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夫子,我要告状27(2 / 2)

“夫子冤枉啊!”

宋之墨还没开口,方炳猛地站起身,他知道今日讲课的夫子眼神不好,便使劲儿搓了几下眼眶,顿时满眼通红,指着徐邦栋,忍悲含屈地说道。

“徐邦栋这是欲加之罪,欲学秦桧贼斯,以莫须有之罪名污蔑我等,其心可诛,还请夫子严惩徐邦栋,为我等三人做主啊!”

泪眼朦胧,声泪俱下,心中的悲愤如同遭受了极大的迫害,使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方炳你休要狡辩!”

徐邦栋怒了,他知晓宋之墨三人无耻之尤,可没想到还能倒打一耙,但是他不怕,因为讲堂上二三十号人,全都可以作证。

当即深吸一口气,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很是谦恭地朝讲台上的夫子行礼道:“三人是否迟到,还这般胡搅蛮缠,在座的同窗都可以作证,请夫子明察。”

徐邦栋这一手真像是打在了三人的七寸上。

就是......

讲堂上的监生们,好些与宋之墨等人交好,除了朝宋之墨哥仨挤眉弄眼,没人站起来作证。

有几个唯唯诺诺地想要站起身,可在宋之墨三人阴森的目光中,缩了缩脑袋,做了缩头乌龟。

至于其他人,刚才正在书中的黄金屋中与颜如玉卿卿我我,实在没有注意宋之墨等人何时来的?更不知他们到底迟到没迟到。

“你们......?”

徐邦栋没有想到,如此多人,三年同窗,竟然在需要他们为正义发声的时刻选择了沉默,这让他备受打击,甚至感觉到了心灰意冷。

头顶仿佛飘来无数的黑云,电闪雷鸣,正巧劈在了他的身上,顿时浑身颤栗,随即便‘咚’地一声倒在地上,手脚发抖,两眼翻白,口吐白沫。

窝草!这是羊癫疯啊!

宋之墨赶紧奔向徐邦栋,朝最近的同学大喊道:“快,掐他人中,使劲儿掐!你、你快去,把‘南监’的郎中请来,晚了怕是要遭!”

被宋之墨点到的两个监生赶忙跑出了讲堂,一边跑一边大声的呼喊,“大夫!大夫!救命啊......”

讲台上的老夫子更是着急,一堆监生围在那儿,他挤又挤不进去,目镜还不知道被哪个蠢货打在了地上。

一时间围着的人对着昏迷抽搐的徐邦栋又掐又拍,夫子一人在蹲在地上东摸摸西捏捏,为了找他的目镜急得团团转。

“让让让!大夫来了!”

监生们赶忙让开了一条道。

两个背着药箱的大夫很快来到了徐邦栋面前,看着他的样子,开始了急救,一边救一边说道:“徐同学这是羊角风犯了,得赶紧把徐公爷请来。”

哥仨这会儿已经站到了讲堂的后头,看着忙碌的大夫,小声嘀咕着,不时露出嫌弃的眼神。

“这徐邦栋气量太小!”曹文炳说话的时候,满脸的鄙夷。

怎么都没想到方炳两句话就把徐邦栋的羊角风给气发了。

“可不嘛!”方炳接过话,撇了撇嘴,“平日里见他耀武扬威的,没想到就是个‘烂桃子’,只是轻揉了一下就烂了。”

“行了别说风凉话了!”宋之墨在一旁微蹙着眉头道:“这事终究是因我们而起,受罚怕是跑不掉了。”

“......”

半个时辰不到。

伴随着一阵妇人的痛哭,魏国公徐鹏举扶着一个三十余岁,哭得梨花带雨的妇人从马车上满脸紧张地下来。

等候多时的‘南京国子监’司业赶忙迎了上去。

宋之墨、方炳、曹文炳哥仨,则是垂着脑袋,如犯错害怕的小孩,缩手缩脚地走进了‘南京国子监’祭酒程文德的公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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