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长生林（十一）83（2 / 2）
柳如枫比谢凌年长一岁，谢凌七岁修习术法入门时，柳如枫已经学会并熟练掌握了。
当年，教习术法修习这门课的先生讲得云里雾里，让人不知所云。
于是，课下，谢凌便拜托柳如枫带她入门术法修习。
万事开头难，但术法修习的开头，是真的难如上青天。所习知识繁杂而深奥，一个越学越糊涂，一个越教越抓狂。
都是半大的小屁孩，还未正式外出历练，哪有那么大的耐性，懂得什么循序渐进。
于是，在谢凌第五十三次提出问题后，柳如枫强制压下心中浮躁，神色一凝，把那厚厚一本书直接从中盖上，然后打开第一页，开始逐字逐句地肃声讲解。
向来温和有礼的人，突然严肃下来，比本身便不苟言笑的人所能造成的威力更大。
谢凌瞬间便被唬住了。
教习效率开始直线往上飙升。
最终，一个月过去，谢凌的术法修习是学会了，但同时，柳如枫那瞬间的神色一凝，也给谢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不过，柳如枫平日里与谢凌一般，都是面上带笑，神情温和，已经很久没有做出过那个表情了，就算偶尔露出，也是朝着行为出格的柳如雪。
这时隔多年再一次对着谢凌严肃起来，也是为了安慰谢凌，即使语气说着说着就有些偏离，即使闹出了将才那件尴尬的事情——但谢凌还是感受到了他那掩藏在恨铁不成钢语调下的好意。
谢凌面上笑意加深，岔开话题，柔声道：“出来很久了，回去吧？”
柳如枫还有些不自在，闻言，他点了点头，低声应道：“好。”
......
浓密灌木另一边。
“玄惑。”
谢凌和柳如枫刚走，谢明寒便挪了挪位置，凑到玄惑身边。
“阿姐和柳大哥走了，估计要谈的事情很重要，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没注意到这句话说完，玄惑神情变得越发僵硬，谢明寒啃了一口果子，接着道：“正好，我之前还有事忘了和你说了。”
“......什么事？”
玄惑问的心不在焉，柳如雪也收回远望的目光，看了过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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