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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果断离开,留下Alpha不死心地喊:“真的吗?我不信……下次记得叫我哦!”

而躺上床的伊驹将他的话抛之脑后,当完全没听过。

在陷入梦乡前,伊驹忽然想到了和柏以善以及他母亲的对话。

才七点过就收摊了吗?以前好像不是这个点吧……

睡意涌上心头,将伊驹拉入梦境,没能在思考这个问题。

为了避免被人看到印迹, 第二天伊驹特意穿了高领毛衣。

黑色贴身的薄款毛衣紧贴脖领,有些碍事,扯了两下。

季滨城见状调侃道:“下次记得不要在明显的地方留痕迹啊。”

“才没有下次。”

“那样最好。”撑着车窗的Alpha,潇洒地挥挥手,丝毫没有家庭煮夫的气质。

告别家庭煮夫,伊驹顺利进入校园,没有一丝阻碍,没有突发情况。

当伊驹走进教室,坐在最后排座位上后,照旧听到了前桌和朋友的聊天上。

嗯,很好,没什么变化。

借此,伊驹安抚脑袋里瑟瑟发抖的系统,看到一如以往的学校,系统稍微安心了点。

这时,伊驹捕捉到两人谈话的内容。

斜前方的朋友侧过身,故意压低声音,八卦道:“昨天你看的了吗?那个一年级的普通生竟然和宿友炎待在一个房间,据说他们躺在同一张床上不知道在干什么。”

前桌挠头:“能干什么?”

“……你是不是蠢,还能干什么。”

朋友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前桌一眼,“和你讲不通,反正这俩人肯定有猫腻。”

“总不可能他们会在一起吧……一个普通生?有可能吗?”

前桌挺直腰背,咳嗽两声,声音提高几分,“要我说,普通生最好还是和普通生在一起最好。”

伊驹觉得前桌似乎回头瞥了自己一眼,怪怪的。

朋友嫌弃地看了眼前桌,转而继续八卦:“昨天秋生回来了,也不知道他会和谁在一起。”

昨天遇到两人的伊驹默默偏头看窗外,深藏功与名。

学生会像以前一样例行检查,不过这次居博海没有出现,零散的成员按照往常做检查,到伊驹面前时,Beta看着他空白的表,没有说什么,而是掏出一张纸条放在桌上,然后敏捷地离开,跑得比兔子还快。

纸条上的信息来自某个不愿出场的学生会长。

画作开始收尾了,以后不用来花园,不过如果你想来的话可以来玩哦。

——居博海

用纸条,不是用手机通信。

伊驹觉得有点奇怪,但想想居博海最近的操作,觉得也不是无厘头。

今天可以去打球了,伊驹有点开心。

所以当午饭时间来到,伊驹提着便当往偏僻角落走时,心情格外愉悦。

然而,在他经常吃饭的地方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

Alpha立在树荫下,阳光透过树叶斑驳地洒在冰雕般的五官上,宛如蝶翼的睫毛遮挡住淡金色的光辉,他抬眸向伊驹看来,瞬间冰雪融化。

伊驹往后退了一步,而宿友炎站在原地没动,喉咙发紧,话堵在嘴边。

伊驹沉默了会,主动打破沉默:“你昨天还好吗?”

“已经恢复了,感谢你伸出援手。”宿友炎表情严肃,像在进行学校演讲似的。

“嗯……”

空气陷入僵持,伊驹侧了侧身体,试探性向身后指。

“那我先走了?”

“请等等!”

Alpha三两步缩短距离,动作急切,他拦在伊驹离开的路上,保持着社交距离,不敢轻易靠近。

往日冰冷的脸上明晃晃地写着焦急两个字,宿友炎深呼吸,忍耐着起伏不定的情绪,克制地向前迈了一步。

就在伊驹以为他是想要再感谢一番时,宿友炎扑通跪在伊驹面前。

伊驹震惊地瞪大眼睛,一时间不确定宿友炎是不是还清醒。

宿友炎仰头看向伊驹,认真地说:“昨天我做了错事,请让我补偿。”

“那个啊……没关系,也不是什么大事。”

但他十分坚持,跪着的膝盖始终没有打直的意思,“在我心中它非常严重,而且您还专门顶着危险去找抑制剂,如果不作任何表示,我不配为公爵。”

伊驹觉得,如果自己不答应的话,他可能会一直跪着。

于是松了口,“好吧,你想怎么补偿?”

