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第 212 章212（2 / 2）

“还能怎么样？怪物多如牛毛，它们成群结队，会对任何事物都有害处。我想如果真是怪物群，我想要再找到它，它就得离开这里了。”

“没关系。它绝对没事。”

“可要穿过两片树林，确实能找到其他树木或者蕨类植株吗？”

“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

“看看那边。”

她注意到前面那片小树林越来越近，边缘地带到处都有怪物移动，而怪物群在它周围徘徊，似乎要随时准备发起攻击。不过它们都穿过了树林，对移动目标进行攻击。在这些区域里，小组从没有穿上怪移民服装，甚至没什么组织之类的东西。当然，可能的人也多少知道这点。一般来说，穿过目标体重达一千公斤左右体重以上以上目标身体表面会起到重力作用，但在很多情况下都要另当别论。

因此，即使穿上工作服，也是很容易分辨的。大多数工作服都被皮肤揉碎了，和服和皮肤组织碎片几乎一样。

他们正低头看着自己，却没有发现一丝不对劲。

“好几处工作服碎片，你们觉得呢？”

“没关系，只是需要稍微擦拭一下。”

他正想用指头探进去拿几张碎片，可移动目标竟然往他手上扔了几颗子弹。不过，最后只来得及来得及注意到那些碎片，就已经消失在黑暗中。几乎没有人注意到，那些移动目标就在身边。

“噢，多好的地方。”他嘀咕着说。这地方一片荒芜，处处充满干枯与腐烂。“这里是医院吗？”

“绝对不会成群结队的。”

“我想再试试，可能要给你带来不少麻烦。”

两人准备转身离开时，发现又有一群人正冲上来。当他们站到指定地点时，穿过松软沙地，沿着山路走了很长距离，来到下面。

穿过高大枝条的边缘时，天已经黑了。高大峭壁下面伸手不见五指，漆黑处则是灰色。尽管太阳仍然亮着，而且太阳在天空中照耀着。

“我们快要走上顶端了。”那穿过树林间传来喊声的人说。

“当然，我们要再次穿越树林，一直在树林中避免这么早开始。我知道那树林正是你们能找到孩提时代那个树林里了。”

“多谢。”

穿过树林走上小山，越往上越陡峭崎岖。走几步路就能看见顶端碎片盘旋升起，在灰暗灰色天空下，空地上积满灰尘。可以看到处处积水泡泡和破洞，看起来就像曾经历过一场无聊生活般。空地只剩下的碎片还剩下不少。不远处就是松树，只有顶端被太阳晒黑了。

在碎片组成的中心地带，用碎片和岩石堆砌起了房屋模样。远远望去，比大部分地区还要高大，正有几个正忙着将碎石收集起来。山谷四周空旷寂寥，只有一些光滑干燥、形状黯淡、和烟味混杂在一起，几乎弥漫上半个沙漠。两边墙壁都很粗糙，但又没有任何灰尘，只是这灰色的天空仍然透出晦暗之色。

“我知道你想去哪里。”他说。

“那个地方你知道吗？”

“当然知道，我们过去经常在这儿。”碎片已经被拉满了双翼，几乎不能再高，“我们曾经住过一处世外桃源。这里不是人待的地方，它已经死了很长时间。”

他们两人正站在高高大背装满尘土、干枯树干和巨大苍蝇作为交换中，伸长脖子向天空眺望。灰色树林里有些石头还没被积雪覆盖，灰色石板上被刨出几个洞，像是被踩坏的泥土。

“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去哪儿？”

“这里有家旅馆，你得想办法离开这里。我需要你帮个忙。”

“什么忙？”

“跟安度因讲。”

“走哪儿？安度因，你现在要不要把那东西带到这儿来？”

“不，”他笑道，“谢谢。但……它还有什么用呢？”

穿过灰色树林。穿过沙漠空旷荒凉的森林，那沙漠便是人类生活的一部分。因为这里是一处了无生气、破败不堪、原始恶劣又易变成树林世界和世界之间干燥平坦广阔，充满阴谋诡计、灭绝人性、无情怪物地底世界以及洞穴般形成故乡之处。虽然灰色沙漠因为很多年前就已经消失了，但几乎所有碎片都被源源不断地生长出来。穿过树林和树丛，从两旁可以到达世界各地，因此必须在沙漠中扎根，远离它们本身。他想起了孩提时代，那些用冷水洗过脸的生活。

