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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瑟隐隐感觉,这个人可能就是那个守护甜心的主人。

于是他果断询问他的姓名,萩原研二的回答也证明了亚瑟的猜测,他叫萩原研二。

应该就是那个守护甜心口中的研二酱。

萩原研二听完来龙去脉,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听起来,确实是他会干出来的事。

原来这个世界的萩原研二的守护甜心叫一野吗?

萩原研二看着生气的亚瑟,弯腰替一野和亚瑟道了歉。

“亚瑟酱,不要生气。”

亚瑟却早早已经想好了报仇的方法。

——下次他要和一野口中的研二酱变身,让他也尝尝这个滋味。

自认为找到了非常棒的报复方法的亚瑟有些得意的叉腰,萩原研二却忍俊不禁,他倒是觉得一野完全不会介意呢。

告别两个小朋友,萩原研二跟着摄影师五条鹤丸先生一起坐上了回家的车。

正在翻看照片的鹤丸自得其乐,却察觉了一道注视的目光。鹤丸顺着目光看过去,发现原来是萩原研二。

鹤丸国永看向自家审神者,露出询问的表情。

“鹤丸,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萩原研二严肃地说道。鹤丸见状也正经起来,他银色的头发晃动,宛如琥珀般的眼眸闪过一丝笑意。

“唔,让鹤猜猜,主人是不是想要鹤暗中保护那两个小朋友?”

萩原研二丝毫不意外,笑着点头。

“那么拜托鹤先生啦!鹤丸,请务必不要被人发现。”

鹤丸国永挑眉,琢磨着这句话。

不要被人发现,而不是不要被他们发现,看来除了主人之外,还有人在盯着这两个孩子。鹤丸干脆地点点头,俏皮地朝萩原研二敬礼。

“主人,保证完成任务!”说罢,朝萩原研二抛了一个wink。

萩原研二笑了起来,鹤丸这个动作明显是跟他学的,不过鹤丸长得好看,做什么样的表情都很好看。

夜深,诸伏景光坐在床上看书,他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但是强撑着身体等着小夜左文字。小夜左文字去长野了,诸伏景光有些担心,穿着柔软睡衣的孩子点着一盏昏黄的小夜灯,等着另外一位家人的到来。

小夜左文字回来的时候,一眼便看到了已经困得不行,却执着用手臂撑着脑袋的小景光,他的眼睛中浮现出一丝波澜,他悄无声息的靠近诸伏景光,有些手足无措,要叫醒景光吗?

他还在犹豫的时候,诸伏景光却一个激灵清醒了一下,看到安静站着的小夜左文字,他一下子高兴起来。

他坐直身体,和小夜左文字说起今天的事情。

小夜左文字听完却露出了迷茫的表情。

从未来回来的,魔法师。

换而言之,就是穿越了时空。

虽然在本丸中并不以聪明著称,但是小夜左文字也是一个心思细腻的孩子。小夜左文字想起不久前,用灵力联系到自己的审神者,陷入了沉思。

蓝发的刀剑付丧神有些不确定地想,这个人,会是审神者吗?

小夜左文字想起审神者,心中有了一丝愧疚,作为受审神者灵力而得以化形的刀剑付丧神,审神者亲自过来接他回本丸,而他却拒绝了审神者的要求,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但是作为复仇之刃,小夜左文字无法对诸伏景光的遭遇坐视不理。小夜左文字暗自下定了决心,如果帮助小景光完成复仇之后,审神者无法原谅他的行为,小夜左文字会自行刀解来平息审神者的怒火。

只希望不要连累到两位兄长,小夜左文字有些苦闷地想到。

诸伏景光拉着小夜左文字的手,一笔一划写下自己最近的目标。

——小夜,我要努力练习说话,早一点治好自己的失语症。

诸伏景光拉着小夜左文字的手,让他感受自己咽喉处的震动。

——小夜,我觉得自己马上就可以说话了。

诸伏景光的眼睛眯起来,就像一只小猫咪。

小夜左文字也为诸伏景光感到开心,不过一向不善言辞的小短刀只是点点头,认真地看诸伏景光写的话。

他盘腿坐下来,有些抱歉地告诉诸伏景光,自己这回去长野,依旧没有找到什么线索。他探查了周围每一户人家,暗中观察他们手臂上的线索。但是很遗憾,小夜左文字没有发现手臂上有高脚杯刺青的人。