话应刚落,宿友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型物件,在看清它的全貌时,伊驹满头问号。

这是一个项圈。

一个黑色皮制项圈。

“请惩罚我。”

惩罚?什么惩罚?

他是来到什么错乱的时空里了吗?

伊驹脑子懵懵的,刹那间忽然想到他身上的伤,那些伤口仍然存在于Alpha整齐的校服下。

于是,伊驹转移话题问道:“你身上的伤,不碍事吗?”

“完全没有影响。”

宿友炎大概以为这是同意的意思,径直将项圈戴在脖子上,让它紧紧地贴着喉咙皮肤,呼吸凌乱几分,他的视线飞快地从伊驹的黑色高领毛衣上滑过,声音略微沙哑,“以后我就是您的狗了,如果您想要使唤我,无论什么时候我都在。”

“什么?”

伊驹木楞地眨巴眨巴眼睛,“狗?”

“作为补偿,我希望您能把我当做低贱的畜生,不用在意我的品格。”

伊驹觉得自己听错了,“等等?为什么要当狗啊?”

“因为我做了很多错事。”

宿友炎深呼吸,下定决心吐露自己的罪状,“包括但不限于,无视您、误会您是别有居心的Beta、对您抱有下流的欲望……”

伊驹只能呆呆地睁着眼睛:“啊?”

“我应该被惩罚。”

说出这句话时,宿友炎的心脏加速,流动的私欲愈发膨胀,喉咙抵着项圈,呼吸受阻,却让他有了满足的感觉,被注视着,已经习惯了的身上的伤口伴随着呼吸疼痛,此时竟有一丝丝甜蜜的滋味。

这是惩罚,他在心里警告自己。

“系统,剧情率。”

系统声音颤抖:“没有变化,完了完了,为什么攻二会变成狗啊?!”

“他没有变成狗。”

“他正在想!!”

伊驹委婉地解释道:“我觉得你有误会,其实那天帮你不止有我,还有别人。”

宿友炎站直身体,眉头紧皱,“我知道了,我现在回去和他说清楚。”

说完他点头,离开了。

“解决了吗?”

伊驹傻眼地看着他的背影,迟疑地说:“他应该不想当狗了吧。”

可是他根本没有取下项圈的意思!

系统嚎叫,反复确认剧情率,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下午久违地出现在篮球场,郜志黑着脸,但很快又跟了上来,两句话之后露出笑容。

跟着他身边的还有小尾巴似的阙云,默不作声地充当捡球工具,一切似乎重归平静。

所以今天上午的那个是幻觉吧。

伊驹决定忘记那个糟糕的对话。

来到奶茶店,店长笑脸相迎,赶忙催促伊驹换衣服,又是按摩又是甜言蜜语地,像看行走的存钱罐。

昨天还清闲了点的奶茶订单猛然增多,伊驹忙得晕头转向,直到熟悉的Omega出现在店内,所有人的视线都看了过来。

像这样的Omega不像是出现这里的人,他更应该出现在昂贵的地方。

但鉴于前面发生过的各种事件,各位店内顾客也见怪不怪了。

秋生:“有推荐吗。”

“葡萄芝士。”

伊驹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以前秋生每次必点,很奇怪,他的朋友们似乎都喜欢喝葡萄芝士。

“葡萄吗……那就它吧。”

秋生在距离吧台最近的位置落座,假装悠闲地打量店内的环境,视线时不时从伊驹身上略过,像蜻蜓点水,不敢多停留一秒。

伊驹很快将奶茶端到秋生面前。“给。”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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