在椅背上,他一阵阵眩晕,这是发|情期提早的征兆。

当今科技发达,生产出各式抑制剂、营养剂调理生理状况,可Omega仍要面对每月必经的劫难。

多打几针虽能解决临时问题,可长久的压抑必然会造成反噬。

比如于不染,他只要一到日子就会感到头晕,仿佛有两个小人在脑子打架,一个怂恿他不听规训、随心所欲,一个教育他克己复礼、遵守O德。

“阿宽,能不能开快点,我很难受。”于不染忍不住催促司机,今天他头晕得格外厉害,感觉闻湘的身影在脑子里横冲直撞。

“少爷,你要不要吃点药,或者先去附近的医院。”

“没事,回家睡一觉就好。”于不染没少看医生,可眩晕的毛病怎么也治不好。

“少爷,我们要不要抄近路。”

他并不喜欢走规划外的路线,可是脑子里吵得厉害,他听到一个声音在脑子里催,快回家,快回家,于是说:“走近路。”

司机阿宽根据导航提示,把车开往平常没开过的小路。

路很窄,四周是平民建筑,车速放缓后,于不染生出一种古怪的感谢,刚要催阿宽退出去。“咚”一声,不明重物重重砸在车上,车子剧烈摇晃。

“糟了少爷,恐怕有人想绑架你。”

于不染头晕到无法思考,凭本能挂电话给父亲和未婚夫,向两人发起求援。

同时把藏在车厢里的小型电击棒揣手里,安慰司机道:“没事的,我们的车装载有最新护甲。”

护甲开启后,小轿车变成铁甲堡垒。

可悲剧的是,护甲开启片刻后,双自动解除缩了回去。

“该死!系统中毒了。”阿宽操作系统咬牙切齿。

“看来砸中车时,他们就用信号器干涉车的内部网络了。”于不染头虽痛,人却很冷静。

然而冷静也无用,很快他就听到撬车门的声音。

他启动电击棒,当袭击者抓住他的手时,立马反击。

可此时的他头晕目眩中,看什么都是重影的,眼里还闪着七彩的光,并不是袭击者的对手。

一下子就被缴了械,拖下车。

“哟,这不是月旦评第一的那个名士吗,长得可真漂亮,不愧是头牌。”

于不染闻到各种各样雄性Alpha的刺鼻的气味,味道都不浓,但难闻得很。

他知道自己落入最可怕的境地。

O德教育告诉他一旦落入怀有恶意的Alpha手中,必须拼命保持贞节。

贞节是Omega最好的嫁妆,是Omega一生的荣耀。

这都是什么狗屁,简直在谋杀

世上没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

“你们想要什么。我没戴多少值钱的东西。”于不染忍着呕吐感交涉,他想先支付电子货币赎身,而后找机会抓住这群混蛋。

“小美人,世上有什么比你更值钱的。我们当然是想要你呢。”

“不……啊……”于不染听到阿宽的惨叫声。

“美人你也是个聪明人,既然打不过,不如享受吧。”于不染脖颈上的阻隔贴被狠狠地撕开。

“不要……”他制图抬手制止,但一切反抗都是徒劳的。

一只绵羊落入狼群,除了献祭自己外,没有任何生路。

挣扎间,尖锐的犬牙扎进柔软的腺体,像一柄尖刀刺入脑袋,血流不止。

于不染痛得叫不出声来。

一瞬间他痛恨自己的任性,要是当初听母亲的话,乖乖的待在家里,安安份份地数着日子等待嫁人。

那么一切就会不一样了。

可下一个瞬间,他又自问。

“我错了吗?

难道Omega就只能活成温室花朵。

我想要成为舞台上最耀眼的星,演讲台上最优雅的讲师。

为什么Alpha可以就不可以。

不!错的不是我,是这群十恶不赦的流氓。

好恨,好想跟他们撕杀。要是给我一次重生的机会,我一定练好武功,掌握财富,制造武器,保护自己。

我要用箭雨扎死这群罪有应得的流氓。”

恍惚间,于不染感觉自己全身血液沸腾,眩晕感突然消失,力量又回归了身体。

当他愤怒地要去咬身上的流氓时,突然看见天空降下箭雨。

密密麻麻的,令流氓无处可逃,像他的像怒火倾泻在罪犯身上。

“啊,这是什么。好痛啊啊。”流氓们哀号连连,抱头鼠窜,却无处可逃。

于不染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上一刻他还是待宰的羔羊,而现在处境置换,他成了狩猎者,流氓们成了无力抵抗的羔羊,只能挣扎至死。

当所有流氓都倒地时,他笑了笑,随后昏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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