察觉到小夜左文字低落的心情,诸伏景光赶紧摇了摇头。

——小夜,没关系的,那个人说,只要我重新说话,他就会告诉我,凶手是谁的。

诸伏景光伸出双手环住小夜左文字。

没关系的,小夜已经很棒了,作为萍水相逢的朋友,小夜已经为他做了很多事了。诸伏景光不能做永远被保护的角色,即使弱小,他也要去保护身边的人。

——小夜最近还要去长野吗?会不会太辛苦了?

诸伏景光有些担忧,虽然小夜左文字是刀剑付丧神,但是即使如此,他也会感到疲惫。

小夜左文字犹豫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

“我最近都会待在你身边保护你。”小夜左文字说道。

诸伏景光露出笑容,他慢慢比划着手势。

那真是,太好了!

外守洗衣店。

外守一将干洗好的衣服挂好,然后在门前挂上暂停营业的牌子,就出门去了。

他想去看看那个孩子,虽然不知道那孩子的父母偷偷把有里藏到哪里去了,但是跟着他,他肯定能找到有里的。

外守一告诉自己,他必须小心行事,不能放过一丝可能找到有里的机会。这是他作为父亲对女儿必须做出的承诺。

他的小有里啊!

外守一想起当时藏在衣橱里的瘦小身影,眼中冒出来红血丝,天知道他当时有多么想把那个孩子抓出来,拷问他,掐住他的咽喉质问他,让他说出有里的下落,但是他知道他不能,这样只会打草惊蛇。

他知道他的宝贝女儿被这姓诸伏的一家藏起来了。他和有里吵架了,他的有里不想和爸爸说话,所以这个孩子,还有他的父母,一起把有里藏起来了。

他必须给他们一些惩罚,然后找回自己的小有里。

想起那个时常以泪洗面的小子,外守一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但又有一丝高兴。

有里离开了爸爸,一定也很着急和害怕。把有里藏起来的家伙,有什么资格开心地笑着。他就应该永远生活在害怕和恐惧中,永远为他的所作所为赎罪。

已经彻底疯魔了的外守一拒绝去思考,他的有里到底去了哪里。他只知道要找到有里,他的有里需要爸爸!

他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

有里没有死,她只是被藏起来了。

有里没有死,她只是去上学去了,然后被无良老师藏起来了。

外守一带好帽子,压低帽檐。

现在他要去找有里了。他要时刻跟着那个诸伏家的孩子,监视着他的行踪,总有一天,他会找到他的小有里。

外守一又一次找到了诸伏景光的身影,他站在小山坡上,这个视角,能让他清晰地看到诸伏景光所在的班级和孩子们课间活动的区域。他已经注视着诸伏景光好久了,他知道诸伏景光得了失语症,他寄人篱下孤苦无依。

外守一只觉得他活该,这是他们一家藏起有里的报应。

诸伏景光的痛苦只让外守一觉得快慰。

但是,此刻,身材壮硕的中年人只觉得眼前的场景格外的扎眼。

外守一的指甲深深陷入树干中,手上的青筋凸起,他瞳孔收缩,鼻翼不停张大缩小,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诸伏景光,为什么会在开心地大笑,他的身边,为什么会有其他的孩子环绕。

外守一的眼睛不断在诸伏景光身边的孩子上扫过。

没有,没有,根本没有他的小有里。

外守一的心沉了下去,为什么会没有他的小有里。

而且,他的眼神不自觉地看向诸伏景光身边的另一个孩子,他实在太显眼了。

外守一知道,诸伏景光一定是在这里交到了新朋友,然后就把他的有里忘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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