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9(1 / 2)

池非夫妇皆是一惊,看着林渊问道:“渊儿,此话当真么?是为着什么?”

林渊一想,池野既已知道,说出来也不算是泄密了,便将昨夜之事对他们简略说了一遍。

池非尚未听完,已是气得浑身直颤:“好哇,我还当他是谦谦公子,心疼他父母早逝孤苦无依,一心一意给柳儿多多地置办嫁妆,让他们婚后日子好过。他居然如此,如此不堪!”

陶夫人亦说不出话来,半晌拭泪道:“我可怜的柳儿,从来不知愁的性子,哭得这样……”

林渊满是歉意说道:“都是我不好,不知道那是与二姐姐有婚约的人,没有及时对姨父姨母说。”

她着实觉得后悔,早知道这人对池柳这般重要,昨夜说什么也得去陪陪她的。

只是她不曾经历情事,又是局外人,只觉得天下男子多的是。既然这人不好,别说是婚约既定,就是孩子生了一大把,那也是要决然抛开的。

一个臭男人罢了,纵然为他愤怒伤心,不过片刻工夫就过去了,哪里值得这么摧心伤肝地难过?

池野可不领情:“我给你下白眼狼这个判语,总没有说错。就算你不知二姐姐许有人家,亦不知赵无咎赵有咎,单单为她伤心得那样,你就一走了之合适么?”

池非正要制止,林渊却老老实实地道歉:“是,此事哥哥责备得对。确实是我考虑欠妥。当时只想着这是女儿家的心事,二姐姐既不愿意说,我亦不好替她张扬出来的,却没想到她会这样伤心。”

池非长叹一声说道:“渊儿没错,这是我之过。看了大半辈子形形色色的人,竟然在儿女婚姻上走了眼。你们且去陪陪柳儿,别让她一个人待着胡思乱想了,我去见赵无咎,看他有什么话说。”

池野向前一步拦住池非,说道:“我一早就说过,赵无咎空有一副好皮囊,腹内全是市侩算计。爹娘为人太善,总是不肯信。今日无论如何,爹娘须得依我一次,看看他的真实面目。”

说着拿手一指林渊:“你,去将二姐姐请出来,与父亲母亲一道藏在暖厅隔间里,不得我令,不许闹出动静来。”

林渊极为恭顺地答应着,声音柔婉又甜美:“是,若鱼哥哥,我一定遵命照办,请你消消气罢。”

池野一阵恶寒,只觉得臂膀上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他咬牙瞪着她,恨不得再跟她打上一架,将她张牙舞爪的原形给打出来才好,碍于父母,只暗戳戳递过去一个鄙夷的眼神。

林渊看懂他挑衅的意思,也不理会,自去找池柳了。

陶夫人一掌拍在他头上:“当着我们面,你就这样欺负渊妹妹,背过脸去又得嚣张成什么样子。”

林渊一壁走,一壁默默想着,见了面若是池柳哭得厉害该怎样劝解。她是最不会安慰人的,充其量只能做个合格的听客罢了。

一个人走过人生中的至暗时刻,就会明白,真正的悲伤面前,语言最是苍白无力的。可面对一个伤心的人,一言不发总有些说不过去,说些什么好呢? 还没想明白时,她已走到了池柳的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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