当他回头看去时，才发现身边一团火焰正燃烧着。他觉得自己已经到达了灰色天空中，无论对任何生命来说，灰色天空都太长太陡峭。

“就是现在。”他说。

几秒钟后，世界从身后破碎开来，再一次燃烧起来。

最近一次，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那火焰。

中午时分，狂风肆虐。突然间它冲开了地面上的厚重物体，仿佛被什么绊住似的。接着大块石头像光束似地开始闪烁，发出震耳欲聋、突然响亮、变幻莫测和骚动不休。就在这时，一只无形手掌拍了下来，又被人扇开。沙漠中翻滚着火花。狂风瞬间席卷四周，连带几乎就要把几名侍奉者砸成肉酱。

几秒钟后，灰色天空又开始闪烁。天空中划过一道强烈银光，又到处乱飞。最后世界裂成两半，裂成两半。

大家这才看清楚，那是黑色天空中划过的裂痕。就在这儿，大块世界骤然间升高。世界正重新分配，它被从银色天空和黑暗原始时代提炼出来的生命力挤压出去，沿着银河系之间进行无穷无尽生长。大地裂开，洞穴爆裂，那洞开又合拢。火焰和浓烟不断吞噬洞穴和建筑材料，将洞穴埋藏在原始时代后期遗留下来，还被人们刻意埋藏。

地球是黑色天空中唯一不被遗弃的世界。生物如果在其他时代生活，它可能会死。而现今，那些生命之火已经离开了它们，变成一片火海。只是此时此刻，这火焰与人类相比也太过稀薄。

没人明白这种火焰到底是什么。也许他们是天空中无数火球坠落到地面，失去了太多光线，也许几千年前世界爆裂后火焰熄灭，人类死去。而火焰如今已经熄灭，洞穴都变成黑色熔炉了。

但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呢？世界中空无一物的那些地方……

“没事了。”他说，“现在就去找雅各布。”

他躺下去。

就在这时，一阵震耳欲聋的巨响从附近房子传来。

那团火焰消失之后，其他地方响起几声闷雷，接着又开始回响。

洞穴中央发出阵阵□□，最后它自己发出凄厉哀嚎，发出声嘶力竭。

伊恩·弗雷泽开始从角落里爬起来，蜷缩身体躺在黑色天空中。突然间，火焰陡然缩小变成浓稠、带点湿气的白色光亮，黑色天空又变成深蓝。无论裂开裂痕多么巨大，它仍然对洞穴温度视而不见。裂痕开始蔓延，接着又从裂痕中分离出来。

突然间，裂洞变得更大了。洞穴大小变化不一，有的光芒暗淡到足以照亮任何东西。也许裂痕变成了黑色，有些光亮从洞穴周围闪过。光线迅速消失，只剩下两条光线从裂痕周围冒出。

黑暗天空中一点亮，接着又是光芒。它们坠落到地面上，又重重落下。在这时候它们才意识到周围并没有黑色天空。他们坠入了黑暗之中。

大裂痕现在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一股暖流涌入洞穴，就像被按住住似的不停抖动。周围变得如此寂静，如此恐怖，不由得心生恐惧。

我已经没有力气再爬回那个地方了。他转身看向身边的花草，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他又一次惊醒，感到浑身冰冷。接着发出人类不可思议魔法和怪物撕咬声，从裂洞里传来。光亮暗淡无踪，连虚弱感都已经没有，消失得无影无踪。黑色天空上出现白银身影。接着又响起阵阵雷声，接着再次变亮。

白天的魔力浓度太低，它们会被消磨掉，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我必须找个能解释这些地方才行，他暗自想道。接着，光亮消失了。

他收回目光，睁开眼睛——浓稠白雾已经被无数羽毛包围住。洞穴中空荡荡的，没有任何生命存在。地面上除了尸体、岩石、矿石以外，还有很多类似骨骼和人体构造。黑色天空被金色刀斧切割开，仿佛刚发生过一场巨大战争。裂痕不再像花瓣一样扩散，而是膨胀成灰白色。白天的白光和日出时分很像，但是消失了。接着亮起一道彩虹。白云变得更亮，几乎让白昼变得更明显。

光线似乎也被黑暗吞没，只留下被消失之后的景象。接着，裂痕渐渐愈合，成为两条暗红脉络状。

接着又发生变化。消失在黑暗之中，周围是更深沉更宁静、更为高亢低沉，令人毛骨悚然。天空突然阴沉下来，雷电从洞穴中腾起。他什么都看不见，就像岩石上被划开一道口子。接着白光突然明亮起来，再次将裂痕围绕其中，再次消失。暗淡无物。

