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南浔“采花”案11(2 / 2)

刘庸驾着马来到这县衙门口,看着偌大的县衙衙门,此地乃是一县之地的政治中枢,县令的一个决断便会关系到一县数万乃至数十万人的身家性命。

但如此重要的地方,却松松散散,除了几个正在打瞌睡的衙役之外,县衙内甚至连一个公职人员的影子都看不到,可见政务荒废的程度。

“大人,这南浔县县令陈萍,是个视财如命的蛀虫。上梁不正下梁歪,整个南浔县,从县令到主簿,再到衙役,就没有一个不贪财的。”

雨化田低声说着,甚至还点了点县衙大门:“据暗阁的消息,这地方别说是普通的百姓了,就算是富贵人家都不敢前来报案。”

“这南浔衙门的蛀虫们,吃完原告吃被告,只要是进来的,不死也得脱层皮,更是从上到下所有人都得扒些油水下来,久而久之,此地百姓如果发生纠葛,宁愿私下多花点银子私了,也不愿意来衙门。”

刘庸的眼神在衙门外不着痕迹地瞟了几眼,听着雨化田说的话,挑了挑眉笑道:“哦?看来这是让小爷我遇到了一个恶人窝啊!就是不知道是他们恶,还是小爷我更恶!”

听着刘庸的喃喃自语,雨化田好似想到了什么,不自觉地打了个激灵,将头埋得更低了。

“可是,小田子啊,你说这百姓宁愿自认倒霉,都不愿意上报衙门,可是这么个采花贼的案子,却是层层上报到明州玄冕卫衙门内,你说是不是很有趣啊。”刘庸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搓着下巴,眯着眼似乎想从衙门内看出什么不寻常。

听到刘庸的问话,雨化田颔首答道:“大人说得对,确实有趣,一般地方是能捂就捂,可这案子会传到上面,就说明府衙挡了,却被人用关系送了上去,应该是湖州府有权利争斗,有人想借这案子把某些人拉下水。”

刘庸摇了摇头,说道:“我倒是不这么认为。”

雨化田一愣,不解地问道:“大人,难道属下分析错了?”

刘庸看向这县城内的河道,看着上面的游橹船,眼中带着些许冷厉:“你分析得没错,但我不认为是权利争斗那么简单,如果这起案子真的和妖魔有关,那么很有可能这妖魔直接牵扯到了湖州府的大官。”

雨化田听后恍然大悟,却见刘庸已经驾马上前,他连忙跟上。

刘庸向雨化田示意叫门,雨化田点了点头,翻身下马喊道:“叫你们县令出来!”

雨化田的声音带着内力,如同惊雷一般回荡在县衙门口,将几个正在熟睡的衙役惊醒。

其中像是班头的衙役搓着眼,张嘴就骂:“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在县衙门口大声喧哗,信不信老子让你去牢......”

啪!

班头还未说完话,雨化田一巴掌便扇了过去。

这一巴掌带着内力,那班头的脸立刻肿了老高,班头捂着脸看着面前身着飞鱼服的两人,吓得浑身打颤。

雨化田也不废话,从刘庸手中接过一枚令牌,怼到班头脸上:“这个令牌认识吗?”

“认......认识!”班头被令牌上玄冕卫的三个大字吓得半死,立刻跪了下来,扯着嗓子喊道。

雨化田点了点头,退到刘庸身边,将令牌交还。

刘庸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那班头,冷声道:“玄冕卫办事,叫你们县令滚出来见我。”

“若是慢了,本督查便先斩后奏,砍了他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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