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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卉卉:“透气?我怎么听着你声音有点喘,身体不舒服?”

项暖红了脸,深呼吸了几口,用尽量平稳的口气说道:“我这就到。”

她到的时候,温韩已经坐在位子上了。

他看起来和刚才开会的时候一样,清清冷冷的样子,仿佛一尊无欲无求的大佛,完全不能想象这人刚才在茶水间对她做了什么。

陶卉卉一把揽过先暖的肩膀:“看,我男神,禁欲吧。”

这个项暖表示不赞同,完全不赞同。

那哪是个禁欲的,分明就是一头野兽,发起狠来能把人吃了。

台上正在发言的是一个退休的中学教师,大家都以为他是哥传统作家,没想到是个写重生文的网络文学选手。

“我呢,是写重生文的,心里一直有个文学梦,教书的时候带的高考班,一直太忙,没时间写文,退休之后才开始写。为了写好,我把排名靠前的重生架空类的文全看了一遍,不断研究那些作者行文的节奏和爽点,然后发布的第一本文就红了。我经常跟我的学生讲,天道酬勤,想要追求理想,任何时候开始都不晚……”

下一个发言的是整个作协最保守的作家,曾公开发表观点,抨击网络文学是快餐文学,没有任何营养价值,是以娱乐大众为目的的文学垃圾。

“网络文学入行门槛低,很多从业者学历低下,做不了正常的工作,为了糊口才去写网文,一台电脑,然后会打字,就可以写作了。这类人能写出什么好东西,能表达出什么好的价值观,当然我不是说在座的各位网络文学写手的,但确实有那么一类人存在,就那样的水平,我不知道是怎么动辄百万千万版权的……”

下面一众网文作家听见这人在台上的发言,脸色都不好看。

大家两个流派,上半场虽然较着劲,但都会给对方留情面,还没有个撕破脸皮说得这么明显的。

台上的人继续说道:“前几天那个新闻,大家都看了吧,中学生沉迷网文,通宵看文,差点猝死,听说救回来,这要是救不回来,不就害了一条命……”

赵文庭气地差点拍桌而起,被温韩摁住了。

会议室最后一排是留给记者的,本来应邀过来的几家媒体以为开会嘛,就是走走过场,没想到会看到如此精彩的碰撞。

下一个发言的是温韩。

媒体们都知道这个人身上的价值和流量,顿时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台上的男人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领口规整,黑色西装长裤,他的声音不疾不徐。

“我是温韩,是个网文写手,毕业于南城大学中文系,师从温知临教授。”

南城大学的中文系,全国排名第一。而知道南城大学的,没有不知道那位温教授的,那是个文化造诣极深,对文学要求非常严格的教授。

温韩这样说便是对网络文学从业者学历低没文化论调的沉重反击。

“传统文学侧重是自我精神的挖掘,这些思想是人类思想发展的瑰宝。网络文学侧重的是传递和交流。我从不认为这两者有什么矛盾的地方……”

“关于那位看网文的中学生事件,可以试想一下,若把网文改成化学工程。一个中学生因为沉迷化学工程而休克,会有人抨击化学工程吗?网文不应该成为自制力薄弱的人转移责任的借口。”

……

他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淡然,只在阐述论调,不偏颇亦不贬低哪一方,台下两方人马陷入沉思,整个会议出现了一瞬间的安静。

项暖站在边上,看着台上的男人,他的眼神认真而专注,那双唇发出的每一个音节都令人无法忽视,他像一个绝对的王者,带着毋容置疑的气场。她喜欢看他闪闪发光的样子,令她崇拜和痴迷的他,竟是怎么都看不够。

他目光与她相对,看见她眼里的光,唇角微微上扬。

所有人都不明白,那一秒钟,那个人为什么突然笑了。但下一秒,那个笑容就不见了,仿佛不曾发生过。

陶卉卉揉了揉眼睛:“暖儿,刚才大神是笑了吧?”

没收到回应,陶卉卉碰了碰项暖:“暖儿?”

项暖回过神来问道:“嗯,好像是。”

温韩在掌声中下了台,会议气氛比之前要好上许多。

下一个发言是个老作家,获得过华胜文学奖,是国内享有盛誉的大家。

“我呢,是写传统文学的,但我兴趣爱好比较广泛,我既读现实题材的文学,又读网络文学,我的意见和温韩一致,传统文学和网络文学,各有侧重,没有什么绝对的好和不好。作为读者要做的就是甄别出适合自己的文字……”

……

最后一位上台的是个年轻女作家,叫叶琳芝,她既不走网络文学路线,也不是传统作家流派,专攻出版和影视,同时也是个编剧,被称为当代最美女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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