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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林初弦是灵异事件受害者,但又有确切的肺部感染,所以这回他在华电工夷安医院感染二科隔离,还配备了真正的医生护士。

但就算是在这里,颜夏还是不太放心,所以她和顾淮这一整天就没去上班,举行完斩杨刀仪轨后,就待在医院守着。

结束仪轨后,林初弦就睡了过去。一开始颜夏还以为林初弦情况恶化了,急忙找医生过来看下。

结果在医生把林初弦吵醒,又做了体格检查又抽血检查以后,医生说他情况比先前要好些了,睡过去是因为身体终于舒服了,还把呼吸机调整了下。

为了让他呼吸更舒服些,林初弦的床头是摇高的,所以他等于是半坐着睡过去了。

颜夏看着他这个姿势,只觉得他是真的很累了。

治邪符也没再用了,因为林初弦跟呼吸机配合得很不错。

也因为这样,医生对治邪符很感兴趣,仔细问了一下以后,倒是因为价格有些失望。

“要100一张吗?有点贵了,要持续用的话,推广有点难。”医生这么说着,忽然又兴致勃勃地问了,“你们这个符有没有可能做成缓释符或者控释符?可以持续用12小时或者24小时,效果不用这么好都行。”

颜夏想问的,你想说的是缓释片和控释片吧?

为什么符也还分缓释和控释的啊?!这又不是药片!

但出于礼貌,颜夏只是抱歉地笑着表示了否定。

眼看着林初弦稳定了些,颜夏和顾淮轮流去换了衣服。顾淮让颜夏回家休息一下,但她也不太愿意。因为林初弦要是有什么冬瓜豆腐,顾淮也不好做决定,所以她只是在折叠床上睡了,让顾淮两个小时后叫醒自己。

但是这一睡,颜夏就睡到了夜幕降临。

她醒来的时候看到天色吓了一跳,可是她还没问顾淮,顾淮就把饭递了过来。

“他们饭堂的饭,我感觉不是很好吃,你要不要点个外卖?”

颜夏摇了摇头,“不用了。你怎么不叫我?”

顾淮说,“你都折腾这么久了,当然让你睡久一点,待会换我睡了。”

颜夏有些担心地说,“你要不回家睡吧,这床还没有你人长。”

这样根本就休息不好。

但顾淮拒绝了。他说,“这背后的鬼可不简单,要突然上门了,你一个人不一定搞得定。”

颜夏也没再坚持,而是先把林初弦叫醒了。

林初弦也差不多一天没吃了,虽然给了点营养针,也还是得吃点。

林初弦在护士过来帮他换成普通吸氧的时候还有些迷糊,但吃了几口饭就彻底清醒了。

实在太难吃了。

一问,三哥竟然还在这里住了一个月左右,林初弦肃然起敬。

三哥真的是他们林家最神奇的存在。

吃完饭,顾淮和颜夏轮流去洗了个澡,顾淮就躺平了,颜夏守上半夜。

林初弦本来还想多问些法术的事,但看见顾淮躺平了也就闭上了嘴。然后坐着坐着,他自己也睡着了,连护士帮他上无创呼吸机都没醒过来。

次日,林初弦觉得自己大好了,换上吸氧人也是精神的。

他左看看,右看看,发现顾淮不在。

“夏夏啊,妹夫呢?”

颜夏帮他架好移动餐板,抬眼看了下他,说,“回去弄点吃的了。他觉得这里的饭实在太难吃。”

林初弦深表赞同,“我也觉得。”

看着颜夏拿过来的云吞面,林初弦入口觉得比昨天的饭好很多。昨天的饭啊,他都怀疑是不是渣滓洞出品的。

吃完早餐,林初弦的小心思就来了。

他问颜夏,“夏夏啊,我问你一个问题啊。”

“什么问题?”

林初弦说,“你们派,还缺弟子吗?”

颜夏歪头看他,过了一会儿才说,“要说缺人,那还是缺的。”

林初弦说,“那夏夏啊,你看我怎么样?”

颜夏说,“什么怎么样?”

林初弦说,“就是,你看我能不能拜入你们派?”