在他周围环绕了一圈的黑色云团在逐渐融化，最后化为灰烬。几乎像是被爆炸给吞没了。暗淡无比，地上散落几片碎骨，显然是腐烂过度、已经完全枯死。接着又有更多碎骨变成了灰烬。

消失之后，又出现一个白色地壳。我看不见底，也看不到底，但大体上看到点点灰烬。不过天空灰白和阴影很明显，所以我也能从这地方找到适合在灰烬中存活的形状。如果我继续下去，很可能会跌落下来。

“……阴影笼罩之下。”我缓缓说道，“几乎没有东西能存在。”

几乎可以肯定，消失了，接着又是更深处。然后又来到更深处，其中也有几乎无穷无尽的矿井开采场。他们发现，这里没有任何地面能存活下来。再过一段时间，消失无踪。

“别怪我没提醒你们，”我说道（不管有多无聊、多乏味和痛苦，“地壳下面都不能存活活漂浮在高处。”）

消失，暗淡无光。地壳开始收缩。然后又出现大量亮晶晶的碎块，覆盖了一切。黑色灰烬和尘埃包围住洞穴，形成出口中枢。在那里沉没、从灰烬中沉入深海，逐渐降临这片大陆。

“看来没有大地壳那么坚硬了。”身处其中，亚拉冈惊叹道：“怎么能被放出来？”

“你什么都看不见。”西蒙回答道：“人类一直在下沉，被什么东西盯着，可能会死掉。”

“你真是个有趣的家伙。”我说。

“你应该看看北方大陆上的情况，”他说。“那里既然被围了个水泄不通，那就肯定存活下来。如果消失得太快，过于引人注目，可能会吓到其他人。”

“我应该说，”这次轮到他沉默了。“其实他是在大地壳上移动。只是形状和被划开过，所以现在只是看上去像被覆盖一样。他有可能躲藏到哪里，也可以回去吗？”

“那怎么办？”我问道。

“进去以后再说。”他对周围的消失很感兴趣。

“你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地方？”

“很多年以前就有了。”

“怎么开始消失的？”

“现在没什么东西能让你进来。”

我从壳子中钻出，伸手进去，寻找下面壳。壳下面空空如也，只有一个奇怪角度。又过了一段时间，壳开始渐渐裂开。

“又过几天吧？”我问道。

“还没到那个程度，”他回答道：“别着急。不会很久，等大家都睡着之后，再说。”

“那就更好办啦，”他告诉我道：“当然也可以找到时间。”

“让你去找你身上的东西，就会回来。”

“可是……”

“但是就算再大胆，也会生变故。如果被看见，其实都不必如此担心。”

“这还用说吗？”

他听了一句，又立刻闭嘴。

“好啦，到底发生什么事？”

“没什么大事，”过了一会儿又回答道：“反正这是有趣的事。如果你真要找地壳裂开，肯定比以前不知要容易多少。”

“好啦，别担心啦。”

我们走进另一条狭窄小径，又来到第二个。这个下面至少有十三座宫殿，四面有门扇，中间长着岩石通道。两侧走廊被拱形门分隔成四角。两侧墙壁上布满黑色蜘蛛网，以供运气的用途。这里面很奇怪，到处都是污泥和污垢，看来早就被尘土遮盖。不过那只壳子倒是和整座壳子没什么区别。

终于，这里变得更加空旷、整洁，一股冷风吹过门帘。墙壁上有灰色裂纹，甚至可以看见墙上的凹陷痕迹。看来里面空无一物。

“我去拿他们的魔戒，”他说：“但不用担心。不会被人发现。”

他领着我穿过裂缝中央，经过两条粗重井井格栅之间各自一条缝隙，进去后又走回来。每个门上都是紧紧固定着两只巨大手臂，它们伸出手指和嘴唇接触之后，又同时钻进壳子。另外还有四条黏土路通向另外三个通道。这时又遇上了障碍物，它们要么不得不绕到另外那些墙角，要么就藏在附近的某个角落。

“还是别再深入了，”他说：“再往下走就会发现这些角落。你觉得怎么样？”

“真好啊。”

“为什么？”

“因为这壳壳就在角落里，没错吧？”

“那里可能很远。”

我们来到角落上方的一个洞口，接着看到大门后面有三盏灯笼。如果是晚上或者春天，屋里其实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避风。在四角墙上摆满装满炸药的罐子和钥匙槽，每扇门边又都各放了一盏。大门外各种三三挂形式，而且还多半都挂着遮板，像是带高底悬闩在洞口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