颜夏眨了眨眼睛,一本正经地说,“假如不满18岁,任何人都可以学习法术。但是满了18岁,要不是有天赋,就没法学习了。”

林初弦说,“我这么有天赋,应该可以加入的吧?”

“天赋表现在哪里?”

“我可以见鬼啊。”

颜夏说,“身体不好也可以见鬼。娇娇之前也能见到鬼,可是身体好了这两个月就见不到了。”

林初弦的笑容逐渐消失。

“娇娇?你是说林娇娇?”

颜夏说,“对啊。”

林初弦难以置信地说,“她怎么也能见鬼?”

“她被鬼控制都十几年了,那鬼还是我们夫人消灭的呢。”

“……”

林初弦开始思考一件事。

他能见鬼,不会是被林娇娇身上的鬼害的吧?

不对,他和林娇娇都多久没见面了。

林初弦不死心地说,“夏夏,你再仔细看看。见鬼和见鬼还是不一样的,你看我像不像有天赋的人?”

颜夏想说,还真看不出来,因为她还没学到呢。

但是顾淮走了进来,说,“不管你有没有天赋,你都不符合我们派的要求。”

颜夏一听就惊诧了,她问顾淮,“五哥有天赋?”

顾淮臭着一张脸点了点头,把手里的保温饭盒给了颜夏,里面是一盒炒粉。

他说,“但是他人品不行,我们派对人品还是有要求的。”

林初弦一听就不干了。

“喂,妹夫,我人品怎么不行了?”

顾淮“呵呵”了两声,说,“你有人品?你要不要看下自己道德底线的灵活程度?”

林初弦不服气地说,“那你呢?你都行,我怎么不行?”

颜夏一听就不干了。顾淮怎么了?他好得很。

可是顾淮一秒反驳,“我能跟你一样?我从小学艺,学习的时候连刑法都管不着我,我传度合格出师那天,才堪堪可以承担刑事责任,你跟我比?”

林初弦说,“那你怎么可以从小就拜师?”

“我爸是法师,我妈是法师,我爷爷也是法师。我这是家学,你羡慕不来。”

林初弦一窒,随即抓住坐在一边看戏的颜夏,“那我妹也是法师啊!我也可以学啊!”

颜夏想说她自己都还是个学徒,顾淮直接就把林初弦的手掰开了,“那是向下教的。你是她哥,又不是她儿子,没有这个道理。”

林初弦停了下来,但只是一小会,他又抓住正要吃炒粉的颜夏,“妹啊,我问你一个事。”

“什么事?”

“你还缺儿子吗?你看我怎么样?”

颜夏有一秒在思考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她抱着饭盒有些难以置信地问,“五哥,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顾淮又把林初弦的手掰开,说,“你没听错,他想当你儿子。”

颜夏又思考了一秒这是什么状况,为什么她哥要给她当儿子。

这辈分彻底乱了吧!

林初弦还想拽颜夏衣袖,都被顾淮打开了。

林初弦怒视顾淮,“妹夫,我只是要跟夏夏说说话,你要不要这样?太有占有欲的男人已经退市了,你这样会被抛弃的。”

顾淮乜了他一眼,说,“那也比要给自己妹妹当儿子的男人强,你这种男人就没上过市。”

“五哥,”颜夏说话了,“你休息一下吧。话说得太多又要喘了。”

林初弦不由得一愣,眼睁睁地看着颜夏抱着饭盒躲到角落里吃粉去了。

林初弦想了想,又说,“夏夏啊,我是真心的。”

颜夏不理他,埋头吃粉。

林初弦决定对颜夏晓之以理,诱之以利。

“夏夏,你想想,生孩子多辛苦啊。怀的时候有妊娠反应,过几个月你尿频尿急躺着都喘气,生的时候可能是十级疼痛。你想想啊,疼痛总共才十级,你生的时候要十级啊,这可不可怕?你们现在不都喜欢无痛当妈吗?你认我当儿子,不就可以无痛当妈了吗?”

颜夏吃粉的动作都停了下,顾淮推了杯豆浆给她,说,“你觉得噎的话,喝点豆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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